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紅潤,行走重兵毫無虛弱之力,可見是全好的。
“禦醫,勞煩你瞧一瞧,可好全。”
禦醫摸著自己的胡須,說了聲好後,回身走回位上,薛岫落在他的對麵,他的手搭放在薛岫的手腕上,感受到跳動有力,氣息平和,防止是自己看錯,多停留了片刻。
頂著薛母關切的目光,在薛母說出如何後,禦醫眉眼帶笑道:“奇也,令郎身體安康,毫無暗疾。”
聽到這話的薛母,緊繃的臉色也緩和,含笑地與薛父對視一眼後,淺笑道:“有禦醫你的這番話,我這心裡也算是放下來了。”
離開禦醫住的地方,薛父小聲在薛岫的耳邊冷冷道:“對你出手的不是廢帝。”
薛岫目光微凝,步伐不由得慢下來,月白的銀輝落在他的身上,顯得他有幾分冷寂。
若不是廢帝,還會有誰,與他之間有糾葛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李昂?薛岫負手微抬眸望著天邊的圓月,到底是誰呢。
在薛岫陷入沉思的時候,白樂天了無聲息飄到他旁邊道:“若非那群百姓替你祈福,你現在已經魂歸九幽。”
“祈福?”
“是,祈福,他們於佛前祈福,那股願力衝天,驚擾到我,我掐指一算,算出你性命垂憂,你可有得罪異世的人?”
“嗯?此話從何言起?”
異世的人,唯有江心柔,可江心柔已經身死,薛岫不由得皺皺眉,但依白樂天所說,江心柔還活著,這是怎麼一回事,薛岫百思不得其解。
“你所中之毒,毒性強烈,比鳩毒還要毒上幾分,怎可能是你這處的東西,唯有來自他處,”白樂天見薛岫神色有異。補上一句:“也不是我那處的。”
他歎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隻是,你們這裡倒是甚是獨特啊,曾經也有修仙者,還能容納各界的人,你們這不會是前往仙界的必經之途吧。”
“而且,我還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新皇似乎是二十年前的死去的先太子,”白樂天攤手:“我知道這件事,也是因為你們毫無遮掩啊,而且,我還能看透人的靈魂。”
“嗯?”薛岫不解,問道:“人的靈魂如何看透?”
“在我們那處,時常有大能者卡在最後一步,遲遲不能成為紅塵仙,那麼,他們想要轉世重修卻又不想丟失記憶,唯有進行奪舍,而這種奪舍,亦隻有修為高深的人才能看出來。”
“所以有很多老不休的為了長生,不死不滅,他們就會被奪舍年輕人的身體吧,重新踏入修煉一道,但我很好奇,新皇他又是如何辦到的,他可毫無修為。”
白樂天舉起手指頭,指著上頭,“還有一件事--”
他還未說出口,雷聲轟隆,悶雷滾滾,震得窗戶都“哐當”響,響徹雲霄,一道劃破漆黑天幕的閃電直直落下,如同雷龍,直直打在白樂天的身上。
站在他旁邊的薛岫未傷到分毫,瞟著毫發無傷的白樂天,又看著漆黑的天空,連同圓月都被烏雲遮蔽。
那道形似雷龍的閃電仿佛是他眼前出現的錯覺,這一幕是這麼的熟悉,在鏡湖那次,趙懷澤在他旁邊想要告知他事情的時候,天上也悶雷炸響。
種種,都激起薛岫的好奇心。
上蒼,到底想要隱藏什麼。
白樂天咳嗽一聲,動用清潔術,去除身上的焦灰後道:“你瞧這可不是我不願意跟你說,或許,等你成為紅塵仙的那一刻,你也會知道。”
薛岫嗯了聲後,緩緩道:“若真有奪舍一說,那在我認識你之前,我的確見過一位異世來者,或許你聽說過她的名字。”
白樂天笑道:“江心柔?”
薛岫沉默會,點頭道:“但是此人,我曾派人尋找到一位道長,卜卦算出她是異世來者,道長告訴我,焚燒她的屍身,她自會煙消雲散,不留於世。”
“所以她現在真的死了嗎,不知道彆處,但我們保命的法子有很多,甚至是她軀殼毀滅,但也能靈魂奪舍。”
“除此之外,有的人他走的是詭道,沒有將人凐滅成虛無,他還是會複活。”
白樂天輕笑一聲,聲音縹緲虛無,又暗暗壓低著嗓音:“你們已經招惹到一條毒蛇,正在暗中窺視著你們。”
第90章
◎“也許,等你長大了,你就能讀書了”◎
梁國, 國師府。
已經成為梁國國師的係統身著錦衣華袍,金黃的衣物上繡有彆人所看不懂的符號,更是給她增添一抹神秘感。
沿街路過的百姓聽聞國師的威名後, 更是前來三跪九叩, 以示自己的虔誠。
係統站在高樓處, 冷眼看著百姓的舉止,宛如看著一群螻蟻,而她的麵前, 正浮現著一塊屏幕。
上麵清楚的記錄著, 薛岫受傷中毒的那一幕。
而今天正是第七天。
薛岫必死之日,可係統看著天地間毫無四溢開來的氣運, 無情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縷疑惑, 她不解著,不明白薛岫的氣運為何沒有四處飄蕩。
他沒死?
這個念頭在係統心中閃過後,立馬被他否決, 他的毒藥是從高等級文明獲得的, 而這種低等級文明根本無法研製出抗衡它的解藥。
薛岫必定是死了,至於氣運為何沒有四散開,係統的眼神閃了閃,她招手換來人,冷聲道:“備馬車,我進宮一趟。”
馬車晃晃噠噠的一路前行, 越過宮門, 緩緩向深宮而去,等到了裡頭, 係統下馬, 冰冷的眼眸掃過眼前諂媚淺笑的人後, 抬腳跨進橋子內。
等見到梁帝後,係統微微福禮道:“臣昨夜夜觀天象,有煞星湧動,恐對陛下不利,而那人,正在南方,臣願替陛下分憂,前往南方找到此人,除之。”
梁帝笑道:“有勞國師,不過舟車勞頓國師亦會艱辛,這樣吧,等大軍班師回朝,奪下雲國後,國師在南下,朕也能安心幾分。”
係統皺皺眉:“可此人實在是個禍害,不能留,臣觀天象,紫氣彙聚於南,定有真龍降世,若不趁早除之,恐怕陛下難以守住江山。”
這話說的直白,梁帝的臉色都黑了幾分,他捏著扶手的手微微用力,緊繃著嘴角,須臾,他緩緩笑道:“國師說的有理,既然南方有真龍降世,還請國師替朕除掉他,國師可莫要隨意找個人敷衍朕。”
“若有一日,朕君臨天下,定與國師共天下。”梁帝嗬嗬笑的說出此話,臉上笑眯眯,心裡是如何想的唯有他知道。
“臣多謝陛下,”國師微微一禮後,她麵無表情的道:“既然陛下已然恩準,臣先告退。”
梁帝擺擺手,“國師一人前行,朕心難安,這塊令牌可以調動朕的暗衛,一個月後,朕希望能看到那人的頭顱。”
梁帝掏出一塊令牌,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