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複雜,皇後與南泰國之謎(1 / 1)

皇後快速說道:“把信給我呈上來。”

她臉色冷峻無比,雙眸緊緊盯著手中的信。

跪在下方的暗衛則是大氣都不敢出。

皇後一掃而過信的內容,喃喃道:“章朦竟然這麼快就病愈了。”

章朦是南泰皇室的皇後,數月前忽然病重。

南泰皇帝心係章皇後安危,花重金聘請了北寒國的鄔神醫來醫治,誰料鄔神醫卻在路上被西夷軍隊俘虜扣押於軍中。

南泰皇室等不到鄔神醫,又連忙請了北寒國的其他神醫,好在新來的神醫成功到達南泰,並且現在已經成功救好了南泰皇後了。

皇後臉上的端莊不複存在,眼神幽深,泛著陣陣寒意。

她用力攥緊拳頭,手背上隱隱有青筋暴起,生生折斷了右手佩戴著的幾個玳瑁嵌珠寶花蝶指甲套。

“這個賤人竟好得如此快!”

“是本宮大意了,應該下更狠的毒才是!”

裴嬤嬤看到皇後如此生氣,上前勸解道:“皇後娘娘,請消消氣,彆氣壞了鳳體。”

“現在這隻是開始而已。來日方長,我們還有許多機會。”

“隻要再找到合適的時機,我們想要再做些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皇後深深呼吸了一下,臉色迅速恢複如常。

她冷笑道:“本宮忍了這麼多年不差這麼一時。讓他們在蹦噠一時又有何妨?”

“那些人一個都彆想逃!”

“讓我們在南泰皇宮中的人手謹慎些,彆暴露了身份。”

裴嬤嬤頷首答道:“是,皇後娘娘。”

刹那間,皇後腦海中蹦出了一個念頭。

她自言自語道:“鄔神醫父女被西夷俘虜,無法抵達南泰。而夜蕭寒也擊退了西夷軍隊。”

“有沒有可能夜蕭寒軍隊救下了鄔神醫父女?”

“夜府這幾天實施閉府管理,雲沐九又恰好恢複容貌。莫不是鄔神醫在為雲沐九治病?”

得知南泰皇室的消息後,皇後進行了推理,雖然過程並沒有錯,但是結果卻導偏方向了。她也有幾分相信夜蕭寒為了雲沐九而四處求醫。

畢竟種種現象擺在麵前,不免得被誤導了。

首先,皇後她們都知道雲沐九在雲府的過往生活,身體早就孱弱不已,夜蕭寒為了救活雲沐九,特地閉府醫治也是正常的治療措施。

其次,雲沐九現樣貌驚人,夜蕭寒喜歡上她也是有可能的。心上人安危,自然要想方設法救治。

最後,夜蕭寒現在處於不利局勢,而雲沐九是孟國公唯一的外孫女。

即便孟國公府多年以來與雲沐九並沒有實際聯係,但如今雲沐九已經出嫁離開雲府了,說不定孟國公會重新與雲沐九建立起聯係。

等過段時間後孟國公一家即將從南泰邊疆搬回京城,夜蕭寒也許會找孟國公府借勢助力,以便東山再起。

皇後越想越覺得自己這番分析有道理,她對黑衣人道:“你帶幾個探子去查查鄔神醫父女的蹤跡,必要時動用我們的京中的眼線人手。”

“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查出結果。”

隨後皇後眼神透著一絲疲憊,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裴嬤嬤和黑衣人領命而退,皇後則神色懨懨地躺在鳳椅上憩息。

若是查到鄔神醫父女的蹤跡,那可就又有好戲可看了…

午膳過後,雲沐九就一個人慵懶地躺在靠椅上。

離夜蕭寒雙腿痊愈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就得開始為自己好好做打算了。她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她還沒有為原主報仇雪恨,還沒有查明身世,還沒有創建起來自己的事業。

回想到她穿越以來的一路曆程,她忽地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剛穿越過來就趕回雲府,結果被突然告知與太子的婚事取消了,更令人驚訝的是被臨時賜婚給重傷歸來的攝政王。

她與夜蕭寒訂立了盟約,在夜府期間她醫治夜蕭寒雙腿,而夜蕭寒則護她一命。

四天後她便可以拿到和離書了。屆時她要離開夜府,另尋安身之處。

夜蕭寒是她在異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

命運的抓弄讓他們突然因一紙婚約被迫捆綁在一起,而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盟約又加深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羈絆與聯係。

和離後,她的身份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夜王妃,有的隻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雲相大小姐冠稱,對她毫無用處。她還要想辦法撇除與雲府的聯係,徹底與雲府斷了來往。

雲沐九越往後想神色越嚴肅,眉頭蹙了蹙。

她現在身體虛弱,體力與武力值遠遠不及現代世界的水平。仇家眾多,初期的她會難以應對。

再加上身上綁定著的醫生係統尚未完善,她時刻都可能被係統強製性救人,甚至無法及時救人時還會被係統無情地懲罰,用電擊打她的大腦。

即便遇到很多難題,雲沐九也沒有被嚇到。

從小就是孤兒,她僅僅靠著自己一人就闖出了一番天地,不僅獲得世界頂級彆的醫學博士學位,擁有一手精湛絕妙的醫術,更是被Z國國家頂級特種部隊收錄,成為特訓部隊的特種軍醫,出使過國內外大大小小的任務。

一路以來,雲沐九吃過的苦數不勝數。這也造就了她異常堅韌,頑強不屈的性格。

雲沐九眸光微轉,眼裡星光閃閃,整個人透著自信沉穩的氣息。

慢慢來,雲沐九。

一件一件事情去處理,一切都會好的。

她當即起身,走到了桌前,往外喚了一聲:“春蘭。”

春蘭推門而入,“王妃,您有什麼吩咐嗎?”

“春蘭,你幫我拿些筆墨,再拿幾封信箋過來。”春蘭目光微驚,這是王妃第一次要這些文房工具。

她快速取來物資,一一擺放在桌麵上,研好了墨。

雲沐九挽起衣袖,直接握起了一隻毛筆。

她很少寫過毛筆字,隻是偶然寫過一點點。

根據記憶中的僅有的寫毛筆字印象,她右手懸腕執筆,略微僵硬地寫了幾個字。

隻是力道沒有掌握好,字七扭八歪的,個彆字的大小也相差較大。

待練習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拿了一張新的信箋,正式開始寫信。

而這封信是寫給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孟國公,她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