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姐…這東西這麼多,偷拿一個不會被發現的…偷拿一個不會被發現的…啊!”
李牧的聲音逐漸變了調,重複著試圖給在場的人洗腦。他的聲音越來越尖利,沈瑜隻覺得耳朵被刺的生疼,頭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暈。
伴隨著一聲尖叫,聲音總算停了下來,沈瑜也被初月扶住。頭腦再次恢複清明時,李牧已經被鄭澤一巴掌拍在了背上,止了聲。
鄭澤的力道不小,但卻沒能把李牧拍清醒。他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似乎是掙紮了,但沒成功。
初月眼看沈瑜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她本來就被不知哪來的嬰靈盯上了,被刻了印記不說,之前就遭受了紙條的一部分汙染。李牧的洗腦無非是又在沈瑜本來就糟糕的精神狀態上添亂。
“鄭澤,打暈他!如果你不想接下來的路我們得背著兩個人走的話!”
鄭澤點頭,利落的抬頭,一掌劈暈了李牧,把他扛在了肩膀上。鄭澤到底看著壯實,扛李牧這種“小白臉”就和扛隻小雞仔似的。
初月則迅速拿起架子上唯一一個木質的物品塞進沈瑜懷裡,那個老人的話倒是有幾分用,沈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一些。
初月把鄭澤他們留在一層,自己和沈瑜上了二樓。二樓的麵積明顯小了許多。
“初月姐,這好像是送子觀音。”沈瑜眼尖,一眼認出了神像觀音,“難怪說男子留步。”
初月看了看四周,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這裡除了泛著邪氣的觀音像,甚至沒有供奉的香爐蠟燭,這不合常理。
二人不求子,甚至可以說除了想活著出去便無所求,出於尊重的拜彆神像。
天色越來越暗,初月隻好歇了上三層探索的心思。
規定這東西,她從一開始就沒準備遵守。
就連規則上也說了,遵守規則不一定能活下來,死守規定就更不一定能活著了。
下了樓,剛才接近癲狂被打暈的李牧已經醒了,現在正一動不動的縮在鄭澤旁邊。
看得出來,剛才那一遭把這個可憐的新人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嚇沒了一半。
“走吧,加快速度。天黑了下山路不好走,還保不齊會有什麼東西出來。”
聽到初月的話,縮著的李牧又是一抖。
接下來的兩座古廟和古塔前麵的廟沒什麼區彆,沈瑜也沒有再出現問題,李牧一言不發的走在隊伍的最後,似乎是被嚇的剩下的膽子就隻夠走路了。
“最不喜歡這樣的環節了,沒有信息,好像自己真的是觀光古建築的遊客,浪費時間。”
鄭澤無語搖頭,眼看就要參觀完最後一座廟了。
“可是這個支線任務不是叫做“埋葬古廟宇群的秘密”嗎?會不會…會不會我們漏了什麼?”沈瑜一路參觀剩下的古廟就感到不安極了,但沒人接她的話,一直一言不發的初月似乎對一座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怎麼了?”沈瑜把頭湊過去,發現牆上有幾道抓痕。
沈瑜有些害怕的指了指自己的發現,生怕又是自己一個能看見這些東西。
初月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也看到了,讓她放寬心。
“月牙彎彎,寶兒不哭
月亮下麵,穿紅嫁衣~
月牙彎彎,寶兒不哭
月亮下麵,坐紅轎兒~
月牙彎彎,寶兒不哭
過紅橋兒,走紅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