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時間,洪觀騎車離開軋鋼廠,就發現後麵好像有人跟著自己,到了南鑼鼓巷,回頭就看到一輛老式的轎車,從身邊開了過去。
路過身邊的時候,洪觀從簾子裡看到,隱約有一個皮膚白皙的身影,在簾子撩開的一角,盯著自己,弄的洪觀有點納悶了。
一頭霧水的走回家裡,拿出一盒木須肉,交給何雨水去加熱,洪觀手指在桌上不斷的敲著,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
現在的風向已經有點不對了,在記憶裡能看到,婁半城已經開始減持軋鋼廠的股份了,說明他也發現不對了。
劇情開始的時候,婁曉娥嫁給許大茂,應該也就是三四年,算算時間,還真是差不多了啊!
現在許大茂結婚了,孩子都有了,許大茂他媽,都已經不再婁家做工了,自然不會說啥了。而自己根正苗紅,正是一個好的考察對象啊!
很快,到了周末,洪觀把釣魚的東西拿出來,讓何雨水提著,他推車出門,剛把鐵將軍掛上,就聽到了易忠海的聲音“洪觀,咱們院裡的人都不鎖門,就你家鎖門,這要是讓街道辦的人看到,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有什麼可誤會的?哪條法律規定,老百姓不允許給自己家裡上鎖了?”
易忠海冷哼了一聲“我是院裡的一大爺,我這是為了咱們四合院兒好,萬一因為你鎖門,影響了咱們院兒評選文明四合院,你付得起責任嗎?人不能那麼自私,隻為了自己著想!”
聽到會影響文明四合院兒的事情,其他幾家中院的住戶,都盯著洪觀,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雖然獎勵不多,但也是實打實的東西啊!
“哎喲,一大爺真是厲害啊,想讓我不鎖門也行啊,你給我寫個保證書,或者叫擔保書,如果我家裡丟了什麼東西,由你來賠東西,我就不鎖門!”
“哼,你家丟東西,為什麼要我來賠償?”
“那他媽我要鎖自己家的門,你他媽嗶嗶什麼?合著好名聲都讓你得了,一點責任都不用擔是吧,這年頭糧食多珍貴啊,要是家裡沒人,被外麵的人摸進來,把糧食偷了,我把你燉了啊!”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咱們院裡從來沒丟過東西!”
“那是以前沒鬨饑荒,你確定1942年的時候,咱們院子沒丟過東西嗎?現在很多人餓的眼睛都綠了,彆說偷東西了,為了一口吃的,殺人都有可能!
要麼就寫保證書,要麼就把嘴閉上,彆把自己整的跟聖人一樣,你是個什麼東西,大家心裡都清楚,才五年時間,還不至於失憶!”
看到前院和後院也有人過來,三五成群的盯著他,小聲說著什麼,易忠海的臉色來回變換,卻說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詞!
“要是咱們的文明四合院兒丟了,你負責嗎?”
“嗬嗬,說的好聽,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咱們的文明四合院兒,就是因為你丟了的,你負責了嗎?文明四合院三年之後才拿回來,連續三年,你給什麼補償了?
有的時候吧,彆他媽光動嘴皮子,大家都不是傻子,還要看看他做了什麼,說著什麼人彆太自私,但是某些人的自私,廠裡都知道!
最惡心的,就是某些人,連一個父親,給孩子寄回來的錢都要黑,害的這個孩子瘦的跟麻杆一樣,走路都飄!”
洪觀幫大家回憶一下之後,所有人都忌憚的看了易忠海一眼,麻溜的散了,回了家裡,不想跟易忠海沾邊。
易忠海氣的臉色黑的要滴水,怒哼一聲,往家走,洪觀在後麵對何雨水說“雨水啊,以後要離這種滿嘴仁義道德,實際雞鳴狗盜的人遠一點,免得他被雷劈的時候,連累咱們!”
易忠海一個趔趄,好懸沒摔倒,有點狼狽的進了家門。何雨水坐在後座上,洪觀推著車子往外走,猛的往後院看了一眼,看到聾老太太眼神帶著惡毒,看著自己!
洪觀心裡無語,你說你和易忠海,一個大半截入土的,一個馬上知天命的,為啥非要搞事呢,大家相安無事的過日子不好嗎?
到前院兒了,就看到傻柱瞪了自己一眼,關門進屋了,閆埠貴給洪觀豎了一個大拇指,這麼多年了易忠海一直壓著他和劉海忠,洪觀的話,可是太解氣了。
“洪觀,你們這是要上哪釣魚去啊?”
“三大爺,我們去鄉下,城裡釣魚的人太多了,護城河那邊都有人,太吵了,釣魚不方便。現在是農忙,村裡的人都有事,鄉下的河邊沒人!”
