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聞言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隻要先生助我,門口那些人都歸先生管。”
“往後便是有新增的人,也全部歸先生管教。”
“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王景見之玉說得認真,心中不由動容了幾分,畢竟他如今被郭家女公子帶到這裡就已經沒退路了,若是郭家女公子能重用他,那倒也不錯。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顧慮,他是真定王花重金聘來教世子騎射的先生,在真定王府待了幾年了,如今郭家女公子私養兵馬,她能這毫無芥蒂任自己嗎?
“女公子,你就不怕我把你私養士兵的事捅出去?”
之玉聞言淡然一笑,挑眉道:“那先生會這麼做嗎?”
聞言王景語塞,他自然不會這麼做,因為這麼做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之玉和真定王府有親,他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之玉也許不會出事,但他肯定不會好過就是了。
之玉看著不知在想什麼的王景,保證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費勁把先生請來,自是信任先生的。”
“還望先生不嫌郭某如今勢單力薄,他日若郭某飛黃騰達,定然不會虧待了先生。”
聽到之玉的話,王景沒有表態,而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女公子既有聚集勢力保護真定的決心,那王某鬥膽問一句。”
“若將來女公子出嫁,你手下的勢力到底是姓郭,還是姓其他的?”
“屆時王某效忠之人,到底是女公子,還是女孩子如今尚未出現的未婚夫婿?”
之玉聞言收起了臉色的漫不經心,看著王景認真道:“這個先生大可以放心,我既心有鵠鵠之誌,自是不會拘泥於小情小愛。”
“先生將來效忠之人,都隻該是我郭聖通一人而已。”
見之玉麵色凝重,語氣堅定,王景知道她沒說假話,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他當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隻見他站起行至書房中央,對著之玉跪下拱手道:“王景,拜見主公。”
之玉見此喜不勝收,當即起身親自扶起王景,“先生放心,將來若先生不負我郭聖通,我郭聖通定讓先生名垂千古,封王拜將。”
聞言王景心下感動不過卻沒把之玉的話放在心上,隻當這是之玉安撫手下的手段。
待將來他被之玉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時,他才恍然想起今日,原來主公當日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解決了王景的事情,郭聖通心中鬆了口氣,她如今創業初期,缺錢缺人缺糧,如今能得一人才,於她來簡直是意外之喜。
當然王景留下後,最高興的並不是之玉,而是她的二堂兄國郭匡,雖然君子六藝他都學過,但還真應了那句術業有專攻,他學的東西偏文,讓他訓練人實在是強人所難。
如今有了王景這個專業人才,他簡直是喜極而泣,看著王景的眼睛都充滿了星星,這可把初來乍到的王景嚇了一跳。
主公堂兄看他的眼神怎這麼熱情?難道是他才名廣傳,引得主公的堂兄仰慕已久?
之玉看到席間郭匡的眼神,有些無奈的捂額,訓練新兵真的很難嗎?她豐神俊朗的二堂兄這才多久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席後,郭竟帶著不少人從後山進入了山莊,好歹是真定王管轄下的底盤,他肯定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帶這麼多難民進來,所以都是從後山饒進來的。
書房,郭家兩兄弟和之玉還有剛剛被忽悠進來的王景圍做一團商量起事來。
郭竟:“阿梔,這個山莊連著幾座山,所以能養這麼多人,但如今裡麵已經不能再添人了,要是再添人,一是不好管理,二是容易被外麵的人發現。”
之玉聞言表示理解,“大堂兄,這裡的確不適合再添人,我派人在稿城囤了個大莊子,往後你組織的流民便往那邊送吧。”
聞言郭匡微微皺眉,“阿梔,稿城距離真定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把人養在那裡,若真定有危險,他們怕是不能第一時間支援。”
之玉聞言擺了擺手,“二堂兄不必擔憂,把人養在稿城,一是稿城離真定有些距離,可以更好的隱藏這些流民,二是我想把他們藏於人後,把稿城變成我們的底牌。”
“至於危險………,”
之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有真定的十萬大軍在,定然不會真的有什麼危險。”
郭匡看到之玉眼中露出的勢在必得後,優雅的合上他手中的扇子問道:“阿梔,你老實說,王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什麼?”
“王爺出事了?”
郭匡的話一出,之玉沒什麼反應,倒是王景和郭竟驚訝極了。
王景驚訝了一瞬,卻又有了恍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段時間王妃生病,王爺衣不解帶照顧王妃,所以久不露於人前,眾人都道王爺王妃伉儷情深,原來生病的竟是王爺嗎?如此倒是解釋得過去…………
之玉聞言倒也沒否定,隻笑意盈盈的看著郭匡道:“二堂兄觀察力真好。”
郭匡聞言淡然一笑,“王爺久未出現於人前,這本就讓人懷疑,畢竟生病的是王妃而非王爺,王爺便是再怎麼忙,也該把事情安排妥當再照顧王妃才是,哪能連麵都不露一個便把一切事情安排給世子。”
“而且………,昨日阿梔你去了趟王府,今日王府便放出消息說王妃病情好轉,而王爺卻病倒了的消息,這其中若沒你的手筆我不信。”
之玉聞言沒有否認,點點頭道:“二堂兄猜得沒錯,半月前王爺突然昏迷不醒,城中大夫全部聚集在王府也沒查出病因。”
“如今真定的情況算不得安全,若王爺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去,怕是不用更始帝動手,王朗就會派兵前來收割真定的勢力…………”
郭竟聞言有些不解的問道:“既是王爺生病的消息該瞞著,那王府如今怎又直接承認了呢?”
“因為瞞不下去了。”郭匡聞言給郭竟解釋道。
“王爺久不露於人前,必然引人猜忌,此時王府直接說王爺病了,反而會讓人放鬆警惕 ,畢竟都知道真定王病了,卻不知道他病得有多嚴重,其他暗中窺視的人隻能按兵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