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不知道薇薇安發生了什麼事,剛剛還說逛完街,待會帶薇薇安去做個美容,做做頭發,可還沒等她實施接下來的計劃,她就要火急火燎的趕回去,這是為什麼?
她握著薇薇安的手,擔憂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南宮肆怎麼了?”
薇薇安輕輕的搖頭,沒有說話,腦海中卻一直回蕩著哥哥的暴吼:“馬上給我回家!南宮肆那雜種,老子要弄死他!他竟然把那種人帶回家風流快活,你也不管?!”
那一刻,薇薇安的心,簡直像是被尖刀在捅。
強烈的羞恥,讓她腦海中一片發懵,甚至連思考都不能。
她不相信,甚至還在電話裡對雷解釋:“雷,你肯定是誤會了。肆……他……他不會那麼過分的,你等著我,我馬上回去。在這之前,你先不要動他,千萬不能傷害他,否則我跟你沒完!”
即便在這個時候,薇薇安依然維護著南宮肆,並不停的為他辯解著。
阮白隻能求助性的望向林霖。
因為她不懂得俄語,聽不出薇薇安在電話裡跟雷交談了什麼,但是林霖卻知道。
林霖望著腦袋深深的埋到膝蓋上的薇薇安,心疼的咬了咬唇:“具體什麼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他們電話交談的內容,好像是南宮肆做了什麼對不起薇薇安的事情……”
阮白重重歎氣,抱緊了懷裡的淘淘,想安慰薇薇安,但看到她那副可憐的模樣,隻能將嘴邊的話吞咽了下去。
先回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吧。
……
薇薇安的家是一棟麵積廣闊,又裝修極為豪華的高檔彆墅,造型獨特,風格絢麗。
因為雷特彆寵愛自己這個姐姐,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尤其是內部裝潢,更是富麗堂皇如宮殿。
一回到家,就看到鼻青臉腫的南宮肆,跪在地上,一個保鏢的手槍,抵著他的腦袋。
一個金發碧眸的東歐美人,赤身裸體的倒在地上,她雪白的胸口處有一個血窟窿,將地毯都印染上了一層觸目的紅色。
雷坐在沙發上,俊臉陰鬱至極。
他的身後一行保鏢依次排列,房間內的氣氛,肅穆而詭異。
茶幾上麵的煙灰缸裡,彈落著十幾隻煙頭,看得出來他心情相當糟糕。
阮白不是第一次看到槍,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可怕的場景。
雖然她早就知道,雷是黑手黨教父,但看到現實中的凶殺現場,她還是感到害怕,用力的將小淘淘的臉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不讓他看那殘忍的一幕。
一向大膽的林霖也嚇得白了臉,生於溫室中的她,哪裡見過這種黑暗的場麵?
似乎察覺到阮白和林霖的不安,薇薇安用力握了她們的手:“嫂子,霖,沒事,有我在。”
“雷,你怎麼突然來我家了?為什麼不提前跟我打電話?”薇薇安徑自走到雷麵前,插到他和南宮肆中間,明明在對著雷說話,可眼神卻一直落到南宮肆身上。
她生怕保鏢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傷到自己的男人。
雷麵前的茶幾上,放著幾個碩大的禮品盒。
可能因為暴怒,禮品盒包裝被摔裂,可以看到一些裡麵的禮物。
全都是薇薇安平時喜歡的首飾,還有愛吃的食物。
薇薇安心酸的厲害,女子那張黑醜的臉,明明掛著笑,可眼淚卻不由得落下來:“雷,你怎麼又給我帶這麼多禮物?今天是什麼日子?”
這兩個都是她最愛的男人,一個疼愛她如命,另一個傷她至深,她不想看到他們之間有矛盾,更不想失去任何一個。
看到姐姐的眼淚,雷殺意凜冽的臉,稍微舒緩了一些:“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
生於黑色世家,根本不是他們自願的選擇,那個世界過分的血腥,殘酷,尤其是內部爭權奪利的厲害。他們兩個是權鬥的犧牲品,從小就流落街頭,相依為命。
姐姐曾帶著他在黑街要飯,乞討,若不是姐姐拋棄尊嚴養活了自己,估計世界上早就沒了他。
在雷的心目中,薇薇安是他的姐姐,更是他的半個母親,他們之間的親情非一般的深。
可南宮肆這個狗娘養的,竟然敢如此的背叛自己的親姐姐?
這讓他的憤怒如狂飆的颶風,恨不得一槍爆了南宮肆的頭!
薇薇安翻著桌上的東西:“雷,謝謝你。”
裡麵有珍珠項鏈,鑽石戒指,翡翠手鐲,還有各國的果脯,特產。
她一件一件的翻著,淚水濕了眼眶,這個世界上唯一寵她的,隻有她的同胞弟弟雷了。
雷沒有說話,邪冷的眸子落到南宮肆身上的時候,又恨又痛,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的話,南宮肆已經死了成千上萬遍了。
但南宮肆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浪蕩模樣,對他愛理不理的。
雷望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槍。
他上位這麼多年,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今天沒直接對南宮肆動手,完全是因為他的姐姐。
他真的很想弄死南宮肆這個雜種。
第一眼看到南宮肆的時候,雷就覺得他不行,又色又沒擔當的男人,怎麼會對姐姐好?
但薇薇安卻迷戀他迷戀的要死。
雷了解自己的姐姐,她就是一個特彆死心眼的女人,如果他殺了她的丈夫,她會恨他一輩子。
薇薇安闔上禮品盒,忍著翻湧的疼痛,哽咽的說:“雷,謝謝你的禮物。但今天的事情,能不能交給我處理?”
雷見姐姐強忍著難過的模樣,又望著吊兒郎當的南宮肆一眼,他怒氣更盛。
拿起一把槍,他忽的就站了起來,直指南宮肆:“薇薇安,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特意過來給你慶祝,沒想到你還沒回家,他卻跟其他女人在乾呢!當時老子氣得一槍把人給崩了!南宮肆這種賤男人,老子就該弄死他,你還留著他做什麼?”
“雷,你又殺了人……”薇薇安看了一眼,那個已經死透了的女人,神情尤為悲愴。
即便已經沒了生息,她依然能看出那個女人極貌美,是個連她看了都驚豔的尤物,何況,是向來多情風流的南宮肆呢?
“任何對不起你的人,都該死,包括南宮肆這個狗雜種!”
雷越說越生氣,男人一張臉青筋爆起,對著南宮肆一陣拳打腳踢,目光卻射向阮白:“慕太太,雖然南宮肆是慕少淩的結拜兄弟,但今天我要處理家事,我要弄死這個雜種!我想,你應該不會過問吧?”
他語氣狠戾,那誓要將南宮肆弄死的殘佞表情,讓阮白驀的打了個突,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
這件事南宮肆的確做的很過分,讓她都忍不住想揍他,但要她眼睜睜的慕少淩的兄弟死在自己麵前,阮白還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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