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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和薛三就是犯衝,人模狗樣的東西。

“你要是想罵我你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王玉靈還是沒有沉住氣,說出心裡話,“彆裝的一副老好人。”

“沒有,隻是你哥哥幫了我一次,我也不介意你的無禮,”薛岫垂眸道:“下次,我不妨替你哥哥教訓你。”

他從王玉靈身邊擦肩而過,向前走著道:“還不快跟上。”

草,心裡的小人罵罵咧咧的,一副火爆脾氣,麵上則是沉默無聲,像是被薛岫的話說服,默默的跟在薛岫的身後,他倒要看看薛岫有何本事能帶他找到人。

若是找到了,他也不妨……王玉靈臉色微紅,他,他就承認薛岫不是個偽君子。

·

等三人走到巷子裡的時候,看見巷子裡的馬車,還有馬車外頭躺了一地的人,被人卸下四肢,哀嚎不已。

王玉靈瞳孔一縮,他連忙越過那群人,跨上馬車,看清馬車內的情形後,略微鬆了口氣。

他慢慢退出來,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道:“薛岫,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薛岫平靜道:“送進官府。”

王玉靈一口回絕道:“不行,不能送官,江二姑娘的事你們也不能聲張。”

“你小瞧誰呢,我們是那多嘴的人嗎?”蕭錦不爽的反駁,“那你說怎麼辦,反正綁架的是你的人,與我和薛岫無關。”

蕭錦看向薛岫,比劃兩下,問道:可走?

薛岫則是道:“國有國法,你若是不想江二姑娘的事情敗露出去,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王玉靈好奇的問,他跳下馬車,三兩步走到薛岫的麵前,伸著頭想要聽個明白。

“自然是……”薛岫出手迅猛,一拳打在王玉靈的腹部。

王玉靈捂著腹部痛呼著,滿臉痛然,痛得他直不起腰,本就是嬌慣養大的孩子,雖玩樂時有磕碰,但……

真的比不上薛岫打起來的痛,痛得他眼淚鼻涕直冒,看得蕭錦捂著臉,透過指縫覷視著,臉色也擰巴成一團,仿佛感受到王玉靈身上的疼。

薛岫收回手,緩緩道:“這群毛賊膽大包天,竟敢當街毆打王氏公子,合該送到官府裡審問。”

“你公報私仇,你個偽君子,我看錯你了。”王玉靈捂著腹部蹲下,掏出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水鼻涕,心下裡委屈得很。

薛岫怎麼可以這般對他,枉費他對他有所改觀,終究是一場空,這等敗類,就該定在恥.辱柱上狠狠的唾棄。

“……”薛岫冷淡道:“天真。”

蕭錦在一旁笑得猖狂,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著,眼角都沁出淚,俯身摸摸王玉靈的頭道:“你倒是嘴巴伶俐,敢罵他是偽君子。”

王玉靈氣得雙眼都泛著紅,紅成兔子眼,他一把抓過蕭錦的手,狠狠的一咬。

“嗷嗚,鬆嘴,都是口水,臟死了。”

蕭錦甩甩手,王玉靈仍不鬆口,他氣道:“你是狗嗎?”

王玉靈鬆口,罵道:“你才是。”

蕭錦連忙抽回手,拿出帕子擦拭兩下,看著那整齊的牙印,氣道:“我恨不得也給你一腳,把你踹到西邊去。”

兩人在哪吵吵鬨鬨,薛岫則是走到那群人的跟前,掃視著所有人的麵容後,他走到頭頭的麵前,冷聲問道:“誰指使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躺著地上的頭頭望著背著光的薛岫,在他的眼中,看不清薛岫的麵容,隻能看到那雙冰冷無情似乎審判他的雙眸,膽顫心驚,一個緊張,打濕了褲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尿騷味,薛岫冷眉,他掏出帕子捂著口鼻,聲音越發冷然,空氣中的氣味於他而言,致使他甚是難受,像是不能呼吸般。

“是誰指使你們。”

“是,是……”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寒芒而來,薛岫耳邊的發絲吹動,他拔下頭頂佩戴的玉簪。

“璫”

清脆的碰撞聲,那股寒芒落到地上,閃著細碎的銀光,是銀針。

頭頭圓睜著眼,瞳孔微縮,他懼怕著,見薛岫攔下要他命的武器後,他知曉繼續給背後的人守住秘密也難逃一絲,急聲說道:“是三皇子,三皇子叫我們把那姑娘賣到青樓。”

又是三皇子——

薛岫揮手道:“把人都扔到府衙,按襲擊王氏處理。”

暗衛聞聲而動,眨眼間,地上的人影都消失不見,而那使用暗器想要解除頭頭的人,亦被三皇子斬殺。

王玉靈捂著腹部緩緩起身道:“三皇子他發的什麼瘋,他為什麼……”

說到這,他哽言,他驀然想起三皇子癡迷江姑娘,而江二姑娘是江姑娘的嫡妹。

江二姑娘正因為江姑娘而被三皇子打了一巴掌,他知道後,才帶著她出來散散心的,未曾想到竟會遇上此事。

王玉靈喃喃道:“他真瘋了不成。”

眼神微闔,有幾分暗沉,心裡越發唾棄三皇子,為了一個女人瘋魔至此,現在連帶著這等子下作手段都能使出。

“看樣子是瘋了,居然敢對大臣的嫡女下手,少府雖不是很重要的官,那也是九卿之一。”蕭錦拍手稱奇道,眼神也有幾分森然,畢竟三皇子已經膽大到敢光天化日販賣士族子弟,若是有一日,他是否也敢對世家下手。

蕭錦招手笑得燦爛道:“薛岫,你說我們該怎麼好好回報三皇子。”

薛岫冷然道:“把事情告訴江少府,要他看著辦。”

王玉靈不滿意:“那豈不是便宜他了。”

薛岫道:“他上次和梁國太子賽馬摔斷了腿。”

王玉靈眼神一亮道:“那我讓他的另一條也摔斷,省得斷了腿還不安分。”

他興衝衝的跑到馬車上,坐上去,對兩人擺擺手道:“我先走一步,駕。”

王玉靈架著馬車離開,蕭錦走到薛岫的身邊道:“可真好騙啊,你說是吧。”

“有嗎,率真罷了,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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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柔正躺在軟榻上,房內隻有她一人,心情極好的吃著瓜果,輕咬著手中的果實,脆脆的聲音悅耳。

從今往後,她就不用見到那個令她犯惡心的嫡妹,仗著自己的母親是夫人,就敢對她冷嘲熱諷。

明明她的娘親才是正房,現在這位不過是個繼室,有什麼了不起的,連帶著他爹也是個耙耳朵,那個繼室說什麼話他都相信。

說好的隻愛她娘親一人,到頭來都是水中花,全都是假的。

幸好,她有不少的備胎,一個個上趕著巴結她,解決了嫡妹,江心柔向後癱倒,三千青絲鋪蓋在軟榻上,烏黑發亮如同綢緞,她捧起自己的秀發,如同流水般順滑。

下一個,那就……

解決掉榮安吧,毀掉她的臉,她也就不敢出現在薛岫的麵前。

她偏過頭望著外頭的時辰,緩緩的起身,梳妝打扮,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