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輩子遇見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當我們一路北上時,我們在距離上京三百八十多公裡的新苑發現一些武力值很高的“飛怪”,當我們追蹤到一片山林,所有人都迷路了。
臨元說我們是招惹到當地的一種邪祟力量——福澤半惑。
我不懂這是什麼東西,像臨元請教了一下,臨元告訴我“福澤半惑”是一個土神仙,開始是一個當地捕獵哪裡傳出來的,那位獵人迷路,在一片山裡繞了很久都出不去,每天見日升月落,卻看不見出去的路,加上山上可能會有攻擊力強的動物,獵人也不敢睡,不知過了幾天,他又餓又困,準備將命交給命運時,看見一個被埋在枯葉裡的木偶,木偶笑著說:“你好,你是迷路了嗎。跟著我,我可以帶你出去。”
臨元掐著嗓子,模仿著娃娃音的木偶的聲音,聽起來有一點瘮人,我有一種後脊涼涼的感覺,我問臨元:“這是什麼恐怖故事嗎?”
臨元笑著說:“哈哈哈世子妃,你像什麼呢,不過的確也挺詭異的。出奇的是,獵人被成功地指引出去了,而且他家也越來越好,最後獵人的兒子高中,到京城去當官了。”
我沒有理解到必然關係,提出我的疑惑:“所以這福澤半惑有什麼關係嗎?”
臨元舉起水壺,喝了口水,又繼續道:“這就是聯係的開始,獵人一家人回來以後,特意送了點祭品過去表示感謝。後來他兒子入京城任職的時候遇見下暴雨,一同入職的同鄉全部被困在一個很小的林子裡,一部分走著走著回家了、一部分失蹤了在大半年後才回的回家,隻有這個獵人的兒子沒有任何耽擱,聽說也是遇見了一個埋在土裡的木偶,木偶在他靠近後,也說話給他指了指路,然後他順利的任職。第二年回家,一家人殺了三頭豬三隻羊給木偶大仙送過去。
大家覺得好奇,問獵人發生了什麼?獵人就告訴大家引路木偶的事,大家開始是保持懷疑的,但是大家看著獵人一家運氣如此好,心裡也羨慕起來了。”
小溪似乎很喜歡這種奇異故事,抬起頭,聽的十分認真。
“之後村民們想著碰一碰運氣,在獵人和兒子一起去了上京享福後,不斷有人帶著東西去林子裡,去看看真假,碰碰運氣。你們猜怎麼了,還真給他們碰到了。”
臨元配合氣氛的上下地揮了揮手,又繼續道:“而且大部分都有轉運的跡象,越傳越神。但大家出來都說木偶像村尾陳家的姑娘,傳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連陳家人也去了,回來後趕緊去立了一個,衣冠塚。”
“為什麼要重新立碑?”小溪問臨元。
“記得我們說的木偶嗎?那就是那個陳家老三早女兒,他們家養不起孩子,家裡又沒有吃的,原來打算養幾年就送到富家當丫鬟,結果沒幾年孩子沒了,人又瘦瘦的,又個玩木偶聽說了,就來要了孩子的屍體,做了一個用於收藏的木偶。”
小溪的眼睛盯著臨元,皺了眉毛,為這位陳家早夭的孩子被做成木偶感到傷心。
臨元看著小溪緊張而傷感的表情,沉默了一會,氣氛有一點安靜。
元璟師姐看到小溪的表情,摟住小溪,又開口讓臨元繼續說下去。
