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力挽狂瀾,大隋女帝(28)(1 / 1)

宇文府。

聽到羅羽的話,剛剛下值的宇文士及微微皺了皺眉:“公主今晚不回來了?”

羅羽點頭,不卑不亢的道:“南陽公主和護國公主許久未見,所以準備在護國公主府留宿一晚。”

聞言宇文士及的臉色當場就有些難看。“她和護國公主又不是幾年沒見了,至於留宿在護國公主府嗎?”

羅羽淡淡一笑,“駙馬,這是護國公主的決定。”

“嗬。”

聽到羅羽的話,宇文士及不屑冷哼,“護國公主,到是好大的威風,把自己已婚的姐姐留在府中,真以為誰都跟她一樣嫁不出去。”

羅羽皺眉,臉色有些不好,“還請駙馬慎言。”

宇文士及目光肆意的打量了羅羽一眼,挑眉道:“怎麼?難不成我說錯了不成?”

“護國公主一個女子,不趕緊找個人嫁了,反而指染朝政,整日跟一群男子廝混在一起。”

“你去問問,如今朝中的達官顯貴,誰家願意娶她?”

羅羽漠然的笑了笑:“公主的婚姻大事,自有陛下做主。”

“此事,並不是駙馬爺一個外人能摻和的。”

羅羽的話讓宇文士及有些不高興,“外人,好一個外人,本官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本官這個做姐夫的,也成外人了。”

見宇文士及的情緒不激起來了,羅羽麵色如常,內心冷笑,“駙馬爺,在皇家人眼裡,隻要不姓楊,誰都是外人。”

“難不成駙馬爺娶了南陽公主後,覺得自己能指點江山,對陛下親封的護國公主指手畫腳了?”

“你......,狗奴才,我看你是狗仗人勢。”

“真不愧是護國公主府裡的狗,跟護國公主一樣讓人討厭。”

宇文士及氣急,指著羅羽罵道。

羅羽神色平靜的看著宇文士及,淡淡道:“還請駙馬爺慎言。”

宇文士及臉黑如墨,當即大手一揮,對外麵的小廝吩咐道:“去備馬。”

“本官要去接公主回府。”

羅羽神色淡然的看了宇文士及一眼,“駙馬爺,護國公主吩咐了,今日南陽公主要在護國公主府留宿,所以末將勸駙馬爺,還是彆忤逆公主旨意的好。”

宇文士及冷哼:“怎麼。本官去接自己的妻子回家。這都不行嗎?

羅羽頷首,“駙馬爺,我今日來告訴你這個消息,是通知你,而不是和你商量。”

宇文士及目光輕蔑的看了羅羽一眼:“我爹還臥病在床呢,南陽公主身為兒媳婦,她不來伺候我爹嗎?”

“護國公主監國,天下事都歸她管,但兒媳婦孝敬公公,她也管嗎?”

羅羽聽到宇文士及這麼說,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駙馬爺,你竟然讓南陽公主伺候宇文老大人?”

宇文士及不屑冷哼,“這有什麼不對?”

“兒媳婦孝敬公公,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宇文化及的話讓羅羽滿臉震驚的往後退,此時他看宇文士及眼神,仿佛在看什麼罪大惡極的人。

“來人,把宇文府圍起來。”

羅羽鎮定下來後,連忙揮了揮手,對他帶來的士兵吩咐道。

“是,將軍。”

得到羅羽的吩咐,一眾早有準備的將士連忙散開,把宇文府圍得水泄不通。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宇文士及有些猝不及防,他目光狠戾的看向羅羽:“你這是什麼意思?”

羅羽一臉正派的笑了笑,看宇文士及的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鄙夷。

“駙馬爺,陛下把南陽公主下嫁給你,那是看得起你,覺得你能把南陽公主照顧得很好。”

“可是你都乾了些什麼,你對公主不好就算了,竟然還虐待公主。”

“駙馬爺,你是怎麼敢的啊。”

“南陽公主可是陛下和娘娘捧在手心養大的,陛下和娘娘對公主,那可是百依百順,養的嬌貴無比。”

公主千金之軀,向來隻有彆人伺候她的份,哪有她去伺候彆人的道理。

“這麼多年,陛下和娘娘都沒讓公主伺候過,宇文老大人是覺得他比陛下娘娘還要尊貴,所以才讓公主伺候的嗎?”

