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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治粟內史是一個派彆的,更有些更是治粟內史的屬官,他們心中都認定薛家是亂臣賊子,此次所謂的戰亂,不過是薛家想要奪權的筏子。

“既然你們都不願開戰,你們脫下官袍回家修養,我的朝堂上,容不下不戰而屈人之兵,試圖求和之人。”

站出來的官員都震驚了,他們傻愣地望著上頭的趙懷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趙懷澤揮手道:“拖下去,剝去官袍。”

雷厲風行的作風,讓朝堂上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被趕出朝堂的是自己。

治粟內史指著薛岫破口大罵:“薛岫,你不得好死,你這等亂臣賊子,不得好死。”

氣得他胡子都飛舞起來。

趙懷澤眼神不善,他轉動著玉扳指,冷聲問道:“這又是何出此言呐,可否當真朕的麵把話都說清楚。”

治粟內史也是剛,直言不諱道:“你不過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崽種,若非薛家人說你是先太子子嗣,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此乃其一。

薛家被先帝包圍,定是薛家被查出謀逆之爭,還不等先帝下手,薛家就夥同你謀奪了皇位,薛家不是亂臣賊子又是何。

其三,不過是二八年歲的黃口小兒,又豈能官拜左相,統領文武百官,暢談國事,薛公說得好聽辭官,實則是為他的好孫兒鋪路,拿國家大事當小孩子過家家,此不是亂臣賊子又是什麼。”

說得那叫擲地有聲,殿內都回蕩著他激憤的聲音。

站在一旁的王玉澤眨眨眼後,又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看薛岫,後槽牙微咬,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他冷聲一聲,笑道:“內史大人不得不承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比你要聰明百倍,你不過是庸人自擾。”

“若薛家是亂臣賊子,那我王家又是何,在場的諸位世家豈非也是亂臣賊子。”王玉澤微挑眉道:“我知道你們是先帝扶持上來,出身寒門,最是看不慣我等世家子弟,可這也不是你們睜眼說瞎話的時候。”

“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你們知道該用何詞來形容你等嗎——酸儒。”

治粟內史氣得一口血噴出,指著王玉澤說不出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薛岫走上前,手指放在治粟內史的鼻下,他靜默兩秒後,微搖搖頭。

王玉澤亦有些驚愕,咬了咬舌尖,走到他的旁邊道:“不會吧,就這般輕易地就死了。”

治粟內史這一死,殿內亂作一團。

趙懷澤冷聲道:“肅靜,將治粟內史拖下去,繼續。”

那群被革掉官職的人已經傻了,他們看著治粟內史吐血而亡的身影,先前有多鎮定,現在就有多慌張,看著趙懷澤較真的麵容,他們想要呼喊兩聲,都被塞了手帕,隻能嗚咽嗚咽地叫著。

這一場戲終究算是落寞,趙懷澤也清理掉所有主和派的人,而薛岫看著沾有血跡的地麵後,他眼神淡漠,暗藏著一抹堅定。

在朝堂內商量將援助多少糧草後,這次朝會也算是結束,薛岫還未離開殿門,就被趙懷澤身邊的貼身宦官喊住。

隨趙懷澤一同前往勤政殿,望著那堆積成山的奏折,趙懷澤淺笑道:“薛岫,你如今可已為左相,該為朕分憂了。”

薛岫微抿唇,輕微頷首後,沒有一絲懼怕地走過去坐下,隨時拿起一本奏折翻看著。

“裡麵除了些許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寫問安折子,我知曉你曾為趙佑仁批改過,此事於你而言並無難度。”

趙懷澤叮囑兩句後道:“今日朝堂上的言語你不必放在身上,不過是他們酸言酸語,不明事理的人才會佞臣的喊你,你若為民請命,青史定有你姓名。”

“嗯,”薛岫淡淡地道,他批改完一章放到彆處,剛打開奏折,看到奏折上寫著《考核製度調整策略》

明確寫著一年一次的科舉考試,改為三年一次,沒想到先前薛韶音在他耳邊提上一嘴的事,還真有人會如此辦怕,應當新舊交替之際,這折子也隻好重呈一份。

第94章

◎“薛岫出任主考官,科舉泄題一事冒出”◎

看著上麵的內容, 薛岫也不免多了些考量,若是化為三年一考,的確能減少人力物力, 更能減少賦閒的進士, 隻是若變為三年一次……

殿內飄蕩著令人靜心的幽香, 一縷一縷的升起,薛岫捏著奏折靜思良久,才提筆在上頭寫上允字。

各地離京路途遙遠, 來往的花銷更是普通人家所不能承受的, 一年的考核中,寒門子弟能參與者少之又少, 反倒是達官顯官, 參與者眾多。

隻是執行此事,此時太過急促,理應由明年開春, 也好給他們時間做好準備。

薛岫在後麵提筆寫上一行小字後, 奏折合起放到一旁。那位太監總管緩慢上前,捧起那本奏折,輕手輕腳走到趙懷澤的身邊,雙手遞過去。

趙懷澤接過,打開觀覽,看到上麵所寫的《考核製度調整策略》後, 他來了點興趣, 將其逐字逐句的看完,又瞧到薛岫所批注的內容。

掀起眼皮向薛岫平淡的麵容看過去, 看著他坐姿板正, 麵容沉靜, 沒有因他這邊事由而吸引一絲一毫的注意,目光微閃。

趙懷澤緩緩合上奏折,放置一旁,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上一口,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正在打盹的大貓。

“說起科舉製度調整,今年的主考官是誰?”

貼身太監李泉立馬道:“陛下,是下河秋家的人,一直以來都是由他們家負責科舉考核一事,由他們族中人當監考官。”

“下河秋家……”趙懷澤手指輕敲,緩緩道:“是趙佑仁的母家?”

“是。”

趙懷澤他轉動著扳指,勾唇揚聲笑道:“薛岫,當伯伯的再給他派一門事可好?”

薛岫的筆尖一頓,他微擰著眉,帶著疑惑不解的神色望過去,不明趙懷澤為何當著眾人的麵,說……“伯伯”的事。

他微抿抿唇後,眉間一點朱砂明豔,問道:“何事?”

“今年會試的主考官由你來擔任。”

薛岫:……

他捏著筆一言不發,今年四妹將參加考試,他理應避嫌,怎可出任主考官,他略想後,冷淡道:“不妥。”

回過頭,緊緊盯著麵前的奏折,擺出一副莫要打擾我,我正在認真辦事,神情認真。

趙懷澤輕笑道:“為何,總不會是還計較著當年未能參加會試一事。”

“沒有。”

“沒有便沒有吧,不過今年的主考官還得是你,朕心意可不是輕易能改變的,無需多言,你隻管去辦。”

薛岫眉眼中閃過一絲糾結,他停筆,手放在膝上,有點倔地與趙懷澤對視,“可否請陛下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