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
中村秀中大驚失色,怒吼了一聲,就地一滾,滾到了旁邊的支撐柱後麵,躲了起來。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腦袋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紅白之物飛濺。
“……”
其他人頓時驚慌地大叫了起來,大意是在說狙擊手,趕快找地方藏好,等到中村秀中幾個人全部藏好的時候,地上又留下了一具屍體。
中村秀中藏在支撐柱後麵,頭上都是冷汗,看了一眼地麵上的幾具屍體,臉色陰沉,怒吼了一聲:“八嘎!”
他的手下看到那幾具屍體,都是打了個冷顫,以前隻有他們狙擊彆人的時候,從來沒有人來收到過這樣子沉重的打擊。
“八嘎!到底是誰?”
中村秀中臉色陰沉,他一直看不起華夏人,覺得華夏警方都是廢物,所以才會放心大膽地來到華夏做毒品生意。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們竟然死了大半的人了。
中村秀中數了一下自己的手下,竟然隻剩5個人了,心中有團怒火在燃燒:“那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剛說完這句話。
有個人大著膽子,微微冒頭看了一下外麵的情況,忽然眉心一熱,接著雙眼看到一股熱血在飛濺,隨後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嘭!”
屍體沉悶地摔倒在地麵上的聲音響起,狠狠敲擊了一下中村秀中幾個人的心臟。
“該死的家夥!”中村秀中狠狠罵了一聲,神色扭曲,不知道在罵自己的手下,還是在罵那個開槍的混蛋。
戰場上,狙擊手是最可怕的存在,他們無影無形,總是喜歡在陰影處一擊必殺,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神的子彈會找到自己的頭顱,然後嘭的一聲,炸的稀巴爛。
中村秀中還有他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敢冒頭的。
他們這些人當中有兩個狙擊手。
尼奧已經被乾掉了,還有另一個狙擊手不在這裡,而是躲藏在煉鋼廠的角落,靜靜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時刻。
現在他們隻能夠祈禱,另一個狙擊手能夠乾掉那個混蛋。
中村秀中對著無線電陰沉道:“洛佩茲,把那個該死的混蛋給我乾掉!”
“教官,交給了我。”對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
洛佩茲現在躲在了一棟民宅公寓的八層樓上,這棟公寓是煉鋼廠的工人居住的地方,格局很小,隻夠放下一張床一張沙發還有電視櫃,在靠南邊的牆上有一閃小窗戶。
這棟樓已經荒廢很長時間了,從這扇小窗戶上麵布滿的枯萎藤蔓就可以看出,當然,現在那些藤蔓成了很好的掩護。
“讓我瞧瞧你,乾死的混蛋。”洛佩茲趴在窗台後麵的一張桌子上麵,把頭靠近瞄準器,開始尋找著目標。
在他的正前方,是中村秀中幾人待著的車間,他直接一掃而過,看向對麵的廠房還有大樓,尋找著適合狙擊的製高點。
他的耐心很好,雙眼也相當有神,像是老鷹的眼睛一樣,是個做狙擊手的料。
“找到了。”
洛佩茲透過瞄準器,看到幾百米開外的一棟大樓上,一個微微冒出的腦袋正在緩緩的移動著,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
“這個狙擊手槍法看起來挺準的,但是行動上還是個新手。”洛佩茲搖搖頭,“華夏人和平太久了,都不知道怎麼打仗了,不像我們這種從戰火中磨礪出來的人,隨時都準備著戰爭。”
他這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常年紛亂的國家,國民每時每刻都是做好踏上戰場的準備的。
但是他有一點肯定不能夠理解,那就是華夏人對於祖國的熱愛,一旦祖國遭遇了危機,那麼就會湧現無數的熱血人士,就算是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去見上帝吧。”
洛佩茲凝神,瞄準了那個目標,然後用力按下了扳機,嘭地一聲,瞄準器當中,對麵的腦袋直接被炸了開來,飛上了天。
“不對!”
洛佩茲看到這種情況,臉色大變,他根本沒有一點擊中目標的感覺,而且那個腦袋怎麼可能飛起來?
“不好!我被發現了!”
洛佩茲隻來得及怒吼了一聲,腦袋上便炸開了一個血洞,接著滿臉不甘地倒了下去。
到死的時候,他都在後悔,自己實在太請敵了,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洛佩茲死了。”
中村秀中聽到了洛佩茲最後的一道怒吼聲,忍不住伸手狠狠在地麵上一錘,臉上滿是扭曲。
其他人都不敢說話,洛佩茲都死了,現在他們根本就是被困在了這裡,對方實在太厲害了。
“教官,要不要求救?”有手下說道。
“八嘎!我蜘蛛需要彆人來救援?”中村秀中滿臉扭曲,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那個人頓時閉上了嘴巴不說話。
過了十幾分鐘,環境安靜的有些可怕,隻有中村秀中還有他手下幾個人的呼吸聲,周圍甚至連一點蟲鳴鳥叫聲都沒有。
這些大自然的生物,對於危險的感知是非常靈敏的,他們現在感受到了這個地方有著莫大的危險,下意識的都離開了這附近。
冷汗從中村秀中頭上流下來。
這樣子安靜的環境讓他有些受不了了,根本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攻過來,每時每刻都需要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但是他沒有害怕,他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隻要對方敢攻入這個地方,他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的。
又過了十幾分鐘。
中村秀中的手下都有些受不了了。
在這種緊張的環境當中,全神貫注,精神高度集中,是非常耗費體力的過程,加上他們之前就跟那些特警作戰,消耗了不少,現在都已經覺得口乾舌燥了。
“不行了,我要喝水。”
有個人說了一聲,趴在地上,沿著牆邊慢慢往前爬,前麵牆角有塊地方破了一個洞,下麵有著一個坑,前些日子暴雨,那裡麵也積水了。
中村秀中沒有阻止他,他現在也覺得口乾舌燥,恨不得跑到長江邊上牛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