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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後悔的,哼,”蕭錦一甩衣袖,麻利的上馬車,薛岫也進去。

等到馬車出了城門,駛向郊外,薛岫閃身從馬車後離去,一路上,直到前往山頂的寺廟都沒有任何的變故發生。

“我說吧,沒事,夢裡的話哪裡能當著,”蕭錦兩手一攤,有幾分嘚瑟。

薛岫輕嗯了聲,他已經閃身回到馬車內,先一步下馬車,蕭錦隨後。

兩人相攜向寺廟裡走去,在僧人的帶領下,蕭錦去上香,而薛岫則在另一僧人的帶領下,向後山而去。

清靜幽遠的竹林小徑,僧人在前頭走著,薛岫在後頭跟隨,路過山間建於竹林中的涼亭。

薛岫望過去,清俊而溫潤身著黑衣的青年正端坐於內,麵前擺放著棋盤,正與自己手談,拾子間,袖口邊金絲繡成的花紋露出。

薛岫的眼神凝視幾分,那是晉國的花紋,這天底下隻有一人獨用,晉國太子殷琅。

薛岫沒有走過去打招呼,他靜靜看了兩秒後,當做從未看見過此人,與僧人拜彆後,他繼續前行,踩在青石板街,嗅著山間清香,夾雜著縷縷檀香,心境也平和下來,心曠而神怡。

倒是晉國太子殷琅捏著黑子,狹長的眸子斜藐著薛岫幾眼,落子。

等薛岫從山下下來,與蕭錦會合,正要離開寺廟時,一輛馬車慢悠悠停在寺廟的前頭。

身若弱柳扶風,清淡素雅的江心柔蒙著麵紗被侍女扶下來,狀作不經意間向薛岫瞥了一眼,似勾人心魄。

而薛岫則是看向江心柔的頭頂,那一行小字,幾日不見,那所謂的氣運值增長不少。

定有蹊蹺。

蕭錦自江心柔露麵,連忙閉著眼縮在薛岫的身後,不敢多瞧一眼,微睜開一條縫,見薛岫的身影未動,他怕薛岫也被江姑娘迷惑。

連忙扯了扯薛岫的衣袖,催促道:“我們快回去吧,你妹妹該擔心了。”

薛岫嗯聲,擋在蕭錦的前頭,與江心柔擦肩而過,擦肩而過的瞬間,薛岫餘光中見到那行小字有所變動,變少了。

而江心柔腳步微頓,似怨非怨的看了薛岫一眼,想要說了什麼,又無從開口,捂著心窩顫顫巍巍的傾倒在婢女的身上,向廟裡走去。

“你在外頭磨蹭什麼,你彆是……”蕭錦著急,彆薛岫都被精怪迷了心智,那可真完蛋。

“遇到一個難題,想不透,”薛岫上了馬車,眉頭蹙著,正思索著那行小字為何會在他擦肩而過時變少。

垂眸望著自己的手,他又想起那場詭異的夢境,氣運值……

人的一生玄之又玄,氣運……他想起誌怪曾言,有一妖道,看中一人的命格,從而動用邪術竊取,化為所用。

那他是否可以認為,附身於江姑娘身上的精怪是想謀奪他人的命格,而人世間,最為貴重的命格不外乎是皇家。

古有封侯拜相命格者,必能高官厚祿,何況是一國皇子,承一國氣運而生又身懷紫氣,若是因此,精怪的目的也顯而易見。

想謀奪命格化為所用,逆天改命。

正在薛岫思索間,正往山下行駛的馬車顛簸不已,蕭錦驚慌的扶著車壁,喊道:“薛岫,這怎麼回事?”

第26章

◎既然命格貴重,又豈會早夭◎

他妹妹說的話是真的, 薛岫甚是冷靜的想著,山路崎嶇,馬車顛簸不已, 稍有偏差, 便會跌落懸崖。

唯有一事, 薛岫想不通,但此情此景,容不得他多想。

他輕點頭, 在蕭錦驚慌的目光下, 說道:“要掉落懸崖,我妹妹說的話是真的。”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蕭錦驚慌失色, 抓著車壁上下顛簸著。

“跳車, 要麼死,要麼活,”薛岫又說:“你管好你自己。”

薛岫衝出去, 站在車轅上垂眸看著架馬車的仆人, 仆人正試圖控製烈馬,雙手勒出血痕,染紅韁繩。

聽到身邊的動靜,仆人偏過頭,滄桑的雙眼帶著驚慌,“少爺, 危險——”

他的話還未說完, 薛岫的手就落在了他的肩頭,閃身離開。

仆人穩穩落在地上的時候還未反應過來, 愣在原地。

此時, 馬車已大半懸空, 正要跌落下去,蕭錦從裡頭跳出來,腳底打滑,磕在車轅上,這一失誤,他未從馬車上跳下來。

他驚慌的喊了聲:“薛岫——”

妄圖動用內力穩住身形,卻感到一絲凝滯,運展不開。

薛岫聞聲而動,抓住崖間的藤蔓而下,此刻,蕭錦正懸掛於懸崖邊,牙根緊咬,死命抓著濕滑的崖壁。

昨夜下過雨,尚有水霧遺留於崖麵,蕭錦艱難的前行著,一個不小心就會摔落懸崖。

蕭錦低頭向後望去,彌漫著雲霧的崖底,細小的石子順著崖壁滾落下去,了無聲響。

這要是掉下去,會死無葬身之地吧,蕭錦想著,他越發不敢卸力,他後悔了,他不該不信薛岫四妹,妄圖反駁。

若薛岫真出事,他該死,他死一萬遍也不能抵消。

“薛岫!”蕭錦驚訝,眨了兩下眼。

隻見薛岫正抓著藤蔓輕飄飄順勢而下,穩穩的停在他的身邊,蕭錦的視線也從頭而下,落在自己的旁邊。

薛岫伸手,“我慢慢的把你拋上去,以你的身手,可行,你可要抓牢。”

“不不不——”蕭錦連忙拒絕,他可沒忘記他跳馬車時的失腳和運行內力的凝滯。

等會薛岫是把他拋上去了,但他一失手,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嗯?”薛岫歪頭,“你剛剛為何會失誤?”

薛岫拉著藤蔓,在蕭錦的旁邊緩慢的上去,蕭錦一點點的龜速往上爬著。

“我剛剛要跳下來的時候,腿腳瞬間失力,腳尖磕到了車轅上,想動用內力的,但一瞬間感覺到幾分澀,沒成功。”

蕭錦似大字趴伏在崖壁,喘著氣,腳試探著突出的石塊是否穩固,緩慢的上去。

“嘎吱——”

細微的聲音響起,薛岫抬頭向上望去,他微眯著眼,伸手向蕭錦的衣領處而去,“來不及了。”

他抓住蕭錦的衣領,蕭錦微微卸了幾分力氣,他喂喂喂的喊叫著。

“你一定要護好我,”他不放心的叮囑幾聲,全身卸掉力氣,將自己的身價性價交到薛岫的身上。

“好,護你,”薛岫拎著蕭錦在崖邊打轉,足尖輕點幾下,拎起蕭錦向上扔去。

兩蕭錦被扔上去,崖邊的藤蔓也要斷裂,隻剩一點殘留之際,薛岫足尖輕點,輕飄飄而上。

似林間飛鶴穩穩站在崖邊,他回過頭,問道:“沒事吧?”

“啊——沒事,”蕭錦搖搖頭。

薛岫斜瞥他一眼,“你身強體壯,怎會有事,我問的不是你。”

一直守候著老仆驚疑,他緩過神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