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接近,偶像就站在他麵前。
腦門上都似乎有蒸汽升騰,暈乎乎的。
薛岫微微頷首,道:“薛靜今天有事不能來,我來替他。”
偶像和我搭話了!
活的!
少年郎捂著臉,不停的點頭,連薛岫說的是啥都沒有聽清。
蕭錦下車後,看到這一幕,在旁邊學著喊道:“薛岫哥哥~”
迎來薛岫一個冷眼。
後頭的王玉澤也過來,望著活潑愛動的小年輕們,溫聲說著:“不介意我也加入吧。”
少年郎傻眼,誒,今天是怎麼了,偶像來參加馬球就算了,怎王玉澤也會來。
平日裡,兩人不是對頭,不會出現在另一方呆的地方。
他想不通,但這場馬球不是他辦的,他不好同意,隻是回道:“這場是趙五辦的。”
言下之意,要去問趙五。
王玉靈越過王玉澤,手搭放在少年郎的肩頭道:“林小林,我們去彆的地方玩,快走。”
彆摻和,王玉靈已經能想象今日的馬球能有多慘烈了,那叫虐菜,有一個薛岫也就得了,還來他哥,最後的爭鬥,又是他哥和薛大王八之間的事。
彆的,那叫炮灰。
王玉靈年齡不大,但他看得透徹。
如他所想的那般,等薛岫和王玉澤一同入場,在同一個隊伍後。
趙五的臉色都黑了,他們一群人輪流上,搞得自身精疲力儘,也沒從那兩人手上奪下一球。
到了最後,已經成了那兩人的鬥爭,與他們都無關。
趙五打著球,還未進球,就被薛岫攔下,一擊往後一打,球高高揚起又落於地麵。
趙五的同伴還未去搶球,就被王玉澤奪下,趙五隻感覺身邊一陣風擦過,薛岫已經騎著馬離開。
隻剩下趙五在那一個人心態崩了,春風吹來,打了個寒顫。
到了最後,望著自家一球未儘,趙五悲從心中來,這輩子,他都不想碰馬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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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從彩頭裡隻拿出薛靜的貼身玉佩,對著王玉澤頷首道謝:“多謝。”
王玉澤挑眉,眉眼彎彎含笑道:“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跟我道謝,若有機會,下次我們兩比上一場,與你打,甚是有趣。”
那種全身心投入全力以赴的感覺,王玉澤感覺很好,果然,隻要與薛岫對上,就沒有無趣的。
“你可要一直這麼強,不然我會失望的,”他略微感歎說著。
薛岫淡淡說道:“會的。”
正準備離開的薛岫被趙五帶人攔下道:“你不能走,這局不算。”
趙五滴溜轉動眼珠狡辯說道:“我們約的是薛靜,不是你薛岫,你怎麼能代替弟弟與我們打馬球,你這叫以大欺小,我們不服氣。”
“對,不服氣。”
趙五身邊的人異口同聲說著,實在是今天丟臉丟大了,這說出去誰信,他們打馬球一球沒進。
跟家裡人談此事,都丟臉,更何況,他們平日裡就是張揚的性子,全卞金都知他們今日打馬球,若是被人問起……算了,沒臉活,也沒臉說。
“不服氣是嗎,那你們找錯人了,趙五,我記得你哥哥正在家中?”薛岫整理下袖口道:“我平日裡喜歡以理服人。”
蕭錦在一旁樂道,“都是太年輕了啊。”
薛岫也就現在收斂了脾性,從前,他可是卞金的孩子王啊。
第10章
◎ 我不以大欺小,我欺負大的◎
趙五心底發虛,硬撐著才不至於露出軟弱的模樣,頂嘴道:“你,你想乾嘛,你可彆亂來哈。”
他咽咽口水,抬頭望向薛岫冷淡的麵孔,向後退了退,正驚懼著,連帶著嘴角都有些發苦,早知是薛岫來,他就不誆騙薛靜,與他打馬球。
他隻是想謀奪薛靜的玉佩,好瞧他吃癟的模樣,再……再嘲笑他一番而已。
看到薛岫伸出的手,趙五緊緊閉著眼,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樣。
來吧,小爺,小爺才不怕你。
要打要殺隨便,大不了十四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還不等他想好遺言,就感覺後衣領被拎起來,怔愣的睜開眼,腳底撲騰兩下。
蒼白的臉瞬間通紅,惱羞成怒扒拉薛岫的手:“你放我下來。”
被人拎起來比被打一頓更丟臉,他趙五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沒臉見人了。
薛岫可不會管趙五是怎麼想的,把人拎起來後,直接帶著出了馬場,扔到自己的馬車裡麵。
也幸虧他習過武並且長得高,不然半大小子拎著走那麼久,手都能廢掉。
動動有些酸脹的手指,平靜的上了馬車,而在後頭的王玉澤則是拎著他弟弟走了大半道上,又給扔回地上,笑眯眯的說道:“玉靈,你平日裡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王玉靈傻乎乎回道:“沒有啊。”
呆呆的他沒有聽出他哥言下之意。
蕭錦噗嗤一笑,上了薛岫的馬車,走進去就看到趙五縮在那,占據很小的一塊地方,防備的看著薛岫,有點像是小動物警惕著大型凶獸。
“你怎麼把他帶上了,我還以為你會把他揍一頓呢,好解解氣。”
聽到這話的趙五,瑟瑟發抖,不是吧不是吧,薛岫這麼凶殘,還要揍他,現在求放過還來得及嗎!
“他哥哥在家,我不以大欺小。”薛岫隨手拿起一本書,靠在車壁上看著,書是他吩咐雲喜去買的雜談,有關於精怪一類的。
“哦~”蕭錦表情意味深長,看好戲的掃了一眼趙五。
撩開窗邊的雲紗,向外頭看去,此時已進城,正向著趙府所在的華陽街而去。
馬車停在趙府的門口,薛岫放下書,輕聲說道:“走吧,要麻煩趙小公子帶路一趟,我想與趙二敘敘。”
趙五指了指自己,一副搞不清狀態,腦門大大的問號冒出,就差沒問出“你要去見我哥,我為啥要給你帶路”。
但形勢比人強,他訕訕摸了摸鼻子,一句話未講先跳下了車。
薛岫跟在他的後頭,去了趙二的院子裡頭,見趙五還在便說道:“有勞,你可以走了。”
趙五:……
一時倔脾氣上頭:“不,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倒要看看你找我哥有什麼事。”
薛岫定定看了他一眼,目光複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道:“好,你彆後悔。”
人還是太年輕,若是熟悉他的人,或者說是跟他同齡的,不會趟這趟渾水。
趙五死魚眼,他炸毛道:“不要摸小爺的頭,男孩子的頭不能摸。”
揮舞兩下手,逃脫薛岫的魔掌後,扒拉兩下頭發,整理整齊。
薛岫雙手攏入袖中,徑直向裡頭走去,直入小院中央,喊道:“趙二,可在?”
他環繞四下,場地寬敞,前方種有月桂,院內種有花花草草,打理的很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