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藍被她說得沒了主見。
美香又抓了一把勁,搖晃著她的手,“姑媽,你要是喜歡孫子,等表哥回心轉意,我也能替他生,更何況,這孩子要不要也罷,省的以後還要給彆人養孩子。”
範藍這下子下定了決心,“好,不過那婊子的肚子不小了,要弄掉,就要抓緊。”
美香見她鬆動了,趕緊說道:“上次我去醫院問過幫她做檢查的醫生,說這個孩子著床不好,懷的不緊實,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搞不好……”
她故意欲言又止。
“你這孩子說一半不說一半,搞不好會怎麼樣?”範藍急了,想到柔柔肚子裡的孩子可能不是張行安的,更想立刻讓她去做掉。
“搞不好,輕輕一碰,就沒了。”美香握著的手鬆開,現在範藍已經完全信了她的話,那個小賤人,也該從張行安身邊離開。
想母憑子貴?簡直做夢。
“這樣啊。”範藍眯著眼,在思考。
美香眼珠子一轉,低聲在她的耳邊說了自己的計劃。
範藍立刻讚同她說得,又有些擔心,“隻不過,我們這樣做,被行安知道,不太好吧?”
美香眼神透過一抹狠勁,“隻要不讓他知道就好,不但他不知道,全部人都不知道,姑媽,今天不是來了一個你很討厭的女人嗎?”
她指的是阮白。
張家現在遠遠不如當初,就是阮白害的。
能一石二鳥那是最好,範藍點頭,答應了她說的。
美香心花怒放,經過今晚,站在張行安身邊的女人,隻能是她。
張一德在書房緩得差不多後,推門走出來。
美香心裡想著要做點什麼,跟範藍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
張行安的臥室就在書房旁邊。
美香偷偷地潛進書房,打算聽聽臥室那邊的動靜。
她耳朵貼在牆壁上。
本來彆墅的隔音不算好,但是外麵的賓客吵鬨,美香什麼也沒聽到。
她咬著指甲,心裡想要不要過去敲門,打斷裡麵的人。
隻不過,張行安的脾氣不太好。
美香冷哼一聲,“暫時便宜你個小賤人。”
她看了一眼淩亂的書房,以往張一德可不會這麼亂!
不過美香不是那種會主動收拾的女人,打算離開的時候,看見辦公桌下卷著一張紙。
因為隻露出一點點,要是不認真發現,還不知道。
美香疑惑地抽出來,看了一眼,表情震驚。
上麵的內容不多,卻是慕少淩送給張一德禮物中其中的一張紙。
“表哥他……”美香怎麼也不敢相信。
手機響起,她下意識的把紙張塞到自己的手袋裡,而不是物歸原主。
電話是範藍打過來的,她還沒從震驚之中醒過來,說話不自然的結巴,“姑媽,怎麼了?”
“你去哪裡了?宴會要開始了,彆缺席,我給你留了位置。”範藍叮囑道。
美香匆匆忙忙離開書房,“好,我現在就過去。”
……
一直到晚宴結束,除了主家人敬酒的時候,張家父子沒走近慕少淩所在的位置。
阮白知道,肯定是慕少淩做了什麼。
與他們一桌的人身份地位不算差,雖然有巴結的意思,但是沒有做得太過。
晚宴結束後,慕少淩牽著阮白的手正打算離開。
張家的傭人走過來,“慕少爺,老爺請您到書房一趟。”
“好。”慕少淩停下腳步,輕輕捏了捏阮白的臉,“老婆,在客廳等我一會兒,好嗎?”
阮白點頭,“我等你。”
慕少淩對張家彆墅熟悉至極,見她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轉身上樓。
走進書房,便看見張家兩父子坐在沙發上,泡了一壺茶,等他。
“舅舅,有什麼事,長話短說。”他們就算不開口,慕少淩也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見他神色淡定,表情無辜,張行安握住拳頭,就給他一拳。
“慕少淩,你這個王八蛋!阮白我已經讓給你,你還揪著我不放?”他是道上混的,但是慕少淩也不是吃素的。
輕易躲過他的攻擊,並快狠準地給張行安的肚子一拳。
“唔。”張行安悶哼一聲。
那段時間,慕少淩在惡魔島不是白待的。
張一德立刻站起來,嗬斥道:“行安,你發什麼瘋?”
慕少淩手頭掌握這麼多資料,他雖然不情願,也要放低身份把對方當成大爺來供奉。
而張行安老是沉不住氣,還拖他後腿。
慕少淩神色陰沉,警告他,“張行安,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我三個孩子的母親,小白之前為什麼跟你領證你心裡有數,警察上次拿你沒辦法,不代表這次沒辦法治你。”
他的警告赤裸裸的,尤其刺耳。
張行安握住拳頭,青筋畢露。
張一德按住他,“是,少淩,你說的是,隻不過這過去的事情,我們就彆提了,坐下來,喝喝茶,好嗎?”
慕少淩對他張家的茶沒多大興趣,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碰也不碰。
“我的夫人還在樓下等我,有什麼事,長話短說。”慕少淩催促道。
張一德見他連續兩次重複這段話,決定開門見山,“少淩,你給的文件我都看了,這份文件,無論你是顧及與行安的兄弟之情沒有交給警察還是彆有目的,我都感謝你。”
慕少淩看著他們父子兩人,等待接下來的話。
張一德看著他,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張行安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的,再也忍不住,問他的目的,“慕少淩,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對我老婆還心存幻想,我不喜歡,隻要你出國,這份文件永遠都不會到警察的手上。”慕少淩說出自己的目的。
他與張家有血緣,張行安才有出國的選項,要是沒有,他恐怕早就在a市消失。
“你彆太過分。”張行安憤怒地吼道。
他絕對不會出國,現在出國,等於被流放,雖然他是張家唯一的兒子,但是張一德多年在外風流,有沒有個一兒半女的,還是個未知數。
張一德也不想讓張行安離開,畢竟他已經快到退休的年齡,以後公司,也是要交給他打理的。
他商量道:“少淩,萬事可商量,你看看,不一定要你表弟去國外吧?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