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珠筆如同一個靈動的舞者一般,在那潔白如雪的 A4 紙上翩翩起舞。
每一次跳躍都伴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沙沙~”聲。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一片空蕩的白紙逐漸被密密麻麻的黑色漢字和簡潔明了的簡譜所覆蓋。
這些文字和音符猶如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整齊地排列著,向每一個看到這張紙的人訴說著一場關於堅強的勵誌故事,又或者是一段慰籍人心的旋律。
秦雅南與洛呦呦的音樂素養都不算差,尤其是後者,更是從小就接受著最專業的音樂訓練。
雖然五年時光讓她忘卻了太多,但是那些樂理的基礎知識依然如刀刻般殘存於自己的腦海,任憑時光怎樣衝刷也無法遺忘。
陸尋一邊寫,嘴裡一邊輕輕的哼唱。
無需伴奏,在大師級演唱技巧的幫助下,他能將肉體器官的功能發揮得淋漓儘致。
古時候有一句話:絲不如竹,竹不如肉。
意思是說,竹子類做成的樂器聲音哪怕再動聽,也不如人體本身器官發出來的。
悠揚的歌聲溫柔而輕快,就像隨著微風飄蕩的蒲公英,沒有目的,也沒有方向,仿佛對於它們來說,所到之處皆為沃土,目光所至,遍地的花團錦簇。
洛呦呦聽得有些沉醉,歌曲的旋律落入心田,化作一隻巨手,撥弄著她靈魂深處的那根弦。
一種沒來由的共鳴感油然而生,仿佛這首歌就是為她量身定製的。
悠揚的歌聲在房間中回蕩,沒有絲毫的埋怨和訴苦之意,宛如一朵經曆過風吹雨打的鮮花,依然傲然綻放在廣袤的田野草地上。這朵花充滿了希望,散發著溫暖而又安寧的氣息。
花瓣上沾滿晶瑩剔透的露珠,宛如一顆顆璀璨的寶石,熠熠生輝。
夕陽的餘輝如金色的紗幔般灑落在花朵身上,給它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光輝。微風輕拂著大地,花兒隨風輕輕搖曳,仿佛在與風共舞。
它靜靜地凝視著遠方天邊的雲彩,輕聲說道:“不過些許風霜罷了。”
那種堅韌不拔的精神,那種對生活挫折的淡然和超脫,無論是狂風暴雨還是嚴寒酷暑,這朵花都能頑強地生長,不屈不撓地綻放自己的美麗。
在這個瞬間,洛呦呦仿佛感受到了這首歌,這朵花傳遞過來的信念。
她抬起頭看著陸尋,目光中的崇拜與癡迷之色愈甚。
這便是‘才華’二字的份量。
秦雅南抿著嘴陷入沉默,臉上的震驚之色愈發濃厚,半晌後才張開嘴吐出兩個字。
“牛逼!”
陸尋抬眼瞥了對方一下,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她的文化素養還是有不少了解的。
能說出這話,不能說出乎意料,隻能說是情理之中。
伸出手不動聲色的在對方那挺翹的臀部拍了拍。
惹得秦雅南不由得輕呼出聲,剛想揮拳作勢要打,但看著一臉茫然的洛呦呦,她最終還是決定忍下這口氣。
這筆賬,我記下了!
記仇屬性×99
在小本本上記上陸尋一筆後,秦雅南氣鼓鼓的抱著胸脯遠離至這個大色狼幾米開外的安全距離。
同時還不忘把洛呦呦的輪椅往後拉,順帶用一臉警惕的目光看著他。
懶得理會這位被叫過來幫忙的人形攝影機,陸尋開始拿著簡譜給洛呦呦講解起這首歌演唱的關鍵點。
不得不說,天才就是天才。
在其他人眼中需要反複練習才能唱好的歌曲,在洛呦呦手裡簡直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隻需要聽陸尋唱上幾遍,她就能精準的把控到歌曲中的每一個細節。
最令人震驚的還得是她對於情感的傾注,那種灑脫的超然心態,那種鼓舞人心的力量,都被蘊含在那天籟般的歌聲中。
再度練習幾遍後,陸尋趁著呦呦狀態火熱,決定直接開始視頻錄製。
錄視頻是一個可簡可繁的事情,有人一部手機就能搞定,秦雅南非要拿出一堆專業的設備。
看著那一堆擺放整齊的長槍短炮,秦雅南嘖嘖稱讚道:“不愧是大財主,居然有這麼多頂級的攝影設備,了不得了不得。”
陸尋坐在鋼琴前忙碌的調音:“都說了就簡單的拍個視頻,你拿這麼多東西乾嘛,你又不會用。”
“誰說我不會。”秦雅南挺了挺胸膛,一臉傲然的說道:“我可拿過某某某界攝影大賽的銀獎。”
說著,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散發著黑色光澤的鏡頭,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再說了,你買了這些東西又不用,天天放在倉庫裡,我這不是幫你磨合磨合嘛。”
陸尋無語的白了她一眼,這些東西再過十多天,就得直接運到橫店那邊準備拍電視劇。
這些東西落在其他人手裡或許是吃灰,在陸尋這裡,九九六恐怕對它來說都得是常態化。
這次拍攝主要是為了仙劍宣傳。
既然已經找到了女主角,自然要給外麵胡亂猜測的大眾吃一顆定心丸。
洛呦呦這次不會出鏡,出鏡的主要角色是陸尋,他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腳上踩著一雙拖鞋。
挺直腰背坐在鋼琴麵前,秦雅南手忙腳亂的打開麵前四五台攝影機。
具體畫麵可以參考湯姆演奏喇叭那一段。
陸尋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隨後伸出一根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跳躍。
“哆來咪發唆啦西~”
聲音是提示,告訴洛呦呦,我們要開始演唱了。
洛呦呦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如小鹿亂撞般的心臟平緩下來。
抬起頭看向陸尋那寬厚的背影,呦呦的眼神逐漸從堅毅變得溫柔。
輕柔的前奏響起,秦雅南在這一刻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隨之而來的是陸尋如春風化雨般的縹緲哼唱。
洛呦呦天籟般的歌聲緊隨其後。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
飛過絕望”
“...”