“還是有自行車好啊,方便!”
“嗬嗬,也就還好,三大爺我們先走了,有功夫再聊!”
“得,你們快走吧,我也去什刹海轉轉,能釣一條是一條啊!”
離開南鑼鼓巷,洪觀騎車就出發了,他的目標不是什麼鄉下的小河,而是密雲水庫,不是隻為了釣魚,而是想弄點魚,放到密林莊園的池塘裡!
從南鑼鼓巷,到密雲水庫,差不多八十公裡,加上都是砂石路不好走,洪觀又不熟悉道路,騎了四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都快十一月了,還是累的滿身大汗。
到了密雲水庫,已經中午了,這裡果然沒什麼人,都在收拾收獲的糧食呢,這年頭可沒脫粒機和烘乾塔,都是靠人工的!
從包裡拿出四個鋁飯盒,一塊鐵板,把火點著,把回鍋肉和紅燒肉熱上,香味飄出來,何雨水不停的咽口水。
家裡雖然不缺嘴,可是也好久沒吃的這麼豐盛了。把兩個菜熱好,洪觀又做了一個煎魚排,一個烤排骨,拿出四個二合麵的饅頭烤上,就開吃了。
何雨水的小嘴吃的油乎乎的,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像個狡黠的小狐狸。
吃過飯,洪觀就開始釣魚了,何雨水百無聊賴,隻能把油布鋪好,很快就睡著了。
洪觀悄無聲息的來到何雨水身邊,在她的脖子上一按,人就暈過去了,把東西收好,人抱起來,進了密林莊園,這樣就不用擔心自己下水的時候,被何雨水看到了。
戴上潛水鏡和泳帽,淩空一跳,衣服就收進了納戒,隻剩下一條泳褲,跳進了水庫裡!
剛一進去,就打了個激靈,水溫也太涼了,還好自己的屬性夠高!
看到水裡的大魚,從納戒裡拿出鐵網,發動電磁掌控的功能,十米之內的大魚,隻要被網住,洪觀立刻就遊過去,把大魚放進池塘裡。
折騰了兩個小時,不止抓了上百條大魚,還抓了十隻王八,真是一時開掛一時爽,一直開掛一直爽啊!
差不多了,遊到岸邊,進入密林莊園,把衣服換上,抱著何雨水出來,把人放到雨布上,在人中上按了一下,何雨水就慢慢的醒來了。
“哎呀,我怎麼睡著了,過了多久了?”
“嗬嗬,你個小懶豬,都睡了兩個小時了,我們該走了。”
“啊,這麼快就回去啊,那邊有山,我們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抓到野兔唄?”
“還是下次吧,這次失算了,我是真沒想到,密雲水庫這麼遠,回去還要騎四個小時,恐怕到四合院兒,天都要黑了!”
“那好吧,觀哥,你釣到魚了嗎?”
洪觀笑了一下,把一條將近二十斤的黑魚,從草叢裡拎了出來,還有三條兩三斤的鯉魚和草魚,何雨水一看,頓時就樂了“太好了,回家我要吃水煮魚!”
“行,咱們趕緊走吧,你個小饞貓!”
因為多了一條大魚,就不能讓何雨水拎著東西了坐後麵了,隻能把魚放好,用雨布蓋住,然後把桶啥的固定好。
何雨水披著一塊雨布防風,坐在大梁上,柔軟的身軀靠在洪觀身上,讓他有點想入非非,心裡不斷默念,還有兩年,還有兩年!
回到四合院兒,已經快七點了,天都黑透了,何雨水小臉通紅的跟在後麵,因為坐在大梁上,感覺到了洪觀的實力。
剛走到前院兒,閆埠貴就顛顛的跑了過來“洪觀,怎麼樣,收獲如何?”
“挺好,那邊人沒那麼多,魚還是比較容易上鉤的!三大爺你呢?”
“我也還成,不過沒有上次的收獲好,等明天上班的時候,讓解成拿到軋鋼廠,應該能換五斤棒子麵!”
“那就好,沒啥事我先回去了,還沒吃飯,累的夠嗆!”
“等會兒,今天你們走了之後,我聽到一個消息,街麵上有人說,傻柱可能是易忠海的兒子,何大清就是因為發現這個,才丟下兩個孩子跑了!”
洪觀心裡暗笑,沒想到少年阿易,這麼快就有效果了,隻不過劉備文的故事沒傳出來,看來還要等兩天啊!
看到何雨水緊張的神色,洪觀隻能開口“怎麼可能,當年雨水他爹跑路,我猜是跟他給小鬼子做過飯有關係,大家都知道是被逼的,但就怕事後清算,所以才跑的!”
