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安靜的山丘上傳出了一聲低歎。
“漢王剛剛承諾我的,可還作數?”
之玉點頭,“這是自然。”
見此,祝融明珠眉眼灣灣的笑了笑:“既然王爺以誠待我,那明珠,必然生死追隨 。”
“我投王爺,為了自己,為祝融一族,也為天下女子。”
聽到祝融明珠的話,之玉眼前一亮,“荊州,歡迎大將軍。”
祝融明珠微微一笑,目光看向官道上的迎親隊伍,“王爺還是先想想,這群人要怎麼打發吧 。”
“孟獲的勢力並不小,你搶了他的新娘子,他豈會善罷甘休。”
之玉擺手,“能得祝融姑娘相助,我便是得罪孟獲又怎樣?”
“我荊州,並不怕他。”
聽到之玉自信張揚的話,祝融明珠不置可否,隻笑道:“既如此,這些人便交給王爺你解決了。”
之玉頷首,“你放心便是 。”
在董荼那望眼欲穿的眼神中,之玉和關嫣終是帶著祝融明珠下了山丘。
見此董荼那心中鬆了口氣,眼神直盯著祝融明珠,“夫人,不知我們是否繼續趕路?”
祝融明珠看向旁邊的之玉,笑吟吟的道:“你問她吧,她若同意了,我們便繼續趕路。”
聞言董荼那有些警惕的看向之玉:“諸葛姑娘………”
之玉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董荼那,你回去給孟獲說,他的夫人往後就跟著我了。”
聞言董荼那把手中的武器舉起,看向之玉的眼神滿是戒備,“你這是什麼意思?”
之玉聳肩,“字麵意思。”
“你路過我荊州之地,我收點過路費不過分吧?”
“你們這一大隊人,除了新娘,我沒什麼看得上的,所以我隻能把新娘扣下了。”
“哼。 ”
聽到之玉的話,董荼那不屑冷哼了一聲。
“想要扣押夫人,你先問問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說著董荼那把手中的刀對準了之玉,目光如狼一般凶猛。
之玉見董荼拿那刀對著自己,當即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竹節在嘴邊吹了吹。
不一會,一隊騎兵突然出現在官道上,把迎親隊伍團團圍住。
之玉滿意的看著被包圍的一群人,笑嗬嗬的看著董荼那道:“你手中的刀同不同意我不知道,但本王手下的人肯定不同意。”
看著突然出現的騎兵,董荼那眼中滿是驚恐:“你是漢王。”
之玉不置可否,隻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不知現在我們能否心平氣和的談談?”
董荼那眼中的驚恐並沒有消減,他直勾勾的盯著之玉,滿臉的警惕,“你不是說你叫諸葛宛嗎?”
之玉點頭,“是呀,我叫諸葛宛。”
祝融明珠見董荼那到現在還不清楚之玉的身份,不由提示道:“荊州漢王,是南陽諸葛孔明的義女。”
聽到祝融明珠的解釋,董荼那眼中劃過一絲了然,“原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了。”
之玉淡然一笑,“南中與中原的人不怎麼接觸,你不知道也正常。 ”
“現在本王給你兩條路。你看看你要走哪條吧。”
“第一條路,你帶著這群人歸順本王,與本王回南郡,從此效忠本王。”
“第二條………,你帶著這些人回去找孟獲,告訴他,他的新娘子,本王便不歸還於他了,讓他重新再娶一妻吧。”
聽到之玉的話,董荼那臉色陰沉的可怕:“漢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南中的人雖然不怎麼與外族人交涉,但這並不代表我南中的人好欺負。”
“你強搶我家主尚未過門的妻子,就不怕我南中的人與荊州為敵嗎?”
之玉聞言一臉的不高興,“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叫強搶呢?”
“反正今日祝融姑娘必須跟我走,咱們廢話不多說,你就說你選哪條路吧。 ”
董荼那麵色不好的看向祝融明珠,“夫人 ,你確定不與我們回南中了嗎?”
祝融明珠有些愧疚的點了點頭,“董荼那,勞煩你給孟獲帶句話,就說我不嫁了,讓他另尋新妻吧 。”
“他出的聘禮,我祝融一族會悉數歸還。”
董荼那聞言麵色鐵青的盯著祝融明珠,“夫人,你如此做,把兩族的關係置於何地?”
之玉嘖嘖出聲,“接親結的是兩家之好,你道德綁架祝融姑娘乾嘛呢?”
“本王給你的那兩條路,你要怎麼選?”
董荼那沉默不言,眼神定定的盯著之玉,似是在思考反擊的勝算有多大。
雙方對峙了半晌,在騎兵的威懾中,董荼那最終哀歎了一聲,帶著迎親隊伍離開了。
見此之玉眼神微閃,招手叫來人低語了幾句,這才帶著眾人離開。
建安十四年十二月,廬江人陳蘭、梅成據潛、六起勢,曹操遣張遼擊斬之。
遼俘蘭妻妾家人,送於許縣,操見蘭妾貌美,心悅之,納入宅中。
建安十五年四月,荊州與江東同時發兵交州,交州士燮投降,孫權派遣步騭為交州刺史,劉宛譴賈詡為交州州牧。
兩方勢力經過幾輪談判,最終共分交州,各治一半。
建安十五年十月,益州州牧劉璋病逝,劉備派其親信控製益州,自封為益州刺史。
建安十五年十二月,江東周瑜病逝,時年三十六歲。
建安十六年初,曹操之子曹丕被任命為五官中郎將,設置官屬,為副丞相。
同年,荊州漢王的長姊劉雲出嫁,嫁予荀彧之子荀詵。
南郡漢王府。
之玉踏入一處熱鬨的院子,便看到一身喜服巧笑嫣然的劉雲。
“拜見王爺。”
看到之玉進來,院中的夫人小姐紛紛行禮。
之玉擺手,笑意盈盈的道,“大家不必多禮。”
見之玉前來,眾人識趣的退出院子,把空間留給姐妹二人。
“阿宛。”
劉雲起身,上前拉住之玉的手輕聲叫道。
之玉坐在劉雲身旁,開門見山的道:“父親來了,你可要見他?”
聞言劉雲拉著之玉的手微微一頓,“阿宛,我……,我聽你的安排便是。”
之玉聞言歎了口氣,“他前來,隻是不想落人口舌罷了。”
“但他既然來了,你便要借他的勢。”
“他如今是益州刺史,你出嫁,他若不拿出一份像樣的嫁妝,天下人可不得戳他的脊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