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傳來話,翰林院有些事要處理,恐怕要晚一些了。”
“這孩子,咱們先進去吧。”
沐漓牽著沈撫硯的手,眉眼含笑,“怎麼樣,我動作快吧,說定親就定親,這下你跑不掉了。”
“誰要跑了,對了,你是怎麼和陛下說的啊。”
“我就說此生非撫硯不娶,母皇就答應了,對了,以後你也得跟著我叫母皇。”
“還早呢,被人聽到可不好。”
“早什麼,我巴不得馬上把你娶進門。”
沈母沈父一進門,就看到兩個小家夥竊竊私語,眉目傳情,笑得樂不可支的模樣,心頭一陣欣慰,看來,六皇女對撫硯確實不錯。
接下來,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注意到沐漓一直在替撫硯夾菜,她似乎知道撫硯愛吃什麼,麵對兒子的嬌嗔也是一臉寵溺放縱,他們還注意到,六皇女和兒子說話的時候一直自稱我,對他們也恭敬有禮,絲毫沒有擺皇女的架子。
心底對這個兒婿是越來越滿意了,隻要對撫硯好,就什麼都好。
“母親,父親,孩兒回來了,”沈撫鶯麵色溫潤,眉目間卻有一絲清冷,能看出此人嚴謹自矜的性格。
“撫鶯回來了,我就說母皇彆什麼事都壓給你,搞得跟家人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六皇女彆打趣微臣了,陛下派的事撫鶯自然不敢怠慢。”
沈母驚訝,“你們倆認識?”看起來還挺熟。
“是啊,撫鶯和本宮一見如故,是知音好友啊。”
“哈哈,如此甚好,也省的介紹來介紹去了。”
“反正現在也是一家人了。”沐漓笑著說道。
沈母哈哈大笑,今日一天下來,讓她對六皇女有了全新的認識,也看到了她對兒子的看重,自然是放心把撫硯交給他的。
... ...
街道上,熙熙攘攘,商販的叫賣聲,酒肆飯館散發出的酒香還有街道上賣藝叫好的吵鬨聲絡繹不絕,好不熱鬨。
沐漓和沈撫硯牽手走在大街上東逛逛西逛逛,看到好吃好玩的沐漓便會直接付錢買給小公子,看著沈撫硯亮晶晶的小眼神,沐漓內心一片滿足。
兩人恩愛黏糊的模樣看的周圍年輕的郎君都對其投去羨慕善意的眼神。
“你彆靠我這麼近,好多人看著呢。”
沈撫硯對於沐漓的親密內心很歡喜,可外麵那麼多人看著,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沐漓霸道的牽起男子的手,“咱倆是一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這位可愛的小郎君是我的人。”
沈撫硯笑著拍打了一下沐漓,“你可真霸道,”隨後又湊到女子耳邊輕聲說道,“不過,我喜歡。”
沐漓嫣然一笑,摸摸男子柔順的發頂,繼續逛街。
街道擁擠,突然一道老婦的驚呼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哎喲,撞死我了,老身的腿啊,怕是要不成咯。”
一個駕駛著驢車的女子趕忙從車上下來,一臉歉意的看著倒地的老婦。
“這位大娘,實在抱歉,小生沒看到您,您感覺如何了?可還嚴重。”
老婦掀開褲腿,小腿處赫然紅腫了一片,傷口看得人好不驚心。
“哎喲,姑娘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但老身這腿實在是走不動道了,這樣吧,你陪我十兩銀子,此時就算過去了。”
“十兩,這......”女子解下腰間的錢袋艱難說道,“大娘,我全身上下隻有這二兩碎銀了,實在是沒錢了。”
大娘歎氣一聲,隨即擺擺手,“罷了,看你也不容易,二兩就二兩吧。”
“誒,謝謝大娘。”
眼看女子就要把錢袋遞給老婦,沐漓皺眉,剛好出聲,誰知身旁的小郎君出聲了。
“我看到了,驢車根本就沒有撞到你,車一來你就倒在地上,分明是想訛人。”
沈撫硯站出來氣呼呼說道,“姑娘,你彆被她騙了,她那腿上的傷明明就是用桉葉染紅偽造的。”
女子一驚,趕忙將錢袋收回,老婦看有人搗亂,破口大罵。
“哪裡來的小賊夫,真不知羞,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出來丟人現眼,這事跟你有關係嗎,你娘怎麼教你的,真不要臉。”
“閉嘴,你這婦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行騙,還敢口出狂言,信不信立馬叫官差來抓你。”
沐漓麵色一冷,聲音清冷肅穆,也不多話,直接拿了一杯水潑到老婦的小腿上,頓時,紅色的顏料就花了。
眾人這下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人群中有人說道。
“我認識這個人,是個有名的老賴,平時就愛裝傷騙人錢財,上次一個小公子就被她騙了二十兩銀子。”
老婦一看謊言被戳穿站起身就想跑,沐漓伸腿一絆,那人立馬摔了個狗吃屎。
“騙了人還想跑,二十兩夠你在牢裡待幾年了。”
老婦被帶走後,沐漓趕忙查看沈撫硯的表情,那老婦罵的實在難聽,她怕他委屈,誰知一轉頭就看到某人正笑的沒心沒肺和那位趕車的女子聊了起來。
“今日真是多謝郎君了,要不然我這好不容易賺來的銀子就要被騙了。”
“姑娘不必多禮,不管誰遇到這事都會仗義執言的。”
沐漓搖頭輕笑,他這性子是真好,不過她是不會讓他說委屈的,就讓那老婦在牢裡多待兩年吧,省的出來禍害人。
女子看著沐漓後,心領神會朝二人一笑,“兩位是夫妻吧,真是恩愛,為了報答二位的仗義出手,我替二位畫一幅畫像吧。”
“你是畫師?”
“隻是會寫畫技糊口罷了,這太吵了,咱們找個清淨的地方。”
來到一處湖邊,綠草如茵,風景正好,沐漓和沈撫硯是十指相扣,眉眼帶笑看著對方,彼此皆能看到對方眼底的濃濃的情意。
萬裡的藍天是他們的見證,春風十裡是彼此的柔情,風過林稍,彼時他們正當年少。
這一美好璧人的對視被永遠定格在畫中,也見證了他們矢誌不渝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