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族長郭淩趕緊給其他幾個族人遞了個眼色,讓他們製止住還想繼續罵之玉的郭禾。
郭禾不情不願的對之玉冷哼了一聲,這才憤然坐下,不過眼神卻一直怨懟的看著之玉。
“聖通侄女,我們今日前來,是想讓你把阿勇放了。”
“他就是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縱馬傷人也非他所願,看在他是你堂弟的份上,你就饒了他吧。”
之玉抬手製止住了郭淩,淡淡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判決既以下,就不可能有收回去的道理。”
“再說了,本王明令禁止在街上騎馬,他為什麼不聽?”
“如此不遵紀守法,還害死了人,他死有餘辜。”
見之玉如此不留情麵的拒絕,暴脾氣的郭禾可忍不了,當場就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之玉破口大罵道:
“什麼國有國法?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放你堂弟出來,整個定王府都是你的,放不放他出來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作為郭家人,你卻吃裡扒外,自己的堂弟都殺,我看你便是做了一方諸侯,也是個昏君。”
之玉聞言淡淡的看了郭禾一眼,有些稀奇的嘖了嘖:“我是昏君,要不我把這王位讓給你坐?你來當明君。”
“見之玉這麼說,郭禾臉色好了許多,“我就不必,族中有不少青年才俊,你若是識相的話,直接傳位給他們。”
“你一個女子,做什麼諸侯,稱什麼王,簡直是敗壞我郭家的名聲。”
之玉聞言一臉淡定的笑了笑,對郭禾道:“我看郭勇就不錯,還是你親孫子,要不我直接把王位傳給他?”
聞言郭禾有些狐疑的抬頭向之玉看去,見之玉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當即明白自己被耍了,不由臉色大變。
“你要是不把阿勇放了,小心族裡把你名字抹去。”
之玉聞言的看了郭禾一眼,又看向族長郭淩,“哦?族叔也是這麼想的嗎?”
郭淩有些為難的看了在場的十個長老一眼,打著哈哈笑道:“聖通侄女,這怎麼會呢?大長老他這也是關心則亂………”
“郭相到,鄧相到。”
隨著門外侍衛的通傳,郭匡和鄧禹走進了會客廳。
“見過王爺。”
之玉對兩人點了點頭,“兩位丞相到了,那咱們便開始吧。”
說著之玉讓人抬來兩張案桌放在左右兩邊,分彆讓郭匡和鄧禹坐下。
眼看郭匡和鄧禹研墨執筆,郭淩臉色一下子有些難看,“聖通侄女,你這是什麼意思?”
之玉聳了聳肩,“族叔,我說了,如今我乃一方諸侯,所有事情,都是國事。”
“既是國事,本王處理起來自是要公平公允,我把兩位丞相叫來,也是想讓他們記錄下今日之事,免得本王徇私枉法,偏頗了郭家。”
“郭家是本王的家族,若是我一不小心偏頗郭家,天下百姓又該如何看我?族叔,你說是吧?”
郭淩臉色尷尬的看著之玉,心中苦笑,看來今日,郭家怕是討不了什麼好了………
聞言一直未發一言的郭家二長老郭宇看向之玉,有些不讚同的道:“阿梔,你這是什麼意思。”
之玉搖搖頭,“沒什麼意思。”
“郭勇當街縱馬殺人,其罪當誅。”
“今日便是族中所有長輩前來給他求情,我也不會徇私枉法放了他。”
郭宇皺了皺眉,“阿梔,阿勇他是你堂弟,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之玉視線看向奮筆直書的郭匡和鄧禹,笑道:“就是因為他是我堂弟,他更不能知法犯法。”
“我作為稿城的王,作為他的族姐,你們說,我說的話他是不是該聽?”
“可我已下詔,明令禁止城中不得縱馬,他不但不以身作則,反而第一個站出來違抗我的旨意,你們說,他到底是不是罪有應得?”
郭禾冷哼,“什麼罪有應得,一個賤民而已,死了賠點錢就是,你何必如此大動乾戈非要讓他償命。”
之玉聞言冷冷看向郭禾,諷刺的道:“原來大長老是這麼想的,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說郭勇怎會做出當街種馬殺人之事?原來是你這個大父教他的。”
郭禾惱羞成怒,指著之玉道:“你敢罵長輩,好好好,原來滿城百姓讚揚的定王,竟是個欺世盜名之輩。”
“我郭家祖上是造了什麼孽?竟生出你這麼一個不忠不孝的東西。阿淩,把他逐出族,讓她自生自滅,我倒要看看,沒有族中的扶持,她能做些什麼。”
之玉聞言無所謂的笑了笑,“這個威脅不了我,你們還是換一個方式吧。”
說著之玉似笑非笑的看了眾人一眼,“當然,如果你們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們這一支的話,你們也可以自請出族。”
“左右我從未得到過家族的扶持,你們便是全部離族,天下百姓也不會暗中戳我的脊梁骨。”
“倒是你們,你們這些年來對我們一支的所作所為,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事情鬨大了,怕是族中子弟娶不了好妻,嫁不了好夫。”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家的閨女,嫁給一個會吃人的家族。”
“郭聖通,你在威脅我們?”
族中眾長老聽之玉這麼說,全部不淡定了。
“族裡的子弟娶不了好妻,難道你們這一支就可以嗎?”
說著其中一個長老的手 指向正在默默記錄一切的郭匡,“郭聖通,你彆忘了,你堂兄郭匡和你親弟弟郭況如今也還未成親。”
之玉淡淡一笑,“他們沒娶妻又怎樣?本王是擁兵三十多萬,什麼樣的天仙不能給他們娶回來?”
“他們要是想,就是劉玄或是王郎的女兒,我也能給他們求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