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不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會在這?’
‘出來找人的。’
楊津樂和鐘雯小心翼翼的雙手比劃著,明明誰都沒有說話,莫名就是都對上了。
想起昨晚就沒見到他們,楊津樂又比劃著。
‘昨晚你去哪了?’
‘鬼物。’
‘什麼?’
鐘雯又比了個鬼臉和小房子,結果楊津樂以為她在說外麵的那個怪物,又重新比劃了一遍。
“鬼屋。”
鐘雯輕聲對了個口型,結果對方還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惹得鐘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怒聲開口。
“鬼屋,我說我去了鬼屋啊白癡。”
楊津樂被吼懵了,呆呆地點點頭。
“哦,原來是鬼屋啊。”
楊津樂還想鐘雯在鬼屋漓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一抬頭就看到對方驚恐的表情,在那雙琥珀似的眼睛裡,他清楚地看到了裡麵長著血盆大口的怪物。
後脖涼颼颼,傳來一股刺骨的冷氣和腥臭味,餘光似乎還看到了一截樹枝般的的觸手來回晃動,那一瞬,楊津樂隻覺得毛骨聳立,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立起。
鐘雯吞了吞口水,眼急手快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槍對著怪物就是一陣狂射。
“快走。”
趁怪物哀嚎,鐘雯拉起楊津樂乾脆利落的跳出海盜船一路狂奔,可惜周圍都是一片白霧根本看不清方向。
不知跑了多久,倆人終於找到一扇漆黑厚重的門跑了進去。
鐘雯眼底一喜,是鬼屋,她昨晚來過,隻要不出聲,裡麵真的是安全的。
“呼,累死......”
“閉嘴,不想死就彆出聲,這裡是鬼屋。”
鐘雯在第一時間就捂上了楊津樂叭叭個不停的嘴,快速說了這裡是哪裡。
楊津樂趕緊閉嘴,他也想起規則上說的,在鬼屋裡千萬不要開口,否則會發生極度恐怖的事情。
倆人一路摸黑前行,漆黑的洞穴裡隻有幾盞昏暗不滅的燈光和一些幽藍的鬼火,前行的一路上楊津樂清楚的看到他們周圍全是造型各異,恐怖不堪的鬼。
他們一個個眼睛冒光,咧開大嘴,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
甚至有一些長相恐怖,皮肉翻滾,四肢殘亂的鬼突然衝出來嚇唬他們想讓他們驚聲尖叫。
可惜,鐘雯一路上眼都不眨一下,淡定地在前麵開路。
楊津樂一臉佩服,誰能想到當初在療養院看起來最弱雞的一個小女孩居然是個隱藏的大佬,這麼多鬼東西在眼前都麵不改色。
許是發現女人不好惹,所有的鬼都衝到楊津樂麵前嚇人,好幾次要不是楊津樂死死咬著牙不可鬆開,還真會被他們嚇得驚聲尖叫。
鬼物們漸漸地開始著急了,他們迫切想要吃掉這兩個人,可惜他們沒有出聲,在鬼屋他們就不能主動攻擊人。
跟著鐘雯七拐八拐了好一陣,周圍已經沒有了一隻鬼,隱隱的他們好像聽到一陣交談聲。
楊津樂越聽越耳熟,臥槽,這不是遲哥的聲音嗎。
果然,前麵不遠的出口處季南遲和沐漓正在那麵色凝重的說著什麼。
驚心膽戰地好一會兒,楊津樂終於見到了親人,快速就跑到季南遲麵前就是一個熊抱。
“遲哥,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楊津樂,小心!”
鐘雯焦急驚恐的聲音傳進了楊津樂的耳朵,楊津樂剛想說不用怕,馬上意識到不對。
麵前的人身體怎麼這麼涼,而且,這滑不溜丟的東西是什麼。
楊津樂緩緩抬頭,原本的遲哥竟然變了個模樣,高大又纖瘦的身子,腦袋又大又肥和他的身子全然不搭,臉上的皮膚褶皺不平,最恐怖的是,那張大臉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眼睛,裡麵全是不懷好意地惡意。
這怪物的身上流淌著和剛剛遇到的怪物一樣的綠色液體,滑膩不堪。
“臥槽,放開你爺爺,你個醜八怪。”
怪物的眼睛滿是愉悅,細長滑膩的觸手將楊津樂卷著高高抬起,在空中晃來晃去。
楊津樂這才看清這怪物的全身居然密密麻麻全是眼睛,而肚皮中間是一張漆黑到深不見底的黑洞,裡麵有一堆細細長長的舌條一樣黑色的條狀物。
看得人極度生理不適。
媽的,這家夥簡直是踩著密集恐懼症的雷點上長的。
怪物似乎並不著急吃這個到嘴的食物,把人在空中甩來甩去,晃得楊津樂昨晚的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在上麵他看到鐘雯正躲在一塊岩石後麵,視野卡得很好,為了不讓怪物發現她,楊津樂一直嘴欠地吸引怪物的注意力,一邊暗中示意鐘雯快跑。
“醜八怪,勁還挺大,靠,有本事你就把爺吃了,遲哥會幫我報仇的。”
“算了,遲哥還是彆來了,萬一嗝了屁了仇沒報了,還讓小漓妹妹成了寡婦我罪過就大了。”
“那誰,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咱倆扯平了,一會兒趁這醜八怪吃我就趕緊跑啊。”
“遲哥,來時我們還做兄弟,下輩子再也不做處男了,嗚嗚,臨死了都沒個女朋友。”
鐘雯原本還覺得這貨夠義氣心中感動,誰知道越說越不像話,她在暗中觀察怪物的弱點,要是能救她或許會出手。
救不了,她也問心無愧。
就在她琢磨著怎麼出手的時候,一道清冷帶著咬牙的聲音響起。
“彆嚎了,老遠就聽到你在這鬼哭狼嚎的,怪物不來找你找誰。”
鐘雯一喜,她見識過季南遲的本事,有他在,楊津樂有救了。
“遲哥,爸爸啊,你怎麼才來啊,剛剛就是這個不要臉的裝作你的樣子我才上當的。”
“不是,你不會也是假的吧,又來個怪物想瓜分,爺還成香餑餑了。”
季南遲懶得搭理這個白癡,神色冷峻地望著眼前的怪物,很高大,不好對付。
透過怪物望向他身後和沐漓對視一眼,兩人點頭同時行動。
怪物的眼睛看到了身後的沐漓,沐漓乾脆利落拿著季南遲給的手術刀狠狠對著眼睛一刺。
這一刀,她放出了十足的鬼氣,夠這怪物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