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衍沒好氣說道，“虧你還知道報警，被人這麼造謠，要不是你聰明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沐漓抬頭，眼睛亮晶晶的，“你承認我聰明了。”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竟比那白雪還要耀眼，江司衍低頭，看著女孩因為寒冷被凍紅的臉頰，就像是冰雪中的一朵紅梅，好看極了，一時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沐漓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曖昧，趕緊離開對方的懷抱，眼神飄忽，“學校怎麼樣了，你們複習到哪了？”
江司衍也不自然的摸摸鼻子，耳垂泛起一抹紅，聲音低沉暗啞。
“還好，等你回去應該能趕上進度。”
“元旦晚會咱們班節目定了嗎？”
說起這個，江司衍聳聳肩，輕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班都是一群糙漢子，知道啥表演啊，老巫婆都急壞了，就差拿鞭子抽我們上去唱兩隻老虎了。”
沐漓想象一群人在台上唱兩隻老虎的模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兩隻老虎也挺好聽的，可以一試。”
看到沐漓笑，江司衍也笑了，“沐小漓，元旦晚會你會來嗎？”
寧中的元旦晚會不像彆的學校，都是在元旦放假回來一個星期才會開，要求高一到高三每個班至少要拿出一個節目，那時候，她的集訓也就結束了。
“會啊，我的集訓就快要結束了，應該可以看到你們唱兩隻老虎的模樣。”
“好，我等你。”
江司衍是逃課來的，和沐漓待了沒多久就打車回去了，即便如此，很多年後，沐漓都忘不了，初雪那天，少年不遠萬裡跨越了半個城市出現在她麵前，隻為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
... ...
藝考越來越近，學校的同學們都在加緊練習，練琴的練琴，練舞的練舞，沐漓看文化課的時間也少了，除了練琴鑒賞音樂，還要背基礎的樂理知識。
一曲畢，高老師拍拍手，“沐漓，你現在的水平已經很好了，就拿這樣的勁頭去考試，一定可以的。”
十二月結束，沐漓也踏上了回家的歸途，方媛一大早就開車來接沐漓回家，道路兩旁的梧桐早已凋落，萬物蕭條，可又帶上了一股莫名的美感。
一進家門，一隻半大的白色小狗便直愣愣朝沐漓撲去，尾巴搖個不停，粉色的小舌頭不停舔著對方的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多多，想我沒。”
“汪汪。”
兩個月不見，多多已經從隻有巴掌大長到她腳踝的位置，還是小，兩隻手就能抱起來，似乎是在回應沐漓的問話，汪汪個不停。
一個不注意，多多一口舔到沐漓的嘴巴上。
“咦，小壞蛋，你都不漱口的，居然還敢親我。”
“汪汪。”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方媛出來笑著說道，“先衝個熱水澡吧，一會吃飯了。”
“好。”
衝了個熱水澡，沐漓喝著碗中的骨頭湯舒服的喟歎一口，“還是在家裡舒服，媽媽做的菜最好吃了。”
方媛笑道，“就會貧嘴，你們高三就放一天假，後天就去上學，還是在家休息兩天。”
“後天就去吧，都高三了，哪還有時間休息啊。”
知道媽媽就想聽這句話，方媛滿意一笑，“你也彆嫌累，再過一個月就要去帝都考試了，考完試回來就加緊把你的文化課補回來，高考完你想怎麼玩都隨便你。”
“知道了，我會加油的。”
在家休整了一天，沐漓就趕忙跑去上課了，一進教室就被趙淼淼一個熊抱。
“小漓，你終於回來了，你不在我好寂寞啊，都沒人陪我聊八卦了。”
沐漓抬起趙淼淼的下巴，邪魅一笑，“女人，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這位厲害的女人，可以讓讓嗎，彆堵門口了。”
低沉含笑的聲音響起，沐漓這才注意到江司衍不知道什麼站在了門口，默默放下手，心底汗顏，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看到她油膩的一麵。
回到座位，劉小菁也拉著沐漓說了好多話，問她去集訓好不好玩。
“好玩啥啊，天天跟個陀螺似的連環轉，累都累死了。”
趙淼淼湊過來說道，“小漓，你現在的鋼琴技術應該很好了吧。”
“還行吧。”
趙淼淼突然一笑，“小漓，不然就你代替咱們班參加元旦晚會吧，不然我們班就要出醜了。”
文藝委員眼睛一亮，也跑過來討好說道，“對啊，沐同學，你可是咱們班唯一的藝考生，你上去肯定給我們長臉。”
宋奧傑不樂意了，“怎麼滴，我上去就給你們丟人了是吧。”
“嗬嗬，誰要聽你的兩隻老虎啊。”趙淼淼不屑一笑。
沐漓一聽，“不是，元旦晚會就一個星期了，你們不會還沒決定表演什麼吧。”
江司衍指著宋奧傑，“初步計劃，讓這貨上去唱兩隻老虎，他也就這首歌能拿得出手了。”
宋奧傑自信一笑，“有哥在，沒意外。”
然而，根本沒人吊他，文藝委員睜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雙手合十，朝沐漓眨眼哀求。
“沐同學，你就幫幫忙吧，你上去隨便彈一首都比他上去唱兩隻老虎強啊。”
“是啊，小漓，我們全班都會在下麵給你加油的。”
“是啊是啊，答應吧。”
沐漓無奈點頭，“那好吧，我先想想唱什麼，到時候跟你說一聲。”
“好，”文藝委員開心了，“後天就是截止報名期了，沐同學你慢慢想啊。”
人走後，宋奧傑還在嘰嘰呱呱，說自己要上去伴舞，被趙淼淼一個眼神嚇退。
江司衍趴在桌子上說道，“你打算表演什麼？”
“不知道，回去再想吧，對了，我攢了幾道不會的題，你快幫我看看。”
沐漓很自然轉回去把卷子放在男孩桌上，江司衍支起身子，拿起筆低沉磁性的聲音講解了起來。
明明兩人什麼也沒做，就是正常的講解題目，可周圍的人就是莫名感覺吃撐了。
趙淼淼和劉小菁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磕到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