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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聞, 太過稀罕, 我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

夏無咎亦小小聲道:“有沒有可能太子是中邪,雖有幾分邪乎。”

薛岫眼瞼微抬,靜靜看了一眼夏無咎, 他道:“配藥吧, 先看看。”

至少也要太子熬過這次。

王家也有異心,若太子此事被傳到王玉澤的耳中,薛岫淡淡看著趙佑仁的麵容,歎歎氣。

給他蓋好被子,拉著夏無咎出去。

老道正等在門外,他看到兩人走出來後, 他遞上兩個平安符, “老道有兩個平安符,一份給太子, 一份給公子, 望公子好生保重, 貧道出來已有一段時日,該回去了。”

薛岫收下平安符,“道長稍等。”

他從雲喜的手中接過小箱子,遞過去道:“裡頭是些香火錢,望道長收下。”

“不不不,”道長想要拒絕,連連推辭著。

“道長不必推辭,聽聞道內年久失修,有這筆香火錢,道長也好修繕修繕。”

道長臉色微紅,不善言辭的他想到道觀屋瓦破碎,下雨時觀內小雨滴答,他可以忍受,但他的徒弟可不能跟他受苦。

見薛岫臉色真誠,眼神真摯,他緩緩的接過小箱子,捧在手上,微彎腰謝道:“多謝薛公子。”

“岫派人送道長回去,有他們陪同,岫也能放心一二,道長亦可吩咐他們出門采買。”

“這……”老道嘴唇囁嚅兩下,想要婉拒,實在是他已收下錢,哪好意思接受薛岫派人護送他,捧著箱子的是有些不安的微動著:“太麻煩薛公子了,貧道也沒幫到什麼忙,受之有愧。”

“道長收下吧,若按道長所說,道長幫的忙很大,是岫給的還太少。”

薛岫招手喚雲喜,正要給老道多加點銀錢的時候,老道抱著懷裡的小箱子,連連說已經很多了,看到薛岫極認真的模樣,老道怕了,連忙抱著小箱子跑出門,生怕薛岫把他攔下,又給他不少銀子。

夏無咎笑著道:“瞧你,把道長都嚇跑了,不過那老道的確是有幾分本事。”

薛岫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夏無咎聳肩,在薛岫要走的時候,拉住他袖子道:“等會彆走,等我把藥方寫出來,你還要去抓藥。”

“嗯。”

夏無咎回到自己的屋後,刷刷幾筆就寫好藥方子,遞給薛岫,薛岫掃了一眼,按他所記醫書上的內容,見沒有什麼問題後,派人抓藥熬藥。

等藥好後,給太子灌上一碗,須臾,太子沉沉睡去。

夜裡,“咕咕”的鳥在外頭叫喚著,正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月白色的銀輝照在門檻處,淡薄的月光顯現那人的麵容。

正是太子趙佑仁,也不知趙佑仁大晚上出來作甚,隻見他穿著寢衣,閉著眼緩緩的向外頭走著。

聽到細微動靜的薛岫睜開眼,起身穿鞋,拿起搭放在屏風上的外衣,披在身上,緩緩推開門,向正屋那邊走去。

站在院子裡,他看著太子緩緩的移著步伐向外頭走出的時候,微微皺眉,三兩步走到太子的身前,微彎下身子看著太子的模樣,見太子眼睛緊閉。

站在那深思著,看著太子一點點的從他身邊走過去,他跟隨在太子的身後,等太子走出他的院子後,正要跨過門,他點在太子的睡穴上,接住太子倒下的身體,環抱起他,抱回正院。

而他則是在榻上將就一晚,等白天來臨後,他找來夏無咎,問道:“太子昨夜為何會夢遊?”

“夢遊?”夏無咎驚疑,後問:“太子從前可會夢遊。”

“……”薛岫微搖頭道:“不知。”

薛岫又找來小六子問:“太子從前可會夢遊?”

“夢遊?”小六子連忙擺手搖頭道:“太子從未夢遊過。”

既然從未有過,昨夜又是何情況。

薛岫站在夏無咎的麵前,冷冷地看著他。

夏無咎坐在椅子上,坐在樹蔭下,他道:“薛岫,你彆站在我前麵,我想曬曬日頭。”

“太子從未有過夢遊。”

“你懷疑我開的藥有問題?”

“不是,”薛岫深思遠慮道:“想你把他夢遊的毛病也治了。”

“……”夏無咎沉默,他躺在椅子上,偏過頭,緩緩閉上眼,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

薛岫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也沒有纏著他,而是回到屋內,坐在凳子上,盯著太子的臉,陷入沉思。

他在仔細回想醫書上的內容,想解決太子夢遊的毛病。

躺在床上的趙佑仁緩緩睜開眼,他偏過頭,就看到坐在不遠處正表情凝重沉思的薛岫,他靜靜看了會,又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緩緩掀開被子。

薛岫聽到動靜,微頓後走到趙佑仁的麵前道:“殿下。”

薛岫正要扶著他,趙佑仁擺擺手道:“孤還有病入膏肓,孤該回去了,耽擱幾日,還有很多公文沒有處理。”

“殿下,你需要多休息,公文的事不急,”薛岫擰眉,見趙佑仁不聽勸,他道:“若殿下放心岫,岫替你處理。”

趙佑仁微闔的眼瞬間睜大,怔愣的看著薛岫的麵容,見他深如幽潭的雙眸內含著光切,他冰冷的心有所觸動,他輕拍兩下薛岫的手,溫和的笑著:“那怎麼可以,這是身為儲君的責任。”

“若殿下登基,臣亦願替殿下分憂。”

“薛岫,孤知道你是好心,但……”趙佑仁回眸對上薛岫的眼神後,偏過頭後一句說不出來,他嘴唇翕動著,小聲道:“你若想,你便跟上吧。”

說完後,他自己走到屏風的旁邊,穿上自己的衣服,穿戴妥當後,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又回來了,他微微慘白的麵容帶著笑,笑得溫和。

薛岫和他一起去太子府,住在太子府內,太醫亦過來給趙佑仁請平安脈,沒有看出任何的名堂。

薛岫拿出夏無咎的方子,給太醫瞧過後,太醫看著藥方,琢磨一二,道:“是安神的方子。”

“好。”

等太醫走後,薛岫拿著那藥方熬藥,送到太子的麵前道:“喝。”

趙佑仁笑著,眼睛都帶有亮光,他看著擺放在眼前黑漆漆的藥,微捏著鼻子道:“你拿過來的是什麼藥,怎聞著這般苦,你想毒死我?”

“沒有,是安神的。”

趙佑仁摸著滾燙的碗壁,望著黑乎乎的藥,他笑著道:“從前你在宮中當孤伴讀的時候,有日生了病,不願喝藥,全身都滾燙,可卻連藥都不肯喝一口,如今,你倒是把藥端到孤麵前。”

“從前是岫不懂事,不知藥的好,生病自當要喝藥,殿下近日奔波勞累,合該喝點安神的藥。”

聽到趙佑仁提及幼年的事情,薛岫眼神微移,落在彆處,手推著藥,緩緩向趙佑仁的方向推去。

“嗯,也好。”

趙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