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還有比這個灶台更安全的所在了嗎?這名日軍士兵為自己能躲掉這場壓根就不知道敵人在哪裡的暗戰而慶幸。
可也就在他接著往裡爬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有一個什麼東西摸到了自己的臉上。
什麼東西,他體會到了摸,對,那是一種有些涼的沒有溫度的手指拂到了他臉上的感覺。
彆說是這名日軍了,就是換成任何人也絕不可能想到,在這個漆黑的屋子裡的更加漆黑的灶台裡會有一隻手伸出來還摸了一下他的臉!
就這情形,和人半夜先走在街道上突然有鬼在後脖子上吹了口氣有什麼區彆?
“哇”那名日軍當時就大叫了起來,可是彆忘此時的他那是趴在灶台裡叫的,那聲音被灶台所籠罩,經過那隻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卻又被他的腦袋給堵的差不多的灶坑兒口後就變得怪異起來。
就這一聲真的如同半夜裡鬨了鬼了,截止目前卻是比任何一名日軍傷員的叫聲聽起來還讓人覺得疹的慌!
可是隨即那名日軍的那聲大叫便戛然而止了,就象一隻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隻因為在那灶台之內,先前也隻是感覺灶坑口兒有動靜去探摸的人也覺得不對了。
試想,那名日軍都能感覺到是人的手拂到了他的臉上,那麼那隻手的主人卻又怎麼可能感覺到他的手摸到了一名日本侵略者的臉?
所以,那隻手馬上往前一探一掐卻是正掐住了那名日軍士兵的脖子便往地上按去!
小雞也好,大鵝也罷,被掐住了脖子那還要拚命的撲楞翅膀呢,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對於死亡的恐懼讓那名日軍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那鍋台內的空間也隻是相對大上一些,那個出手的人無法探出雙手。
或許那個人也不是什麼練家子,那隻手的力量也終究有限。
或許那個人也隻是用手按住了他的後脖梗子,卻沒有掐住這名日軍的喉嚨。
黑暗之中誰又知道是什麼原因呢?反正那名日軍士兵隨即就將那隻手掙紮開了一些,他又叫了起來。
隻是這裡本就是灶台,那裡麵淨是燒柴後的灰燼,那名日軍士兵這麼一折騰,無儘的黑暗之中便有無數的飛灰散逸而起貫進了灶台內人的嘴裡鼻裡。
那名日軍士兵拚命嗚了幾聲可隨即就被那飛灰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屋子內是黑的,依舊是一片混亂,灶台之內那不能叫彆有洞天那無處不在的飛灰已是將那裡攪得覆地翻天。
可也就在這時外麵的天宇中突然就是一亮,卻是有一顆日軍打出來的照明彈升到了房外巷弄的上方。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久違的光明不由得讓屋內的日軍精神一振,有亮光了他們就不怕那在黑暗之中襲殺他們的中國士兵了。
雖然他們被那中國士兵給殺了個傷兵滿營給殺了個狼狽不堪,可是他們知道,中國士兵的人數絕不會多。
他們大日本皇軍同樣不怕死,有了光明,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與中國士兵血戰到底!
在他們看來,真的死了,中國士兵那叫戰死,他們那叫玉碎,聽聽,雖然都是死,可是聽名字他們大日本皇軍就高於**人,那個劣等民族!
光明之下,日軍齊齊尋找,而隨即他們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國士兵正閃身往那個大灶台的一側躲去,而與之相應的則是兩名他們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正萎頓了下去。
那名中國士兵手中並無武器,而他們的那兩名士兵也未見血痕可看樣子卻已是活不成了!
敵人終於出現了,有反應快的日軍士兵終是把手中的步槍向那個中國士兵藏身之處指去。
可是就在這時,意外卻再次發生了。
他們這側所有的日軍就看到眼前一黑,那本是放置在灶台上的那口一回能煮一大袋米的大鍋突然就立了起來!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那口大鍋是如此之大,以至於立起來後便如黑夜之中一個圓圓的黑色的大盾,卻是徑直就遮擋住了他們的目光。
可是隨即那口大鍋就向著他們日軍這頭倒扣了下來。
大鍋很沉,日軍卻也不笨,眼見著那口大鍋這麼倒扣下來了,那誰又會讓自己被這口大鍋扣在裡麵?
在那灶台邊上的日軍往後退,要說彆的日軍也就罷了,可偏偏那個先前鑽到灶坑口裡的日軍竟然掙紮著倒爬了出來!
當他把頭從那個人的手上掙脫出來把倔的頭從那灶坑口抽出來的時候,他內心裡真的是鬆一口氣。
必死之局都能掙脫,這得是天照大神的保佑啊!
可是他是倒爬回來的,他並不知道頭上已經有一口巨大的鐵鍋扣了下來。
沒有人可以用後腦勺看人,屁股更是不行,儘管屁股上也有眼,於是這名剛剛從灶台裡倒爬出來的日軍便被那口大鍋扣到了。
若說日軍長的個子小被這口大鍋一扣全被扣在了裡麵,那也就是象大和民族的忍者神龜似的,那平白還多了層保護呢。
可問題卻是,如果他真的是那隻神龜,他真的不該把他的龜頭伸出來,於是,那象巨大的烏龜殼似的大鐵鍋的邊緣卻是正砸在了那名日軍的後脖梗子上。
就這一下,對,就這一下,那忍者神龜的龜頭便斷了!
有日軍正看得心膽俱喪之際,就在那鍋台裡麵槍聲便突然響了起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那是盒子炮連發射擊的聲音。
盒子炮不是炮,可就在這樣短距離的射擊之下,那槍的威力也已經趕上一挺機關槍了。
試想,當一挺輕機槍在一個屋子裡打出散布射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而此時盒子炮亦如是!
盒子炮火力最猛,可終歸有漏網之魚,原因是因為日軍有趴著的站著的還有蹲著的,由於高度差的存大,那盒子炮歸終不可能把所有的點照顧到。
有日軍士兵已是把手雷上的引信砸開了,可是也就在他剛要把手雷甩出來的時候,又一支盒子炮響了起來。
這回這支盒子炮是在那灶坑口處響起來的。
此時那個方方正正的灶坑口就好象那碉堡的射擊孔,那盒子炮卻是又打的連發。
於是就在那槍火不斷的閃爍之中,那子彈便把那口大鍋打了個鏘鏘作響,槍聲之中淨是那子彈擊穿鐵鍋所產生的金屬摩擦之聲。
好在距離足夠近,就時下中國用劣鐵製成的大鍋鍋也不是什麼堅不可摧之物,那子彈終是沒有被反彈回來,可是縱使穿過雲那也夠勉強的。
而這些也就罷了,終歸是有穿過鐵鍋的以餘勢未歇之力擊中了那名正欲拋出手雷的日軍。
片刻之後,日軍那顆未曾擲出的手雷在原地轟然作響。
待到那彈片不再亂飛之際,忽然有中國士兵的大叫聲在那鍋台後麵響起:“商震,是你嗎?”
一個是老哲乾兼職確實是很忙,再一個,光抗日就已經寫了一千多萬字了。
寫多了會有心理上的疲勞,我不是寫小白文的,總是要尋找靈感,在原有基礎上有所突破。
不能讓讀者說我寫的好看,但是至少總得讓自己覺得自己寫的好看吧!
所以更新慢了一些,還望書友們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