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個男兒,我又何愁自己後繼無人,又何愁無人能繼承我的大誌?”
諸葛亮默然,鶴鳴雖是女子,卻心懷大誌,比不少男兒還要強上許多。
有如此優秀的女兒,主公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見諸葛亮愣在原地未置一言,劉備歎了口氣繼續道:
“封兒雖勇猛,但他隻是我的義子,禪兒資質平庸,可他卻是我膝下唯一的男嗣,鶴鳴優秀,卻不是男兒…………
“人生苦短,我這麼大年紀了,膝下子女,沒一個能承得起我身上的責任,也不知這是不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諸葛亮垂眸對劉備一拜了拜,“主公正當壯年,何愁後繼無人。”
劉備苦澀的笑了笑:“上了年紀後,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我一生致力於匡複漢室,也不知在我有生之年,能否實現自己的理想。”
諸葛亮溫潤一笑:“主公,會有那麼一天的。”
聞言劉備黯然一笑:“那便借孔明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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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九年四月,益州劉備派兵攻巴東。
建安十九年五月,江東孫權率兵攻皖城。
建安十九年六月,曹操之子曹丕突然中毒昏迷不醒,曹操震怒,誓要查出下毒之人。
長公主府。
看到魏國公府的侍衛突然出現,之玉放下手中毛筆,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不知閣下突然闖本公主的府邸,是想做些什麼?”
麵容冷峻的侍衛對著之玉拱了拱手,“長公主,我家主公請你去國公府一聚。”
之玉有些好笑的看著侍衛,眼底滿是冰霜,“請?本公主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這麼請人的。”
“這………,就是魏國公府的禮儀嗎?”
侍衛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之玉的話而變動分毫,隻態度堅決的道:“長公主,有請。”
見侍衛這麼囂張,之玉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語氣懶散的道:“不去。”
見之玉不配合,侍衛暗自皺眉,對身後跟著的人揮了揮手:“長公主,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得罪了。”
侍衛說完,馬上便有兩個蒙麵的人準備上去抓之玉。
“啊——”
還沒等兩個蒙麵人碰到之玉,痛苦的叫聲瞬間傳遍了之玉的書房。
不知何時,幾個英姿勃發氣勢淩人的侍衛出現在之玉身後。“休敢傷長公主。”
聽到侍衛的怒嗬,地上正在哀嚎的兩個蒙麵人瞬間禁了音,眼前的幾個女侍衛的氣場太強大,他們下意識的便不敢出聲。
之玉冷冷看了一眼帶頭的侍衛,“回去告訴魏國公,我的長公主府,不是誰都能闖的。”
“今日之事魏國公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本公主不介意去聖前與陛下好好說道。”
魏國公府的侍衛看了一眼地上疼得冷汗直冒的兩個手下,再看了看之玉身後氣勢淩人的侍衛,終是對之玉拱了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魏國公府的人離開後,之玉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來人,把仲德先生和文和先生請來。”
“是。”
不一會,收到傳召的賈詡和程昱急匆匆的來到了的之玉書房。
“拜見主公。”
之玉淡淡點頭,眼神晦暗的放到兩人身上 ,“曹丕的事情,是誰做的?”
聞言賈詡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連忙看向他身旁的程昱。
程昱淡定的對著之玉拱了拱手:“回主公,是我做的。”
見程昱如此淡然,之玉有些語塞,“留下把柄沒有?”
程昱搖頭,“主公放心便是,是皇上那邊下的手,跟我們長公主府的人沒關係。”
“那毒藥,可還能解?”
程昱搖頭,“無藥可解。”
聽到程昱這麼說,賈詡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奇怪起來,曹操的一眾兒子中,最優秀的,莫過於長子曹昂和次子曹丕。
沒想到,他的這兩個兒子,一個當初被自己算計死了,另一個現在也被程昱搞死了………
“仲德兄,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程昱表情訕訕的看了賈詡一眼,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呢?
“文和兄,我們彼此彼此。”
之玉歎了口氣,“曹丕中毒,魏國公震怒,此次,陛下那邊怕是也不好過,你們行事低調點,彆惹得曹操注意到你們。”
聞言二人雙雙點頭,“是,主公。”
“啟稟長公主,魏國公府送來請帖,說是請公主去國公府一聚。”
之玉才和賈詡程昱說完話,門外便傳來侍女的聲音。
聞言之玉微微頷首,“我記得庫房中有株紫參,把它包起來,一會我帶去國公府。”
“是。”
“我若短時間內回不來,你們二人切莫輕舉妄動,一切聽從士元先生的安排。”
之玉起身,對著賈詡和程昱囑咐道。
聞言賈詡有些擔憂的看向之玉,“主公,魏國公請你過去,恐怕是擺了鴻門宴,不若我陪你同去吧。”
之玉聞言神色一陣扭曲,“文和先生,你莫不是忘了,曹昂是怎麼死的?”
“現在曹操處於憤怒之中,你前去,是生怕他不給曹昂報仇?”
聞言賈詡訕訕一笑,“主公,我就是隨口一說,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魏國公府。
之玉帶著禮物到時,會客廳中坐了不少朝中官員,見到之玉,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拜見長公主。”
之玉微微頷首,“諸位大人不必客氣。”
“看諸位大人臉色不怎麼好,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聞言在場的官員麵色微微一僵,典客府中的一個官員對之玉拱手道:“稟長公主,魏國公一大早把我們大家“請來”,一直未曾露麵。 ”
“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長了,心中難免惶恐。”
聞言之玉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
“聽聞魏國公府世子臥病在床,魏國公此時忙一些也正常,諸位大人不必擔憂。”
“待世子的病情穩定下來,魏國公自會出來見我們。”
聞言眾人點了點頭,隻是臉上的擔憂之色並沒有減少分毫。
魏國府世子生病,魏國公把他們“請”來,這想想就不正常,畢竟他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