“既然這木偶幫人引路,那它背後就有一段故事,著就是讓我們迷路的真凶——福澤半惑,我們為什麼在這裡迷路,因為,木偶帶來好運的事情被木偶師發現了,木偶師就用這些人做的木偶做了壞事,木偶們都是一群單純的小孩,害了人會哭,會想家,就不見了。木偶師就要來收回這些木偶,這些木偶不願意回到封印他們的木匣子裡,甚至要將木偶師困在木匣子裡,木偶們成功了。但是木偶也遭到反噬,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會自燃,木偶們躲在林子裡人們的墳包裡,為了表示感激,木偶們會保佑房主的子孫。那木偶師生前就“吃人”,死後也吃人,導致不斷有人在這個林子裡迷路消失不見。當地人發現木偶能帶來好運就叫他們——福澤,但也又一群人運氣不好遇見的是木偶師,就命喪於此。大家分不清什麼時候會遇見木偶,什麼時候會遇見木偶師,加上木偶遇見了家人,會跟著家人走,躺在衣冠塚裡。木偶在消失,木偶師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人們就將進入林子當一場豪賭,福澤半惑的名頭就傳開了。”
“那我們被困住,就是有可能遇見木偶或者木偶師嗎?”我問臨元。
“不是,是磁場讓我們迷路了,我們有會可能遇見,也可能不會遇見。但感覺今晚的霧,不太正常。”
“小樂兮,不用擔心,這傳說有個幾百年了,有可能木偶們都回家了,我們隻會遇見木偶師。”元璟師姐突然惡趣味了起來,說了這段話,我原來懸著的心跳的更快了。
不過,看起來我們不會遇見木偶或者木偶師了,天亮了,我們也走出那片林子了。
浮玄依舊在前方定方向開路,隻是麵色沉重。
然後臨元打來了喧予鏡說了什麼,突然吵吵嚷嚷地說:“什麼!浮玄和莊穀師叔剛才居然遇見了木偶師,啊,早知道我也去前麵開路了。”
然後臨元就急衝衝地跑到了前麵去找浮玄他們了。
臨元不知道,這位木偶師可不是好招惹的家夥,浮玄和莊穀仙人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解決。
木偶師在將一位陪浮玄開路的師兄困住後,自以為是地擴大了攻擊範圍。等浮玄和莊穀仙人進來救人的時候,木偶師就已經後悔招惹這群人了,他想將困住所有人的迷障收回,好好對付眼前的三人,若是平常的修仙之人可不一定在三重迷霧中走出,但是這三人聯合破除第一個迷障後,就開始聯合施法,打開了所有迷障,用氫火將木偶師變為灰燼,再收集起來放再銅水裡。
浮玄之後卻發現阿嶂師兄有一點迷糊了,眼睛似乎對不了焦,霧蒙蒙的。
阿嶂師兄的意識裡,他一直走啊走,不知道為什麼,飛怪出現在眼前了,他想要去除掉,可是他沒有武器,他看向臨元和浮玄,他們也沒有武器,阿嶂師兄想沒事師傅和浮玄可以遠程攻擊,不使用武器也沒關係。飛怪一直再前方,他一直走著走著,可是就如同看山便尋山一樣永遠那麼近卻無法靠近。
浮玄發現阿嶂師兄不對勁,按住了師兄的人中,莊穀仙人看著不對勁的弟子,走向前,貼了一道符,阿嶂眼前的飛怪不見了,卻仍舊是一團迷霧,但他發現了手裡的劍,他意識到他被什麼困住了,發現四周隻有他一個人。阿嶂師兄拿起劍,蓄力將劍指向天,往下一滑。
浮玄看著師兄的佩劍蠢蠢欲動,他將蹀躞上窈凝師姐生前給的聚神玦取了下來給阿嶂師兄帶。
阿嶂師兄看見一束光從迷霧深處蔓延到他的頭頂,覺得有點晃眼,將幻境裡的劍往光的方向劈,終於張開眼。
阿嶂清醒過來,看見浮玄關切的眼神,又看著腰間掛著的玉玦,明白自己這是中了迷術,浮玄看著好轉的阿嶂師兄,又看見一抹白光從阿嶂師兄頭上飛出,抓起一把氫粉散了過去。此時莊穀仙人,將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點了一團火,刺耳的尖叫響起有火速消失,不正常的大霧以他們為中心消散,林中剩下屬於這片林子清晨本就擁有的霧。
浮玄走向前將骨粉引如瓶中,完事後,用喧予鏡叫臨元過來拿給元璟師姐煉藥,臨元聽說後激動地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