”公主下嫁到你們宇文家,那是陛下看得起你們,認為你們會把公主照顧好。”

“可駙馬爺,你........,你竟然虐待公主。”

“宇文老大人是你自己的親爹,你親爹臥病在床,你自己都不照顧,卻讓公主照顧,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宇文士及被羅羽的話給無語到了,“你這話說的好生無禮,這天下,誰家兒媳婦不伺候公婆。”

羅羽一言難儘的看了宇文士及,眼中滿是不讚同的神色:“駙馬爺也不想想,其他人能和公主比嗎?”

“公主金枝玉葉,是這世間除了娘娘外,最為尊貴的人。”

“前幾年皇後娘娘大病一場,南陽公主準備去待疾,卻被皇後娘娘拒絕了。”

“皇後娘娘當時說,公主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哪裡會伺候人。”

“皇後娘娘生病都不讓公主去侍疾,也不知宇文老大人到底是哪來的官威,竟要讓公主去伺候。 ”

“怎麼,你們宇文府沒錢了,請不起奴仆了嗎?”

“你休要強詞奪理,公主伺候我爹,那是自願的。”

羅羽一臉懷疑的看了宇文士及一眼,義憤填膺的質問道:“駙馬爺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剛剛是誰說,要去護國公主府,把南陽公主接回來的伺候宇文老大人的?”

“公主自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就不懂什麼是伺候人。”

“若非你們宇文家的人逼她,她怎會做這種下人奴才才會做的事情?”

羅羽越說越激動,仿佛南陽公主在宇文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最終他對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吩咐道:“傳令下去,宇文士及虐待南陽公主,宇文述助紂為虐。”

“把他們全部押入大牢,陛下回來後,再做處置。”

“是,將軍。”

聽到羅羽的話,立馬就有士兵上前準備押住宇文士及。

宇文士及見此,當即拔出腰間的佩劍,眼神冷冽的看著羅羽道:“你敢動我宇文府,信不信本官殺了你。”

羅羽迎著宇文士及殺人般的眼神,淡淡笑道:“駙馬想殺便殺,你虐待公主,擊殺朝廷官員。”

“想來宇文家的九族,都會以你為傲。”

羅羽淡然的話讓宇文士及瞬間禁了言,他,他狠狠的瞪了羅羽一眼,目光中滿是殺意。

羅羽不顧宇文府眾人的反對,把宇文家的人全部以虐待公主的名義抓了起來,連臥病在床的宇文述也沒有放過。

古樸的房間裡,宇文述滿臉蒼白的靠坐在床上,看到突然闖入的士兵,他一臉的懵。

“大膽,老夫的房間也敢闖。”

士兵無視宇文述的話,掀開被子把他從床上拽了起來。

“宇文家虐待南陽公主,證據確鑿,如今我們奉命把宇文家的人捉拿歸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宇文述有些摸不著頭腦:“誰虐待公主了,你們可不能誣陷我宇文家。”

士兵眼神淡漠的看了宇文述一眼:“是不是誣陷,護國公主自有分辨。”

聽到護國公主這幾個字,宇文述瞬間冷了臉,“我說誰敢動我宇文家的人,原來是護國公主。”

“回去告訴護國公主,我宇文家是開國功臣,可不是她一個小小公主能動的。”

士兵冷笑不語:“這話,宇文老大人你還是留著去牢裡說吧。”

“虐待當朝公主,無論你是前朝貴族,還是當朝新貴,都逃不了被陛下責罰。”

“咱們的陛下,視南陽公主為掌上明珠,自來都是寵之愛之。你宇文家好大的官威,居然敢命令南陽公主伺候你.............”

宇文述隻覺得莫名,“老夫何時命令過公主伺候我,你們莫要空口白牙誣陷老夫。”

南陽公主是老夫兒媳婦,先不說老夫有沒有命令她,兒媳婦伺候生病的公公,這不是合情合理的嗎?

