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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從這打敗我薛哥哥,你想的還挺美,一肚子壞水。”

王玉澤搖搖頭,一臉叛逆吾兒傷透吾心的表情:“好心提醒你,你非不聽,不妨讓薛岫直接說清楚,也免得他吊著你,活受罪。”

榮安鼓著臉,她偷偷瞄著薛岫的側臉,想要從他那清清冷冷的麵容上瞧出個異樣。

薛岫眉眼下垂,左右看了兩人一言,略顯無奈說著:“你若想贏我,堂堂正正來,莫要搞鬼點子。”

對榮安則是真誠的說著:“岫無心於情愛,郡主莫要在岫身上費心,天下才俊多如牛毛,郡主明豔動人,定會找到如意郎君。”

“再者,吾等世家不會娶皇室眾人,需避嫌。”

榮安臉色一白,紅潤退散,心下難過,這些她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可是,可是從薛哥哥口中親耳聽到,她的心裡還是很難受,很難受,像是要死了一樣。

杏眼彌漫著水霧,她強忍著才沒叫眼淚落下來,此時,月白色毫無花紋的帕子遞到她的跟前,她看著月白的帕子,又順著修長的手看向他的主人。

隻能看見手主人的側臉,榮安接過帕子,擦拭著眼淚,小聲嗚咽著:“薛哥哥,若是拋棄掉那些,你可曾有丁點喜歡我。”

“不曾,莫哭了,”薛岫蹙著眉,他從香囊裡掏出糖塞到榮安的嘴裡道:“吃點甜的,莫要哭了。”

榮安傻愣在當場,含著那塊糖,癡癡的望著薛岫,後嗯了一聲,“我聽薛哥哥的。”

她拿起帕子擦著眼淚,小聲說著:“薛哥哥,你不要對彆人這麼好,還有謝謝薛哥哥的糖。”

“糖是四妹放的。”薛岫解釋著。

“噗哈哈哈,”看著這一幕的王玉澤拍拍薛岫的肩膀,在看止不住的笑著,像是掀掉了假麵,帶著幾分少年人的恣意。

“這可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

“榮安,這等木頭呆子,有何好喜歡的。”

被王玉澤這麼嘲笑,榮安臉上也掛不住,她輕哼一聲道:“要你管,即使薛哥哥不喜歡我,那我也要喜歡他。”

聲音有幾分響亮,被梁國太子緊緊拉著手腕寸步不離的江心柔聽到這句話,猛的抬起頭看向榮安,看到那張雖年紀小,卻已經能見日後是個美人的榮安,微抿著唇,心底的惡意止不住的宣泄。

她想毀了那張臉,憑什麼,憑什麼薛岫不喜歡她,她還能離他那般近,難怪憑的是皇室出身,憑著自己是郡主,若是她是郡主,她是不是也能與薛岫親近。

甚至是……嫁給他。

梁國太子留意到江心柔的目光,眼神暗沉幾分,笑道:“看來薛岫的好事將近啊,也不知本宮走之前,能不能看到他成婚,那時,我兩也好一同前去,你說是嗎,江姐姐?”

死死盯著江心柔的麵容,見江心柔眼睫輕顫兩下,微抿著唇,牽著江心柔手腕住的手不由得用力幾分。

江心柔手腕一疼,她掙紮著:“你弄疼我了,鬆開。”

“我不,江姐姐,你心裡是不是還喜歡著薛岫?”梁國太子話音剛落。

三皇子說道:“放開她,你沒聽到心柔喊疼嗎?”

梁國太子怒道:“關你何事,你從前既然不珍惜江姐姐,又何苦湊上來裝深情,你對汝陽公主亦是如此,你與汝陽公主互通書信數十年,說變心就變心,你既對不起江姐姐,也對不起汝陽公主,沒了晉國的支持,你也不過是個可憐蟲,你拿什麼去和太子爭,嗯?”

“江姐姐是我未過門的正妃,兩國聯姻豈是你一個皇子能抗衡的,彆沒有能力就來我麵前狗叫,真看不起你,一個婢子生的玩意,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李昂專挑著三皇子的痛處挖苦,眼神輕蔑,好像高高在上的神仙看著低劣不堪在淤泥中爬滾的小蟲子,他隻要輕輕的伸出腳,就能踩死。

三皇子握緊的拳頭青筋直冒,陰晦的看著李昂,死死的盯著他囂張的神情,腦海裡一點點的響起李昂瞧不起他又萬分倨傲的聲音。

一聲聲如同魔音入耳,擾亂他的心神,破滅他清明的意誌,終究是紅了眼,狠狠的打在梁國太子的臉上。

兩人又打成一團,三皇子拳拳用力全力,恨不得要了李昂的性命,李昂見此,也不留手,兩人如同奪取狼王之位,毫不留情。

而漩渦中心的江心柔則是尋了個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坐下,靜靜的看著薛岫的一舉一動,再次懷疑係統。

係統,你選的真的是身負大氣運之人,你瞧瞧他們的模樣,真是丟人現眼,我江心柔可不想和這些垃圾呆在一起。

薛岫真的不是男主嗎?

係統:請宿主不要懷疑係統的正確性,按照劇情,三皇子最後會登上皇位,梁國太子也會當皇帝,他們都是這世界中的俊傑。

係統望著扭曲纏鬥在一處的兩人,貪婪的吸食著他們頭頂上的氣運,肉眼可見,那氣運消失大半,全都進了係統的肚子裡,係統打了個飽嗝,又看向溪邊,比如今三皇子梁國太子多三倍以上的氣運值,流出垂涎之意。

狠狠的吞咽了下口水,要不是宿主不給力,鋪天蓋地占據半邊天紅得發紫的氣運,也應當是它的。

江心柔癟嘴,她道:係統,你瞧瞧他們,在瞧瞧薛岫,連薛岫的手指頭都比不上,真懷疑你的眼光,就這,還是俊傑,要不是長了一張好臉,扔進人堆裡,都不能分辨出一二。

係統沒了回應,人當然是俊傑,不過被它吸完了氣運,那自然要淪落成凡人,甚至比凡人還不如。

而兩人的打鬥又引起垂釣的三人注意,薛岫收竿,解下魚鉤上的魚放進魚簍中,抬步緩緩走向打鬥的兩人,點穴。

另兩人維持原樣,他淡淡道:“失禮了,還請梁國太子和三皇子好生冷靜,莫要失了顏麵。”

說完後,留下相擁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互相舉著拳頭的兩人,梁國太子氣急,暗地裡運轉著內力,想要衝開穴道。

試了過後,梁國太子放棄,又怨又恨的斜視想要瞪薛岫一眼,這人莫非是從娘胎裡開始練武的,內力這般濃厚,他居然破不開。

“三郎~你這是怎麼了?哥,你快來看看?”汝陽公主撲到三皇子身邊,著急的回頭喊著殷琅,迫切的想他哥哥過來,將三郎救下。

“……”

剛把妹妹拉走,清靜會的殷琅腦門突突,恨不得不帶著汝陽回來,瞧著三皇子丟人的模樣,他越發看不上眼,若非妹妹喜歡,他真想暗中了結了。

他走到汝陽的身邊,安撫道:“莫急。”

他試圖解開兩人的穴道,但點穴的人手法有些獨特,他試著按著其他的兩個穴位,倒是解開了。

三皇子被解開穴道後,抬腳想要踹李昂時,被殷琅止住,殷琅臉色沉沉,“三皇子,何時讓你如此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