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檬檬高二高三兩年住校,反正一個月隻見一次父親,住不住校也無所謂。
A城頂級私立學校住宿和飲食也不差,且省去來回時間,反倒樂的輕鬆。
高二上學期很快就要過去了,一轉眼就到冬天。
當時陳益讀走讀,他的父母經常給他送三餐,可把吳檬檬羨慕壞了。
雖然學校的夥食挺好,且能夠單獨指定開小灶
但也抵不上熱噴噴的、有家人陪伴的飯菜。
陳益的媽媽經常來學校,所以對同桌吳檬檬也很熟悉。
知道吳檬檬讀寄宿,
便經常多帶一些好吃的點心或家常菜,帶給吳檬檬吃。
那段時間雖然很痛苦,但是這也是難得的開心。
陳益是標準的彆人家的孩子。
上課認真聽課,下課認真複習作業老早就寫完了,並且還會額外增加課外作業。
加上他的父母也是高中老師,所以名列前茅,穩步前進,這使吳檬檬非常羨慕。
陳益上課從來不開小差,吳檬檬打擾他除外。
有時會悄悄拉陳益衣角,在老師轉背寫字時,和他分享零食,迅速塞進嘴裡悄悄咀嚼。
吳檬檬從小壓抑自己的感情,也不知從多久,想更進一步靠近他。
察覺到這種傾向時,檬檬迷惑了,也迷茫了。
埋在題海裡的腦袋忽然抬起。
因為發現自己寫題時居然為這件事,為了同桌分心,太不可思議,太罪惡了。
想把這種陌生又奇怪的念頭打消,遂又把頭埋進題海,在題的世界裡找到自我,遠離俗塵。
可這種念頭,在課間或者上課的時候就會偷偷摸摸跑出來。
想離他近一點,
想悄悄悄的戳一下他的手,
或在他休息的時候,
不自覺地發呆看著他。
這一切的感覺,都吳檬檬很陌生。
實在太不對勁了,為了避免自己進一步沉迷,
打擾到陳益,抑或是被彆人察覺到這種情況。
所以吳檬檬決定劃出一條三八線。
把桌子用書和作業本壘砌,就和其他同學一樣,書桌上總是堆著高高的書本和題目。
這是以前不會出現的,因為陳益很整潔,所以吳檬檬也被影響到。
總是及時把桌子整理好,換句話說就是與陳益保持整潔度。
所以當陳益察覺到吳檬檬這一情況,問:“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嗎?”
吳檬檬不好直接回答
內心嘀咕:“難不成直接說是因為你影響到我了?我見你一眼都怕我自己又分心!”
好在這種情況下持續不久,新的一個學期重新打亂了秩序,分配座位。
吳檬檬被分到新的兩個同桌,陳益也有了新同桌,隔得不遠,就在斜角的前後桌。
雖然不遠,但至少空間上隔出了一點的距離,能讓吳檬檬的心冷卻些許。
因為怕跟同學說後被笑話,抑或是被傳出去,到時候傳的老師又告狀到父親那裡,影響實在不太好。
所以吳檬檬也一直憋著,沒和誰說這種感覺。
隔開了一定的空間,總算不會時時刻刻被他分心。
“當然這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吳檬檬內心這樣想。
吳檬檬新同桌人也挺好,女孩子,甜甜的、長辮子、笑起來有個小梨渦,叫孔悅。
孔悅唱歌非常好聽,下課時,會悄悄唱歌給吳檬檬聽。
吳檬檬五音不全,但是孔雀會非常耐心的教唱。
有一天晚自習,孔悅遲到了半小時還沒有來。
吳檬檬怕年紀主任查人數。
主任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中年男人,人高馬大,生起氣來感覺像是要一巴掌把同學拍到牆上。
傳言有隔壁女生被他抓到上課吃棒棒糖,他直接把棒棒糖從嘴巴裡拎了出來,把棒棒糖放到窗台粘了灰要求女孩子吃下去。
傳言裡的主任如此恐怖,孔悅的遲到讓吳檬檬提心吊膽。
還好孔悅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孔一直悄悄地眼淚,吳檬檬也不好問。
下課孔悅問吳檬檬,為什麼姚翟宇不願意跟她在一起。
吳檬檬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複。
姚翟宇與吳檬檬是同一個小學初中同學
大家都是一個區長大的,有時路過吳檬檬教室時會跟檬檬打招呼。
吳檬檬知道他身邊經常有不同的女孩子,也知道孔悅和他在一起玩,
但卻不知他們倆經常一起吃晚餐,更不知道孔悅想和他進一步發展。
“這不得不說,我在感情這一塊太遲鈍了。”——吳檬檬
孔悅:“他是大家公認的花花公子,我都清楚。
但前一段時間他一直約我出去吃飯,
我以為能跟他談戀愛,但是今天被拒絕了,所以很難過。”
孔悅邊說邊掉淚
隔了幾天,孔悅每天在耳邊唱的歌變成劉惜君的《我很快樂》:
“我也不會難過
你不要小看我有什麼熬不過
大不了唱首歌雖然是悲傷的歌
聲音有點顫抖也比你好得多
我還是很快樂
我才不會難過
你彆太小看
我有什麼熬不過
誰說我不能喝
我喝得比誰都多
走路有點顛簸也比你強得多
我還是很快樂做
有什麼不忍心怕什麼相信我不在乎就算你走了落
就算我的心
從十六樓落下負一層B座
我也不會難過
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麼熬不過大不了唱首歌”
吳檬檬在心理默默想,
還好我沒進一步冒犯陳益,倒時候被拒絕也會很難堪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