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後,劉協設宴給之玉接風,把之玉留在了宮中。
“長公主能來,於我大漢皇室來說,所謂是喜事一件,朕在這,敬長公主一杯。”
之玉舉杯,對著劉協含笑道:“鶴鳴是劉家人,根在大漢,陛下召臣,臣自然會回來。”
之玉的話把劉協聽得渾身舒暢,是啊,劉鶴鳴是劉家人,無論她有什麼樣的異心,她心中始終裝著大漢………
想到這裡,劉協看之玉的眼神親近了幾分,“長公主,今日你在朝堂上的話,魏國公聽後可能會請旨立世子,不知你可有應對之策?”
之玉聞言淡淡搖了搖頭,“陛下不必擔憂,我劉鶴鳴,便是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嫁給一個庶子
“魏國公要立世子便立,他的一眾兒子,可沒一個是嫡出的。”
劉協聞言微微歎了口氣,“長公主有所不知,這卞夫人,早在朕登基時,便被魏國公扶為了正室,她所出的子女,也算得上是嫡出。”
之玉聞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隻要不是明媒正娶,拜過祖宗宗廟的,都算不得正室。”
“扶正的妾室,見到曾經的夫人照樣要行妾禮,哪個家風嚴謹的世家,會扶正妾室為妻呢?”
“這樣不守規矩的人家,鶴鳴可不敢嫁過去。 ”
“哈哈哈。”
聽到之玉這麼嫌棄曹家,劉協哈哈大笑,語氣充滿了愉悅,“長公主說得有理。”
“我大漢的長公主,若是嫁去這種不守規矩的人家,丟的可是我大漢皇室的臉。”
“長公主放心,你與魏國公家公子的婚事,朕幫你拒了。”
聞言之玉拿著微微挑眉,眼前這位,能拒絕得了曹操的要求?
不過劉協既然要把這件事情攬下,之玉自然樂見其成,“如此,臣便多謝陛下了。”
劉協淡淡一笑,“長公主初到許縣,必然有諸多不熟悉的地方,不如朕派幾個人跟隨你,如此你也能儘快了解朝中局勢。”
“多謝陛下好意,臣身邊,有仲德先生和文和先生二人,他們早前在許縣待過一段時間,對這裡有一定的了解。”
聞言劉協眼眸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俊朗的臉上慢慢揚起了一抹笑,“長公主不說,朕倒是忘了。”
“仲德先生和文和先生,曾經跟著魏國公,在許縣待了許久………”
“既如此,朕就不多此一舉了,長公主儘快熟悉朝中局勢,接手朝中事務吧。”
之玉頷首,笑意盈盈的看向劉協,“不知陛下準備給微臣封個什麼官呢?”
劉協淡淡一笑:“今日朕見長公主後,便覺得,典客一職,非長公主莫屬。”
典客雖是管外交,卻屬於九卿之一,倒也合適之玉如今的身份地位。
之玉聽到劉協的話後微微挑眉,看來她跟外交挺有緣的,猶記得在老祖宗那個小世界,她初入朝堂,就是去典客府任職。
“如此,臣就多謝陛下了。”
劉協淡然一笑,舉手頭間儘是一股華貴之氣,“長公主客氣了。”
說完兩人默契舉杯,在周圍太監懵逼的眼神中相視一笑,一切儘在無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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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
看到之玉拿了幾道明黃色的聖旨回來,賈詡等人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
“主公,現在的聖旨都是批發的嗎?你怎麼去宮裡一趟,拿了這麼多出來。”
之玉把手中聖旨遞給賈詡,輕笑道:“你們自己看看。 ”
聞言賈詡和程昱對視了一眼,有些好奇的接過之玉手中的聖旨,龐統看了一眼聖旨的數量,猜測道:“主公,這是給我們封官的?”
聽到龐統這麼問,賈詡和程昱打開聖旨的動作微微一頓,皆抬頭看向之玉取證。
之玉頷首,“士元先生說得沒錯,的確是封官的。”
聽到之玉這麼說,賈詡連連笑道:“陛下真是客氣,我以為他隻給主公封官,沒想到我們也有份。”
龐統淡然一笑,“陛下把主公接來許縣,本就是想讓主公和魏國公分庭抗爭。”
“所以他給我們封官無可厚非,他總不能讓主公一人對抗魏國公吧。”
之玉點頭,“陛下把你們分去了各部,往後你們行事小心一些,千萬彆被魏國公手底下的人給算計了。”
賈詡哈哈一笑,“主公放心便是,論算計,魏國公麾下的那些人,誰算得過我………”
程昱默默翻了個白眼,“他們不是算不過你,是狠不過你。”
賈詡不屑:“切,什麼狠不過我,誰算計人不是往死裡算。我怎麼就狠了?”
程昱:“彆人算計人是往死裡算,你算計人是往九族裡算。”
賈詡:“…………”
“那也比你強,我算計的人好歹是活著,你是連屍體都算計。”
程昱淡然一笑,一臉驕傲的道:“家師曾經說過,作為謀士,就該把一切東西利用起來,無論這個東西是死是活……………”
看著你來我往的賈詡和程昱,龐統往後退了幾步,這兩人說的話,怎麼越聽越不像是人能說的?
之玉捂唇輕笑,每天看這兩人比誰更“毒”,還挺有意思的。
“兩位先生,如今咱們來了許縣,就秉承著一個準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反擊。”
“咱們初來乍到,不輕易惹事,但若有誰冒犯到我們頭上來,我們也不該放過他。”
“咱們要讓漢廷的人知道,我們荊州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聽到之玉的話,程昱眼前一亮,“主公,若是有人主動惹我,我是不是就可以…………”
之玉點頭,“必須名正言順,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程昱狠狠點頭,“主公放心,我絕對不會做抹黑荊州的事情。”
聞言之玉滿意的笑道,“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