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名字的男生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雲初洋就直接坐下,趴下睡覺,一氣嗬成。她的書包直接掛在了桌子邊,桌子內空蕩蕩的,她連書都沒掏出來。
不過因為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畢竟是王的故鄉)再加上雲初洋仗著前麵人高擋住了她自己,所以就心安理得的睡覺了。
一旁的溫昭年也不好打擾她,隻是默默開始學習,畢竟作為藝體生他文化課總是比彆人少上一點,所以要補文化課。
溫昭年作為一個藝體生,還是這個學校為數不多學習聲樂表演的,可他總是會比彆的藝體生刻苦一點,他的成績儘管從總體來看算是中等偏上,可卻是藝體生裡的實打實的第一名。
他為之刻苦僅僅隻是他的對唱歌的那一份熱忱,已經不能用熱愛來形容了。
和那些擺爛的藝體生不同,他不是為了文化課少學點,他是真心喜歡著唱歌,以至於他以HOPE的身份在網上當了好幾年的網絡歌手了,他不會想儘辦法去賺歌迷的錢。
他最多出售過原創歌曲的版權,所以除開版權出售平台的強製要求,他翻唱的歌一般都是免費的,甚至有的比原唱的熱度還高,平台都想要弄成VIP了,個彆原唱還找過他炒熱度的,不過他拒絕了,甚至還自掏腰包過沒讓翻唱的歌付費。
不過,歸根到底都是為了夢想罷了,這是他從小的願望,在他剛確立好夢想之際,就開始著手為此努力了。
隨即他視線往左一撇,靠窗而坐的少女依舊趴在桌子上,看不見她的臉,隻有柔順的烏黑頭發隨意散在她的背上,她枕在自己的雙手上,看樣子是進入了安眠鄉。
總覺得,以前好像在哪見過她一樣,自己對她並不像對彆人那麼排斥的感覺。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直隱約縈繞在自己腦海裡。
我們真的見過嗎?我不知道,可是她看起來不像認識我的樣子,也許隻是我的錯覺呢?
糟了,老師好像看過來了!少年抬起頭查看黑板之時,視線無意間轉向了老師,卻發現她似乎開始有意無意往這邊看了,之後開始定定盯著他們這邊。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得叫醒她,不然就糟了,她會被老師批評甚至處罰的。於是他趕緊輕輕用手肘頂了頂她的胳膊,之後她果然醒了。
她一副還不清醒的樣子望著自己,表情看起來似乎有點不耐煩。
漂亮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慍火盯著自己,微微蹙起的眉頭,緊緊抿著的嘴唇欲要張口說什麼來著,感覺下一秒就要對自己發火了。於是趕緊小聲解釋道:“老師看過來了。”
她表情瞬間就鬆了下來,眼裡的怒火消失殆儘,代替的是肉眼可見的慌亂,如同隻受驚的小貓般一樣,他不禁聯想到了自己總是照顧的那隻校園裡的貓咪。
他順勢拿了本資料書遞給她,雲初洋也很識相般詳裝作認真學習,順便偷偷找當堂的書和筆。
溫昭年一直幫忙擋著她以及盯著老師,很快,她找到了。
老師其實並沒有特彆看向雲初洋那邊,她隻是看見了有學生似乎在睡覺,後來她再次一看,一個女生正端坐著結合資料書和教材做筆記。
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不過她旁邊那個男生為啥剛剛一直盯著自己。。。
那時她隻是隨便往那邊投去了視線,都沒看太清楚,之後那個男生就一直盯著自己了,有種監視的感覺……
下課後,雲初洋打算繼續補覺,可是剛趴下橫豎都睡不著,她於是抬起頭看了眼黑板上的課程表,開始尋找下節課的書,順便堆了一堆書在自己麵前,再把書包塞桌子裡去。
可能是因為初來乍到,加上不愛學習吧,雲初洋的桌子上除了書外幾乎沒什麼東西,她連文具袋都懶得順便,直接把七零八碎的文具塞進書包小層裡。
溫昭年都有點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問道:“你的筆記本和作業本呢?”
“哦,忘了,壓根沒準備。”雲初洋懶懶回答道,她其實就沒想過這些,隻想著趕緊放學回家,她真的不想在學校多待一分一秒。
“下節是英語課,英語老師說沒有筆記本的站著上課,現在大課間還有時間,你要不去小賣部買一下?”溫昭年好心提醒道。
同桌的女孩陷入了沉思,僅一秒鐘她就離開了,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謝了。
像風一般迅速,果決,不留給你任何思考時間,她就離開了。
或許在家長和老師眼裡她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日子的叛逆學生,同學眼裡也隻會覺得這個人就是個半吊子。
但是我卻認為她特立獨行,如風一般自由,不被定義,也不會被束縛。
難以言說的思緒湧進了腦海,塵封已久的靈感也出現了,他突然就有了創作的想法。
也許,靈感的來源就是這麼簡單呢,帶著命運般的巧合。
“哎呀,忘記辦飯卡了,我也沒現金啊,早知道我就喊淼淼賠我去了。”
來到小賣部的雲初洋陷入了窘迫之中,她才發現自己沒飯卡也沒現金,碰巧手機也落在教室裡了,付不了一點錢……
她約莫太久沒進校園了,都忘記這些常識了……而且剛好還糊塗了。。。
雲初洋站在貨架前,拿著筆記本和汽水猶豫著要不要放回去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住了她的手。
“我幫你付吧。”伴隨著磁性略微低沉的聲音,熟悉又陌生的男生出現在了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