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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聽見呻吟的聲音,轉頭看著林寧,剛剛還挺精神的一個人,瞬間變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托著頭,似乎十分難受。
阮白將手搭在林寧的肩膀上,“寧寧?”
“滾開!”林寧變得莫名的煩躁,想要推開她的手,卻渾身無力,隻能痛苦呻吟著,“唔,阮……白,你給我,下藥!”
“我沒有……”阮白站起來,皺著眉頭,“那杯水。”
張景軒跟她想到一塊去了,立刻拿起林寧的水杯,湊向鼻翼嗅了嗅,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
“太太,是迷藥。”他肯定道,在保鏢訓練課程中,他們就有各種類型的藥物訓練,這樣熟悉的味道,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林寧在張景軒說完最後一個字後,暈倒在沙發。
傑米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迷茫地看著阮白,“這是怎麼回事?”
三個保鏢把阮白保護住,張景軒走到傑米身後,動作利索地把他雙手繞在身後控製起來,把人壓在茶幾上,“你是誰?”
傑米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掙紮了幾下,無奈力氣不夠對方大,“我是這裡的設計師!”
阮白對著一旁的保鏢說,“看看前台。”
保鏢點頭,立刻走出去,看了一眼,前台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沒了蹤影,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快步回到阮白身邊,“太太,前台的人不見了。”
張景軒立刻決定道:“太太,讓他們護你上車。”
阮白皺眉,看了一眼暈在沙發上的林寧,本以為這件事跟她有關係,但是現在她也中招了。
迷藥對孕婦的副作用很大,林寧不會這麼傻,讓自己的孩子陷入危險之中。
張景軒見她沒有動靜,焦急道:“太太,您的安全更重要。”
剛才那杯水其實是給他們喝的,隻不過被林寧拿去喝了,所以對方的目標不是林寧,而是阮白。
“走。”阮白當下決定道,轉身的瞬間,她隻覺得耳邊有什麼東西在穿過。
驚愕之間,三個保鏢已經倒在地上。
阮白抬頭,看見走進來兩個外國麵孔的男人,他們手上還拿著一把自製的搶,剛剛發出的銀針就是從槍裡打出來的。
“太太!”張景軒被眼前這幕驚愕,鬆開傑米的手,想要把阮白護在身後,卻轉瞬間,被傑米插進一根銀針。
傑米超弄道:“愚蠢!”
“你……”張景軒瞪大眼睛,想要掙紮起來,可銀針被塗滿了迷藥,很快藥效蔓延到全身,他失去了意識。
阮白一個人站在沙發邊上,驚慌地看著三個男人,“你們是誰?”
“你們國家不是信奉閻羅王嗎?到時候你去問問他吧,他或許會告訴你,是慕少淩讓你死的。”傑米陰森森地走到她的身邊,揭下臉上的皮,一張邪魅的西方麵孔展露在阮白麵前。
“不可能!”阮白後退兩步,保持著自己的鎮靜,她跟青雨學過防身術,但是眼前三個身材高大的西方男人,她打不過,更何況,他們手上還有自製槍……
“這麼堅定?他說厭惡了你,給了我們一大筆錢。”阿貝普深藍色的眼眸帶著調侃,眼前的女人麵對他們三個人,依舊鎮定,好像不怕他們一樣,有趣,不愧是慕少淩的女人!
不過,可惜他是慕少淩的女人了,是他的女人,就必須死,不然,怎麼告慰他義父的在天之靈?還有卡茜,他最愛的女人。
“胡說八道。”阮白看了一眼旁邊的落地窗,在評估,如果撞破了玻璃離開,她有多大的生存可能。
落地窗外麵便是馬路,可是這些玻璃都是厚實的玻璃,她用身子,可能沒有辦法撞破。
阮白陷入絕望之中。
“真不好玩,把她我綁起來,然後迷暈。”阿貝普命令道。
其中一個男人說道:“老板,不是說要殺了她嗎?”
“這個女人,我留著有用。”阿貝普看著阮白那雙眼睛,清澈透明,忽然,他就不想立刻處決她。
讓慕少淩痛苦一生的辦法除了解決掉阮白外,還有折磨阮白。
“是。”男人舉起槍,按下扳機。
阮白不願意這樣便讓他宰割,落在他手上,肯定會被拿來要挾慕少淩的。
她一股腦的衝向玻璃落地窗,如果是這樣,她寧願死了,也不願意成為他的拖累。
阿貝普看透她的想法,“嘖嘖”兩聲,立刻把手中的飛針扔向阮白。
飛針準確無誤地插入阮白的脖子上,她腳一軟,沒跑到玻璃落地窗邊上,便倒下。
“想死啊,死了你家慕少淩可會很傷心哦。”阿貝普一步步靠近她。
阮白緊緊抓著地毯,儘力讓自己彆昏迷過去,咬著紅唇,努力擠出一句話,“殺了……我,彆磨磨唧……”
“本來我是要殺了你的,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未來的日子很長,阮白,你應該好好享受,跟慕少淩一樣,好好享受。”阿貝普蹲下,托起她那張精致的小臉,觀察起來。
這張臉,素淨清雅,即使遇到危險,還能綻放出這種獨特的氣質。
待在慕少淩身邊,是浪費了。
阿貝普看著她合上眼睛,笑著道:“你不應該屬於一個男人,應該讓更多男人臣服於你。”
說完,他鬆手,阮白昏迷地趴在地上。
阿貝普站起來,對著兩個男人吩咐道:“綁起來,帶走。”
“老板,那這幾個人呢?”下屬問道。
阿貝普鬆了鬆肩膀,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還有暈在沙發上的林寧,嘲弄了一句林寧癡傻以後,走到張景軒身邊。
“要殺掉嗎?”一個下屬問道。
按照阿貝普的性子,要是誰得罪了他,他分分鐘會拿走對方的命。
現在張景軒躺在地上,就是任由他宰割。
阿貝普眯著眼睛看著壯碩的張景軒,這個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保鏢那麼簡單,剛才把他壓在茶幾上那個力度,他就知道對方肯定是個特種兵。
可惜了,是給慕少淩做事的。
“不用。”阿貝普腳往張景軒的手臂用力一踩,“哢嚓”一聲,張景軒的手被廢掉了。
可是他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疼痛。
阿貝普看著下屬把阮白架起來,陰沉一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