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薑倪,如同取他性命的惡修羅,於是“哐哐哐”的磕頭求饒。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高思林這個模樣,不禁在心裡咒罵著他是個慫貨。
他越是這樣,就越是跟以前那個高思林產生了天大的差彆。
薑倪十分厭惡,厭惡現在發生的一切,也厭惡當初跟高思林相處的過往,她對著自己的人說道:“把刀拿過來。”
高思林一聽,心裡駭然,磕頭的動作更大。
薑倪的下屬聽了也是一震,連忙問道:“太太,您要做什麼?”
“我要殺了他!”薑倪覺得,現在自己淪落成這樣,都是高思林的鍋。
所以,她必須親手了結了這個男人,才能解心頭之恨。
薑倪以前沒有殺過人,不是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而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高思林不但讓她動了這樣的心思,甚至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她甚至想著,隻要最後一刀不是自己了結她的,那事後也跟自己沒有關係。
下屬一聽她要這樣做,更是無語,這個太太,還著是想一出做一出。
彆說她沒殺過人,就是他們也沒有殺過人,真把刀給她,等會兒真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該怎麼辦?
“太太,現在宋家不能再鬨出什麼事情,這個人,您不能殺!”男人低聲提醒,隻有宋家,能壓得住薑倪。
薑倪狠狠瞪著他,“你在教我做事?”“不敢的,太太,隻是您也對記者說了,會追究這個人的法律責任,要是您不小心把人弄死了,那還怎麼追究?今天您也看到了,這種情況慕少淩還派了記者
來給您添堵,要是這個男人死了,對方知道了,還指不定會鬨出什麼樣的報道來,所以,不能這樣做……”男人低聲提醒。
薑倪不理智的時候,會做很多衝動的事情。
而他的職責就是提醒薑倪不能做哪些事情。
能勸得住就勸,勸不住還是要勸,這種得罪雇主的事情,他做了不少。
不過薑倪身邊也沒有什麼可用的人,所以就算是得罪了,也不會讓他丟了工作。
這點,還算好。
薑倪深呼吸,聽著男人說的話,她知道,是這麼一個道理。
但是不給高思林一點教訓,她難平心頭的憤怒。
男人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於是提醒道:“太太,要是您實在要發泄,就打他一頓,不過要記得,不能打腦袋。”
高思林本來還因為男人的話而慶幸著自己逃過一劫,不用死了。
但是後麵男人的話,又讓他絕望。
是不用死了,但還是要挨不知道多少頓毒打。
薑倪站起來,走到高思林的身邊,直接往他的小腹處狠狠踢了一下。
“啊!”高思林慘叫一聲。
男人連忙上前,手裡還拿著一塊破布,想要堵住高思林的嘴。
這會兒,薑倪卻不滿說道:“不用堵,聽見他的慘叫我才能泄憤!”
說著,又是一腳。
高思林的慘叫聲從彆墅裡頭蔓延到彆墅外頭。
新青報的記者拿了購物卡後,看著是離開了,但是其實沒有離開,她按照上頭的吩咐,站在牆角,看看能不能聽到裡麵的動靜。
果然,一聲慘叫。
她來的時候就參觀過彆院的院子,知道哪個牆最靠近裡麵的房子,她現在站的地方,把裡麵的生意聽的真切。
於是打開錄音筆,對著錄音筆低聲說道:“現在記者招待會已經結束,我正處在彆院的外頭,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聽見彆院裡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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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就高高舉著錄音筆。
而裡麵的聲音也沒有讓他失望,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慘。
記者錄了好會兒,直到裡麵的聲音小了些,才心滿意足的保存好錄音,然後離開。
……
下午的時候,關於今天薑倪發布的稿子,已經有媒體報道出來。
這些媒體裡麵,包括新青報。
念穆剛走進實驗室,便聽見研究員在那裡討論。
“你們看到新青報的報道嗎?”一個研究員討論起來。
“看到了,沒想到啊,這次的報道居然是新青報的最震撼。”
“新青報?報道了什麼?”念穆知道新青報是t集團名下的報紙,做的不算大,那是慕少淩讓公司公關的副經理出去創辦的一個報社。“就關於宋太太今天的新聞澄清啊,可精彩了。”研究員見她好奇,便詳細跟她說道:“其他報紙的報道都是千篇一律的,比較無聊,唯獨這個新青報不得了,報道的內容可比其他報紙的精彩多了,而且在他們報社的官網還有一條錄音,據說是哪個報社記者在開記者招待會那邊錄下來的錄音,念教授,你要是好奇的話
可以去聽聽,十分精彩。”
“對對,十分精彩。”念穆聽見他們這麼說,不禁好奇。
她拿出手機,打開了新青報的報社官網,找到他們說的那條錄音報道。
但礙於在實驗室,不好聽裡麵的內容,她隻是看了一眼下麵的評論。
每一個人都說著這條錄音的精彩,甚至有人猜測起這條錄音的內容。
念穆看著這一條條的報道,摸不著頭腦,於是又詢問他們,“這是什麼錄音?”一個研究員說道:“就是一個男人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大,他們都猜測說就是那個高思林,哦,就是那個傳說中跟宋太太有一腿的男人的慘叫聲,反正聲音十
分的淒慘,像是被暴打。”
“要是真的,那個人估計也被打廢了。”另外一個研究員說道。
念穆了然,薑倪打人?
她的確會打人,念穆也聽說了,薑倪到現在才澄清,是因為她之前打了高思林,導致他臉腫不能麵對媒體。
不然澄清的報道也不會拖到現在。“念教授,還有那個記者寫的報道十分精彩,彆人是對方的發言稿給發上去,而這個記者,則是挑出了對方發言稿,還有對方在記者招待會上麵說的話前後矛
盾,全部羅列上去,這個記者十分剛。”還有一個研究員說道。
念穆一聽,則是好奇的去看了一眼他們說的那篇報道。
果然剛。
也不是這個記者剛,是慕少淩剛。
慕少淩愛護著她,決不允許那些傷害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