“我覺得也有可能!”
“行,三大爺,謝謝你的消息了,再有啥風聲,記得告訴我!”說著拿出半包大前門,遞了過去,這東西納戒裡還有不少,給了也無所謂。
閆埠貴接過半包煙,笑的看不到眼睛了,也真是夠了。
把車子推到屋裡,卸東西的時候,何雨水就緊張的過來了“觀哥,你剛才跟三大爺說的,真的假的?我爹不是因為看上寡婦才跑的?”
洪觀真的是無語啊“雨水啊,腦子是個好東西,你應該學會多用用,否則會越來越遲鈍的!
你爹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譚家菜可是官府菜,傻柱還說你家祖上是禦廚,會被一個有孩子的寡婦迷住,把你們倆丟下嗎?
你就不說了,還可能是因為重男輕女不在乎,可傻柱呢,那可是你家的獨苗啊,你爹再傻,也不能不在乎啊!
再說了,你爹每個月五塊錢,那可是雷打不動,你不是也跟他有通信嗎?他關不關心你,你感覺不出來嗎?”
何雨水點點頭,眼睛有點紅“他確實是關心我的,但他不讓我總給他寫信,很多東西總是支支吾吾的,我還以為他是不想回來呢!”
有些心疼的摸摸何雨水的頭“傻姑娘,我跟你說,彆以為你把信用膠水粘上,彆人就看不到裡麵的內容,太單純了,你爹比你聰明,所以才不在信裡多說,你以後也注意一點!”
其實洪觀原本對於傻柱總說自己是三代雇農,也很納悶,祖上是禦廚,三間房子是祖產,怎麼可能是三代雇農。
這就是我國早期的一個BUG,對於廚子來說,你沒開過飯館,家裡也沒有田產,那彆管你家到底有多少錢,也是雇農。
而像人是鐵飯是鋼裡麵,南易同樣也是廚子,但為啥家庭成分不好,因為他家在舊社會,那是開酒樓的,他是少東家,所以在定成分的時候,他的成分就不好。
這還是洪觀來到這個世界,才了解到的事情,要是放後世,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啊!
很快洪觀就把水煮魚和家常燉魚做上了,香味慢慢的飄了出去,院裡的很多人都聞到了。
賈家,賈張氏本來晚上吃了三個窩頭,感覺還不錯,笑眯眯的納鞋底,聞到這味道,頓時就餓了!
“誰家這麼沒公德心,大晚上的做好吃的,這不是要命了嗎?”
秦淮茹端著洗腳水,放在炕邊,讓賈東旭燙腳“媽,你小聲點,院裡現在大都是兩頓飯,我剛才看到洪觀跟雨水剛回來,應該是他們在做飯,可能是今天釣到魚了!”
賈張氏的眼睛一亮“是洪觀家?你跟洪觀關係不是挺好嗎?去,到他家要點魚,早就聽說那小子釣魚厲害,而且做飯還好吃,正好咱們也嘗嘗!”
小棒梗從炕上下來,抱著秦淮茹的腿“媽媽,我要吃魚,我要吃魚!”
隨著水煮魚出鍋,麻辣鮮香的味道更濃鬱了,讓人的口水瘋狂分泌,洪觀看著係統給的情緒值,都要樂開花了。
賈東旭看著賈張氏和棒梗,臉色難看的要命,突然喊了一句“夠了,吃什麼吃,趕緊睡覺,關係好也不能得寸進尺,何況咱們家幫過人家什麼了?哪來的臉去要魚?”
賈張氏不樂意的嘟囔了一句“我那不是想讓秦淮茹要點魚回來,給棒梗嘗嘗嗎?”
“媽,你是不是瘋了,淮茹是我媳婦,你讓她這個時候去洪觀家裡要魚,彆人會怎麼想?還有,萬一討人厭了,下個月不幫咱家弄棒子麵了,你還想讓我冒著風險,去鴿子市買高價糧嗎?
要是被抓到了,我要被開除的!況且鴿子市也不安全,萬一有餓瘋了的,晚上去搶劫,把我弄死了,你是不是就滿意了?”
“唉,你說啥呢,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這麼說話,不去就不去,你趕緊洗腳,咱們睡覺。
洪觀那個小王八蛋,吃好東西,也不知道給咱們家分點,撐死他!”
賈東旭看了一眼賈張氏,頓時她就閉嘴了,小棒梗還是很怕賈東旭的,因為真的會挨打,看到奶奶消停了,不想挨揍,也閉嘴了。
心裡卻在想,要是洪觀是我爸爸該多好,就能天天吃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