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李佳的轉崗……”袁媛的興致很高，還不想就此打住。

莫小奕手裡的烤羊肉串已經斜倚在了盤子裡。王璽一手烤雞翅的油花還來不及擦。

他們的注意力已經從食物轉向了聚精會神聽故事。

“李佳其實很傾向於選擇劉勤的方案。畢竟是她開發的供應商，大家聊下來也挺有意向的。可是，董玲玲卻很不情願支持李佳的選擇。

就我所知，她們私下裡沒少討論過。李佳應該還請董玲玲吃了幾頓大餐……”

“為什麼？董玲玲能決定選哪家供應商？”莫小奕不解的問。

袁媛拿過一瓶比利時白熊牌的精釀啤酒：“決策者也需要聽群眾的聲音啊。李佳能得到越多的肯定反饋，就越能讓我老板齊明亮選擇劉勤。”

“哦……”莫小奕點頭。

“李佳以為拿下董玲玲的一票是最容易的。卻發現很可能最反對的人就是她……”袁媛給了兩個聽故事的人一個諷刺的笑容。

“你不是說她們本來關係很好的嗎？我記得我跟劉勤去你們公司做第一次溝通的時候，就說是李佳邀請了董玲玲一起參加的。”王璽皺眉，一句句回憶著過往。

他的眼睛越過講故事的袁媛，落在天空裡懶散著的雲上。像是在問遊蕩在藍天背景裡雲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此一時彼一時，”袁媛開口，把王璽的眼睛又吸引回了她的身上，“她把董玲玲拉上就是希望能為她選擇的供應商多投一票。可是董玲玲一開始就想把選供應商的功勞算在自己身上，就沒想多跟李佳討論。隻是，那時候她們還算關注點都在怎麼選一個讓齊明亮滿意的供應商上。”

“後來不是了？”莫小奕好像剛剛明白一點又被帶到糊塗裡去了。

“啊……”袁媛發出一聲不悅的感歎。

莫小奕和王璽被聲音拽住了神經。他們緊張的看著袁媛，等待下一個他們預料不到的“情節”。

“這個啤酒怎麼這麼苦……”

等來的這句讓王璽和莫小奕同時沉了肩，翻了個白眼：“你說話能不能彆隨便轉變話題啊。”

袁媛“噗”的一聲，差點把一口剛入嘴的啤酒噴在聽故事的人們臉上。

“我以為精釀啤酒的意思是清純不澀。結果隻是更苦了一點。”

看莫小奕伸手過來像是要更直接表達對講故事的人打斷聽眾情緒的不滿，袁媛急忙用拿著啤酒瓶的右手順勢護住自己的臉：“彆急……”

“齊明亮聽了劉勤、王璽的項目方案說明之後，就安排了我跟劉勤對接。而董玲玲隻是負責文檔歸檔。她自然覺得想要從項目裡得到更多的可能性很低了。還不如轉而支持彆的方案。可能還有更多機會。”

“所以，李佳支持的劉勤，董玲玲必是反對。”莫小奕確認的問。

“對。”袁媛緩緩喝下一口“苦澀”的啤酒。因為有了心理準備，表情平靜了很多，“你們猜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袁媛瞪圓了雙眼，鼓勵莫小奕和王璽大膽“猜”。

“李佳不會轉頭請你吃飯了吧……”莫小奕給出了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答案。瞪大的雙眼不輸袁媛。

袁媛心滿意足的點頭。這是一個她不曾期待，卻是出乎意料美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