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樂珍種植的草藥,全部都堆放在了醫療室中的小院當中。
這幾天都有著專門的人看著的,而梁樂珍也會時不時過來照看一下。
那些草藥長勢非常的喜人,葉秋也沒有見過長得那麼好的草藥,一年份的草藥幾乎抵得上五六年份的普通草藥。
也許。
這也和梁樂珍配置的靈石草灰有關係。
結果現在,這些草藥全部都被毀掉了,院子當中一片狼藉。
葉秋臉色一沉,他猜到有人想要調虎離山,還以為是想要出手對付王靜她們!
這點他其實之前也考慮到了!
所以平常的時候,不是維多利亞跟著王靜他們,就是黎黎跟著他們,或者風狼和野狐負責保護他們!
不過他遺漏一點,那就是這些草藥也被人盯上了!
現在他沒有了這些草藥,想要繼續醫治那些傷者,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是無能為力了!
葉秋沉著臉,馬上把住在醫療室的幾個護士拉了出來。
那幾個護士看到葉秋陰沉的一張臉,還有院子當中的狼藉,一個個都是嚇得花容失色。
葉秋沉聲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那幾個護士連忙搖頭。
“姚醫生,我們剛才都已經休息了,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
“是啊,姚醫生,真的沒有什麼動靜。”
葉秋目光掃視著這幾個護士,之前這幾個護士就對自己不太服氣,不過她們應該沒有撒謊,因為她們都是普通人,沒有這個膽子和自己作對。
正在葉秋思慮著到底是何人破壞了這些草藥,又是什麼人襲擊了自己和維多利亞的時候。
腳步聲傳來。
申鐵和申銅帶著執法隊的人趕到了這裡,看到院子中的場景也是大吃一驚,隨後喝道:“怎麼回事?”
葉秋回身看著他們,眼睛微微眯起:“申鐵長老,申銅長老,你們怎麼來了?”
申鐵沉聲道:“之前在塔寨中聽到打鬥聲,我們自然就出來,又聽到醫療室這邊有動靜,擔心那些賓客受傷,我們又趕來了這裡。”
那打鬥聲,自然是葉秋和那個巫師的交手聲。
申銅眼神掃視:“姚聖子,這裡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草藥全部都被毀了?”
葉秋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來這裡的時候,這裡的草藥都已經被毀掉了。”
“是嗎?”
申銅突然冷笑了一聲,對著申鐵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往前走了兩步,隱隱間從兩個方向合圍住了葉秋。
葉秋臉色一沉:“兩位長老,你們這是想要乾什麼?”
“我們現在懷疑就是你毀了這些草藥,乖乖跟我們回去接受審問!”
申鐵冷冷道。
現在這些草藥都被毀掉了,大長老留著葉秋也沒有用了,難不成對方還能夠空手變出藥來,醫治那些賓客嗎。
不如現在一口咬死這些草藥都是葉秋毀掉的,等他們快速解決了葉秋,到時候大長老趕到的時候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是無可奈何了。
一來,葉秋對於他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二來,事情已經發生了,陳青雲還不可能為了一個水族的聖子和他們翻臉。
葉秋臉色更加陰沉,冷冷的盯著申鐵和申銅,知道這兩個老家夥要向自己動手了。
難道說,這就是一個局?
這兩個老家夥和毀掉草藥,以及偷襲的巫師都是同一夥人,而今天就是為了想要乾掉自己?
不過這麼明顯的局,他們難道覺得陳青雲看不出來嗎?
或者說,他們也不怕陳青雲看出來?
葉秋心中盤算著,隻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兩名天巫對自己出手,自己身上帶著聖龍,倒是不用怎麼擔心會有蠱蟲侵入自己的身體。
可兩名天巫也不是好對付的,自己現在的情況,很難對付這兩個人。
正當雙方劍拔弩張,即將動手的時刻。
又有人趕到了這裡。
是塔寨的大內總管黃誌明。
黃誌明帶著人趕到,看到兩邊的情況詫異的說道:“姚聖子,申鐵長老,申銅長老,這是怎麼回事?”
申鐵和申銅臉色瞬間有些不太好看。
這個家夥怎麼回來這裡,他們執法隊的人聽到動靜馬上出來查看情況,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這個負責雜事的黃誌明,怎麼對於塔寨的事情也這麼上心。申銅隻好沉聲道:“黃長老,我們聽到動靜趕到了這裡,就發現這個姚葉正在破壞這裡的草藥,而沒有了草藥,沒有了能夠醫治那些傷者的手段了,過幾天你也清楚會發生
什麼事情,肯定會引起騷亂的。”
申鐵喝道:“黃長老!這個責任不是你我能夠擔得起的,現在你和我們聯手,一起拿下此子,好給大長老一個交代!”
葉秋舔了舔嘴唇,媽的,三個天巫還真看得起自己。
隻是在這個時候。
黃誌明突然皺起眉頭,遲疑的說道:“姚聖子會毀掉這些草藥,你們沒有弄錯吧,如果姚聖子想要讓那些傷者死的話,之前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用這種方法?”
申鐵兩人眼神有些陰翳的盯著他:“也許他是怕大長老要了他的命呢,如果用這種方法,可以把事情推的一乾二淨。”
黃誌明突然走到了葉秋身前,說道:“那你們有親眼看到嗎?”
申鐵和申銅臉色更加陰沉,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黃誌明沉聲道:“既然你們沒有看到,那麼這件事情下定論還早,等到大長老過來再說。”
說完轉頭看了看葉秋。
葉秋對著他點點頭表示感謝,對這個大內總管有了幾分好感。
如果不是黃誌明出麵,那麼現在他就要和對方動手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最重要的是在塔寨動手,就算是他自己沒事,可是王靜他們也危險了。
申鐵和申銅對於黃誌明無可奈何,對方以一敵二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拖延一些時間,陳青雲就能夠趕過來了。
剛剛想到這,隻見到院子當中黑影一閃。陳青雲的身影浮現,他那滿是滄桑的臉上此時布滿了絲絲的冷意,看著院子中的狼藉,冰冷的說道:“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