士兵把宇文述架著往外走,“正不正常,陛下和護國公主自有分辨。”

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宇文家,除了南陽公主的兒子宇文禪師外,全部被抓進牢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洛陽的貴族徹夜難眠,這一晚,滿城全是各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

護國公主府。

羅羽前來複命時,帶來了南陽公主的兒子宇文禪師,之玉捏了捏宇文禪師肉嘟嘟的小臉,看向羅羽問道:“你以什麼罪名抓的人?”

羅羽板正的行了個禮,一絲不苟的道:“回稟公主,駙馬宇文士及虐待南陽公主,右衛大將軍宇文述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助紂為虐.........”

聞言之玉有扯了扯唇角,忍俊不禁的道:“我長姐堂堂大隋的公主,從小金枝玉葉的長大,宇文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虐待我長姐。”

羅羽點頭附和:“公主說的是,宇文家藐視皇威,竟敢做出虐待南陽公主的事情,還請公主嚴懲宇文家以儆效尤。”

之玉頷首,頗為義憤填膺的道:“本宮這就寫封信去父皇那裡告發宇文士及,好讓父皇知道宇文士及是個什麼樣的混蛋。”

說完之玉對羅羽旁邊站著的宇文禪師招了招手,拿了一塊糕點給他。

宇文禪師有些害怕的躲在羅羽身後,不敢靠近之玉。

之玉無奈,上前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拿了一塊桌上的糕點遞給他,“禪師,我帶你去找你母親。”

聽之玉提起他的母親,宇文禪師不由怯弱的點了點頭,“好 。”

見此之玉淡淡一笑,拉著宇文禪師便往外走。

“羅羽 ,對外傳出消息,宇文士及不敬皇室,虐待公主,念及宇文述於我大隋有功,此事,等父皇回來後再發落。”

羅羽聞言對著之玉離去的背影拱了拱手 :“是,公主。”

小院。

看到突然出現在護國公主府的宇文禪師,南陽公主有些驚訝的站了起來。

“禪兒,你怎在這?”

“母親。”

看到南陽公主,突遭變故的宇文禪師瞬間小跑過去抱住了她,臉上是滿是驚慌失措。

見此南陽公主抬手擦了擦宇文禪師的眼淚,眼中滿是疼愛之色:“禪兒,你這是怎麼了?”

“母親,嗚嗚嗚。”

“父親被抓了。”

“嗚嗚嗚。”

“祖父也被抓了.........”

聽到宇文禪師斷斷續續的話,南陽公主不由抬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之玉。

之玉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埋頭在南陽公主懷裡哭泣的宇文禪師道:“長姐,你先哄哄他吧。”

聽到之玉這麼說,南陽公主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把宇文禪師哄好了後,南陽公主急切的招來丫鬟把他帶下去。

待房間中隻有姐妹二人,南陽公主這才看向之玉,目光複雜的道:“二妹,你如今可以說了吧?”

之玉頷首,有些歉意的道:“長姐,宇文士及虐待你,宇文述助紂為虐,現如今,整個宇文家的人,已被打入大牢。”

聽到之玉的話,南陽公主怔愣了片刻。

良久,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此事,可是父皇的安排?”

之玉點頭,“長姐,宇文化及去瓦崗寨時,父皇便開始布這個局了。”

“這些年宇文家愈發囂張了,若不懲處,怕是會養虎為患。”

南陽公主木呆呆的點了點頭,臉上一片複雜。

她嫁給宇文士及多年,若說夫妻之間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可與大隋相比,她與宇文士及的夫妻之情,就顯得極為渺小了。

公主公主,公侯主婚,意為公主。

從她被賜婚宇文士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肩上的責任,是替父皇拉攏宇文家........

如今宇文家行事愈發囂張,父皇容不下宇文家,也是人之常情。

“二妹,禪兒......,父皇可說過,要如何處置他?”

之玉垂眸:“他是長姐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自然是長姐你的孩子。”

“往後,他就和長姐姓吧。”

“楊禪,長姐,你覺得這個名字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