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每隔六月,宮中都會設宴一次,時間不定。
恰巧蘇洵安來了就想著邀請他一起就宴。
蘇洵安自然是跟著南寧希一同進宮。
還未入座,南寧希便被南寧玄喊到一旁。
“收到信報了嗎?”南寧玄問道。
“還未”
“小六傳信回來了”
“?”南寧希驚訝又疑惑地看向南寧玄。
南寧玄口中的小六乃南寧六公主,說來也巧,她與另一位皇子乃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出生,兩人便同位,故南寧有一位六公主也有一位六皇子。
“小六說天霄要攻打我們南寧”
南寧希皺起眉道“這件事先莫與父皇講,不然又得震怒了,咱們在天霄也有人,我明日就啟程去一趟。”
“這次換二哥去吧?”南寧玄道。
南寧希輕搖了搖頭道“六姐那冥頑不靈的性子,二哥去怕是徒勞。”
“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懂的”
回座以後,拜見完帝後,聽完帝後的一席話,便觀看歌舞。
“你今日去我府上定居嗎?”南寧希湊近蘇洵安小聲問道。
“好”
“明日我要前往天霄,可要一起?”
“好”
南寧希笑了一下道“今日這是怎麼了?什麼都說好?”
“嗯,隻要是你說的都好”蘇洵安看向南寧希道。
南寧希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好”
歌舞完後,皇後看向眾人笑道“老規矩,各位可以上才藝了”
南寧玄看著蘇洵安問道“不知北安太子可願做這個開頭人?”
“玄兒不得胡鬨”皇後輕斥道。
南寧希看向蘇洵安,蘇洵安輕微點了點頭。
“母後,北安太子來南寧做客,在座的各位也知曉,開頭人可是很重要的,由北安太子來做這個開頭人也不算駁了北安太子,母後覺得可好?”南寧希站起行禮道。
“好好好,你們啊,怎麼都有理”
蘇洵安走到中間向帝後行了禮。
南寧希也走至殿中,看向南寧和道“不知可否請和兒妹妹幫忙作一幅畫?”
南寧和起身應道“皇姐哪的話,和兒樂意之至”
蘇洵安撫琴,南寧希跳舞。
南寧希身著水藍色衣裙,一根發釵插於發中。
翩翩起舞時,把溫柔似水詮釋的淋漓儘致。
蘇洵安身著淡藍色衣衫,溫潤如玉,眉眼間竟也柔和了幾分,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人靈活的舞動。
“要是學管在學府也這麼溫柔就好了”一道聲音響起。
“嘖,就你有張嘴是吧?”他的父親拍了他一下道。
“人家都是大將軍了,你還在學府不學無術,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在學府吊兒郎當的,你就一輩子待著學府。”
“爹,這世上就一個南寧七公主,不是每個人都是南寧希,也不能每個人都能成為她。”
他正是被南寧希抓到鬥蛐蛐的其中一人。
“你求點上進吧!七公主就應該用鞭子抽你幾十鞭,你還要七公主如何溫柔?”
南寧希行了個公主禮收尾,與蘇洵安一起走向殿中,南寧和也將作好的畫拿至殿中。
“絕,畫的太好了,簡直的活靈活現,跟真人簡直是沒差了,畫中的二人也絕代風華,特彆是北安太子的眼神,緊緊地跟著七妹。”南寧烊情不自禁地開口道。
心裡卻想著:這畫若是我能拿到收藏起來,再過幾年,這畫絕對能出天價,這是多難得一見的風華啊!
說完,意識到不對,立馬起身道,“父皇母後,兒臣隻是太過激動,未有冒犯之意。”
南寧向來沒那麼多規矩,但是該有的規矩也不能少。
帝後還未出聲,哪能如此不識禮數。
帝後擺了擺手,顯然不在意。
皇帝開口道“烊兒評價的不錯,朕已許久沒見過如此讓人驚歎的舞奏了,還有和兒那畫,真是把他三哥那能學的都給學來了,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
“父皇過獎了”南寧和微微笑道。
南蕪帝給了三人賞賜,其他才藝也絡繹不絕地開始了。
宴會結束後,南寧希和蘇洵安並沒上自己的馬車,而是跟隨南寧玄上了他的馬車。
“怎麼?舍不得二哥啊?”南寧玄打趣道。
“嗯,二哥待我那麼好,自是舍不得的,可否和二哥回府一敘。”
南寧玄懂了,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正好二哥給你備了禮。”
“去二哥府上都要帶上北安太子,你倆人還真的一刻也分不開啊!”
“是啊!不像二哥,老大不小了也未有一個知心人。”
“希兒這樣說可就傷著二哥的心了。”
“二哥,就咱就這交情,你喊他太子多生分啊!”
“對,二哥喊我洵安就好”蘇洵安接話道。
“哈哈哈哈哈這小子,還未成親呢就喊起二哥來了,不喊你洵安就是怕你不見外的喊二哥,我可舍不得我這妹妹。”
“就算她跟我去了北安,也能常回來,這是我給二哥和南寧的承諾。”
“你待我家希兒好,我是知道的,你們北安可沒有我們南寧這麼和諧吧?”
“我知道希兒從來不是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可做哥哥的自是希望妹妹無憂無慮的,我也知,這是不可能的,她的頭上寫著“天之子”這三字,她已經背負的夠多了,若去了北安,她豈不是要背負更多?”
“二哥,我不能保證許她無憂無慮,但我保證,我一定把我能給的全給她。”
“你不用向我保證什麼,我這妹妹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隻要她自己願意,誰也奈何不了她,從她認定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贏了。”
“二哥還怕我被欺負了不成?”
一路聊著聊著就到了府邸。
三人去了書房。
“二哥,老八醒了”南寧希突然說道。
西北邊境那一戰,南寧望隻有懸著的一口氣,鼻息間根本感受不到還活著的氣息。
法圓大師會一術,能讓南寧望醒過來,但此法隻能救一人,此法是等南寧希命懸一線時救她一命。
法圓大師一直與南寧希說“天之子”的責任,讓南寧希了解,也是法圓大師的責任。
但南寧希從未履行過所謂的責任。
直到南寧望出事的那天,南寧希瞞了所有人,聲稱南寧望被一恩人所救,但對方要收南寧望為徒,歸期未定。
隻有南寧玄知道南寧希把南寧望帶回了南寧,卻也不知在何處。
南寧希請求法圓大師救他一命,從此,她願意履行屬於她的責任。
法圓大師再三斟酌,還是同意了。
“好好好好啊,醒了就好”南寧玄激動地手都在抖。
南寧希把情況與蘇洵安略講了一遍,他才明白,那麼隨性的一個人怎麼突然走南闖北地開始管起江湖上的事。
才知道,這幾年她的壓力是有多大。
有些事不是非她去做不可,而是她去做,那件事的利益會被最大化。
比如青天幫議事,不管對方有多少人,不管對方怎麼說,就是不動搖,哪怕開戰也絕不退步。
她寧願自己去戰,也絕不割舍自己國家的領土給他們。
也許今天是要幾座城池,明天說不定就要做王了。
是啊!無緣無故的為何對方要城池就要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