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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後,不敢多看,“薛岫,又來了,王三你可彆不信,那姑娘詭異得很,說不定說不定就是那個那個變得。”

說到後麵,他很自覺的壓低了音量,惹得站在王玉澤身後正探頭望的王玉靈一陣惡寒,嫌棄道:“你可彆瞎說,怎麼可能是那個那個,枉費你是個讀書人。”

“你有種!你怎麼不敢直接說!”蕭錦駁回道,與王玉靈在那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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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岫被蕭錦擠得上前兩步,他一回頭,就見蕭錦蹲在那,小心翼翼的偷瞄自己。

他回頭向下看去,那瘦小作男兒扮相的江姑娘正從人堆中擠出,綸巾掉落,滿頭青絲垂落。

惹得旁邊人連忙避開,恨不得離她幾丈遠,實在是男子中突然冒出個姑娘家,委實嚇人。

台上念誦的老者也傻眼,他主持多年鬥詩大會,還沒碰到這種情況過,胡須都被扯下三兩根,疼痛喚醒他飄離的神誌,清咳兩聲又問道:“這位……姑娘,此詩可否是你所寫,可有完整的?”

“是我所寫,沒有完整的。”

歡快的聲音傳至二樓,王玉澤湊近薛岫,歪過頭含笑道:“我有些相信你說的話了,這姑娘是不太對勁。”

“但我不想這世上有鬼怪,我更信有人假扮。”

薛岫沉著目光,聽著江姑娘和樓下老者的交談:“身處草野之人,一個長於士族中的女子,怎會寫出這等詩詞。”

“仰天大笑出門去,其中的豪邁,彆說是你,就連我也不儘然能寫出。”

這無關彆的,而是一份心性。

他平淡的說出江姑娘詩詞中的破綻,瞥向王玉澤笑麵虎般的側臉,見他嘴角凝固恍若在沉思,又說道:“於昨夜夢中,蕭錦來尋我之際,與她夢中見過,神情舉止古怪異常。”

若不是今日得以相見,薛岫也想不到夢中那女子便是那江姑娘,她到底是何精怪?

王玉澤聽完,臉色也頓時沉下,他不懷疑薛岫說的話,這世上有人撒謊成性,但也有人從不說假的,好比薛岫。

“是否是,一試便知,”王玉澤眯著眼笑著說著,薛岫見到他眯起的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嗯,何時動手,可需要我支援?”

“今晚的月色正好,擇日不如撞日。”

“我弟弟被算計可是你下的手,”薛岫跳過話題,直接明了的問著此事,有江姑娘的事在前,兩人也算是有交道。

“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對小輩出手之人,薛岫,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你我之間的爭鬥,何必把他人牽扯進來,你不出手我自然也不會出手。”

站在一旁的王玉靈:……

他不自覺的摸摸後脖頸。

心裡吐槽著:我謝謝你,我的好哥哥,我是否該慶幸你沒對薛五下手啊。

“你們見到她就不心動,”蕭錦好奇的起身湊過去,在兩人之間冒出頭,手搭放在兩人的肩膀處。

“所以我才說是你蕭二動了心啊,”王玉澤肩膀一沉,他眼神下移落在肩膀處,語氣含著挖苦的意味說著。

樓下的江姑娘正好抬頭,與薛岫幾人對上眼,燦爛的笑了笑後,揮揮手,雙眼亮晶晶好像有著光,小跑著跑到薛岫三人的麵前。

含笑道:“蕭公子,你也在這啊。”

薛岫和王玉澤對視一眼,默默的向後退幾步,把蕭錦推出去,站在蕭錦後頭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觀察著江小姐。

蕭錦猛地被推出,人還沒緩過神,就對上江小姐的雙眸,清明的眼神逐漸混沌,緊張的身軀略微放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帶著幾分羞澀喊道:“江小姐。”

江小姐名叫江心柔,出自少府家,乃是先夫人生的嫡女,也是前段時間京城沸沸揚揚傳聞之一的當事人,那位被三皇子退婚後的姑娘。

江心柔挽起耳邊垂落的秀發彆致耳後,露出自己小巧精致的臉蛋,白皙透紅的臉蛋微微低垂,小聲問著:“你身後的兩位公子是你的朋友嗎?”

薛岫薄唇緊抿,直覺蕭錦的狀態不太,似他說的那般被控製住,上前幾步直白說道:

“江姑娘還請自重,蕭錦是有家室的人,況且男女有彆,與你之間保持距離,還請日後江姑娘見到蕭錦就當沒他這號人,於你於他都是好事。”

他若再不上前解圍,蕭錦這個蠢貨又要被精怪蠱惑,更彆談大庭廣下之下,露出這等神情,還嫌自己身上的鍋不夠多。

嫌棄的一巴掌打在蕭錦的腦後,恨不得把人打清醒點。

“啊,我沒有彆的意思,”江心柔連連擺手,一副你誤會我了的神情,楚楚可憐的低下頭,揉捏著衣袍

“不知江姑娘是什麼意思,可否今日說清楚,”薛岫蹙眉冷麵,將蕭錦護在身後。

江心柔輕咬著唇瓣小聲嗚咽著,豆大的眼珠掉落,聽到江心柔哭聲的書生們,臉上露出於心不忍的神情。

竟有人喊著:“薛公子,你這是做什麼,大庭廣眾下欺負一介女流,枉費我等將你捧於高台,稱你是謙謙君子,素有君子端方之美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欺負女流之人,也配被寄予厚望,我看你,就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江小姐,你放心,我定不會叫他欺負於你。”

……

「氣運值+1+1+1+1……」

薛岫眼前又出現那行小字,小字懸掛在江姑娘的頭頂,隨著她抽噎的身體晃動。

微眯著眼,隻當是自己看錯了,轉過頭望著那群氣憤不休的書生,餘光中那行小字依舊在。

緊緊盯著江心柔,觀察著那行字,後麵的數值不停的增加。

這時,一盆冷水從樓上潑下去,看不順眼的王玉澤扔掉手上的盆,笑看著那群破口大罵的書生如同落湯雞般,罵薛岫沽名釣譽,那一直萬年老二的他又是什麼。

他自然不是為了薛岫出頭,而是為了他自己。

當書生被冷水潑了後,薛岫留意到,江心柔頭頂上的小字也凝固,瞬間往下掉了點。

難道說……

回響夢境中那行字「攻略失敗」,精怪附身於江小姐身軀內,若有男子喜愛她,便會增加氣運值,有利於她修煉,若不愛,則會損失氣運值,破壞她修行。

雖不知為何他能看見這行字,但於他而言,卻是有利,也許是因為那場詭異的夢境,叫他擁有了這項能力。

所以,那場夢境中,他感覺仿佛碰觸到什麼的事是真的,他靠著夢境,奪取了精怪的一絲能力,這能力於彆處無用,卻能明□□怪的修煉方式?

或許還有彆的用途,正當薛岫思索時,眼前的字又發生改變。

當看清楚這些字時,他臉色古怪的看了王玉澤一眼,怎麼會變成他?

王玉澤皮笑肉不笑走過來道:“你怎麼這般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