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之玉的快刀斬亂麻,一月之內,長安城裡天牢爆滿,血流成河,流放之路,放眼看去全是人影。
被世家欺壓的百姓見世家被收拾了,一時間隻覺得大快人心,個個喜不勝收。
有甚者 ,直接席地跪下,悲痛的大喊道:“阿父,你可以安息了,把你害死的人,如今遭報應了。”
把世家之人收拾了後,之玉心中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一時間視線都放到了蜀地那邊。
蜀地,劉永此時正一臉苦笑的看著公孫述,他帶著之玉的任務而來,如今在這裡已經待了快一個月了,但他根本不敢把自己的目的說出口。
公孫述那充滿殺氣的目光一看著他,他心中就害怕。
見劉永忍不住的打寒顫,公孫述關心的問道:“梁王,你可是身體不適?”
聞言劉永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身體好得很,一點問題都沒有。”
“哦,這樣啊。”
公孫述聞言哦了一聲,語氣中隱隱藏著一絲遺憾。
劉永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氣勢淩人的公孫述,“這個……輔漢將軍啊,不知你如今可有何打算?”
公孫述莫名其妙的看了劉永一眼,“梁王說笑了,我能有什麼打算,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
見公孫述這麼說,劉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輔漢將軍,如今大漢已無東山再起的可能,你……是否想過另投他主?”
聞言公孫述挑了挑眉,似是來了興致,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永道:“哦?梁王可是有什麼推薦?”
劉永看到公孫述的眼神,有些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這個……,如今天下大勢已偏向定王郭聖通。”
公孫述聞言洞察一切的看著劉玄,笑得一臉的危險,“這麼說來,梁王如今,難道已經投靠定王了不成?”
劉永聞言心中尷尬極了,他堂堂劉氏子弟,大漢高祖皇帝的子孫,最終卻投靠一個外姓女公子,說來,他還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公孫述像是沒有看到劉永的尷尬一般,見劉永不回答,還好奇的再問了一遍,“梁王如今,可是定王派來的說客?”
劉永心中苦不堪言,卻也不得不點頭,“定王說,輔漢將軍你乃大才………”
公孫述嗤笑,“大才,哈哈哈,這些年在本將軍麵前說過這句話的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說完公孫述看向劉永,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想不到梁王作為劉氏子弟,如今竟願在定王手下謀生。”
聽到公孫述諷刺的話,劉永不說話,隻把頭低下。
見此公孫述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劉氏之人……,說是血脈正統。實際上還不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罷了。
霸了一個劉姓,就覺得自己有多厲害似的。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侍衛小跑過來,俯首在公孫述耳邊不知說了什麼,瞬間公孫述便來了精神,饒有興致的道:“請定王進來。”
不一會,一身紅衣手執太阿劍的之玉出現在露天的宴會上。
眾人看著緩步而來的紅衣女子,一時間心中掀起千層浪,眼前個絕代風華的女子,竟就是如今的天下之主………
如今之玉雖還沒有稱帝,但她所占的領土,是所有諸侯中最大的,天下九分,如今的之玉一人便獨占了七分。
這還兩分,其中一分是公孫述所在的益州,另外一分,則是其他剩餘諸侯所占之地的總和。所以這天下之主的稱呼,用在她身上一點都不為過。
看到主位上氣勢逼人的中年男子,之玉心知他便是公孫述,
“聽聞輔漢將軍過壽,本王特意前來賀壽,還望輔府漢將軍莫要介懷本王不請自來?”
公孫述抬眼打量著宴會中央挺拔如鬆的之玉,半晌後這才笑道:“來者是客,本將軍怎會介懷。”
“定王請入座。”
說著公孫述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客座的首位立馬便被騰了出來。
劉永看著坐在自己上首的之玉,心中滿是驚訝,想不到定王竟敢孤身赴宴,還真是少年之英雄,若是換作他,他怎敢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定王要來蜀地怎不派人通知一聲,如此本將軍也好派人前去迎接定王。”
之玉淡然一笑,回視上方正在打量她的公孫述,“本王聽說輔漢將軍的壽辰要到了,便想著來賀壽,倒是忘了提前派人通知道將軍。”
看著一臉平靜的之玉,公孫述壓下心中的煩躁,端起酒杯對之玉道:“多謝定王惦記,本將軍敬定王一杯。”
之玉見此端起桌上的酒對著公孫述舉了舉,隨後仰頭一飲而儘。
見之玉如此豪爽,公孫述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要知道之前那些人,防他跟防什麼似的,過口的東西都要拿銀針試過毒再喝,這個定王,倒是有些魄力。
飲下酒後,之玉忽視席間眾人打量的目光,抬手輕輕拍了拍。
隨著
之玉拍手的聲音落下,幾個定王府的侍衛抬著一個檀木箱子出現在宴會之上。
公孫述看向之玉,“定王這是?”
之玉含笑道:“既是來賀壽,哪有不送禮的,這是本王送給輔漢將軍的壽禮,還望輔漢將軍笑納。”
聞言公孫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既是定王千裡迢迢來送禮,本將軍便卻之不恭了,多謝定王。”
聞言之玉視線看著站在侍衛前麵的甘棠,甘棠微不可見的點了點,伸手打開了箱子,把箱子中的東西拿了出來。
看到長長的一柄木刀被甘棠拿出,公孫述有些莫名的看行之玉,“定王,不知此物是?”
之玉含笑道:“本王翻閱古籍時,見書中說,大秦王翦將軍手執開山大刀給秦王征戰四方。”
本王對這開山大刀實在好奇,便讓人仿製了一把。”
“說來也巧,大刀製好之時,正是本王準備前來給輔漢將軍祝壽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