如果說陸尋的演唱是告訴大家有這樣一朵花搖曳在風雨陽光中,那麼洛呦呦的演唱更像是以花的視角來訴說著一切。
秦雅南的目光變得有些恍惚。
她仿佛在歌聲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曾經的悲傷與喜悅,孤獨與迷茫。
或許她也曾在黑夜中默默流過悲傷的眼淚,但是在每一個清晨,她總會以堅定昂揚的姿態再度麵對生活的挑戰。
或許,正如歌曲中所演唱的那樣,每個人都有一雙隱形的翅膀,可以讓我們在孤單中堅強,也可以帶著我們飛過絕望。
一曲終了,歌聲仍然回蕩在耳畔。
洛呦呦眼角含笑,臉上滿是舒緩與放鬆。
好的歌聲不需要多麼複雜的炫技,隻要能在其中傾注情感,便能打動人心,成為經典。
錄製結束後,陸尋從一眾視頻中挑挑揀揀。
選出其中一個聲音收錄效果最好的視頻發給孫峰,讓他安排等下的宣傳計劃。
雖然畫麵中的他根本沒露臉,隻有後背出鏡,但是陸尋並不在意。
對於他那群粉絲來說,彆說露背影,就是露根腿毛他們都得失聲尖叫。
錄完歌後,陸尋打算帶著洛呦呦回家。
出來不過一個多小時,程雪已經發了一連串的微信過來轟炸。
足以見得她此時心中有多麼的憂心忡忡坐立不安。
坐上凱雷德回到紫霄閣,陸尋將洛呦呦轉交給程雪,隨後扭頭又坐上了秦雅南的攬勝。
這段時間一直宅在家裡哪也沒去,平日裡最多去跟林婉交流交流感情,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得把自己的產業都走走看看。
坐在車上,陸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秦雅南閒聊著。
“雅南姐,你那頭發怎麼又改成黑長直了,你之前不是走帥氣路線的嗎?”
秦雅南輕哼一聲,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吊吊的回答道。
“你懂什麼,姐這是反差感。”
陸尋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抬抬手朝著秦雅南的方向扇了扇。
“你注意點,彆把頭皮屑甩我身上了。”
“我去你的。”
秦雅南一聽這話火得都不行了,扭頭衝著陸尋齜牙咧嘴的罵道。
“老娘昨天才洗的頭,你居然敢說我有頭皮屑?你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陸尋皺皺眉,扭頭在從扶手箱上找出摸起一塊大約有米粒大小的頭皮屑,衝著秦雅南比劃兩下。
“你看看,真有。”
秦雅南扭頭看了陸尋一眼,一雙眼中滿是凶光乍現。
“我得提醒你一下,現在手裡抓著方向盤的是姑奶奶我。”
“雅南姐,我錯了。”
陸尋滑跪的速度一向很快。
考慮到交通安全,陸尋決定閉上嘴不和駕駛員談話交流。
車內陡然安靜了下來,隻有車載電台的聲音響起。
此時正是點歌環節,陸尋發現,大多數聽眾打電話都是為了點他的歌曲,其中最火的莫過於那一首《曾經的你》。
頹廢中略帶堅強的嗓音從音響中傳來,自由輕快的歌聲回蕩,陸尋左手放在扶手箱上,食指輕點,伴隨著節奏敲打著拍子。
扭過頭看著外麵的景象。
京城的發展速度飛快,幾乎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