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瞎指揮仗,打贏都奇怪了!”王老帽恨恨的說。
當商震他們快走到新七旅時,仍然在議論騎兵的事情。
不管是守古北口還是南天門,那其實守的並不是一個點而是一整條戰線。
中**隊上的絕不隻是一點點,那一上都是好幾萬兵力,甚至上達到10萬以上的。
所以商震他們不管在哪裡作戰,也隻是那龐大戰役中極其微小的一部分。
而這回古北口已失,又守南天門,中**隊自然又上了很多。
這回商震他們所碰到的這些騎兵就屬於東北軍騎兵旅的。
跟他們說話的那個騎兵的軍官是騎兵旅下屬的一個連長叫楊傳喜。
由於商震他們處置果斷救下了那個士兵,楊傳喜自然和商震他們嘮了半天。
商震他們這才知道為了守住南天門,上麵把東北軍整個的一個騎兵旅都調過來了,卻是負責守衛南天門的側翼。
騎兵和步兵相比起來,無疑具有高速的機動性,從這一點上來講用騎兵來守側翼倒也說得通,可問題是這裡可是山區。
在平原地帶開闊地帶適合騎兵快速機動,穿插衝鋒,可山區那是需要守陣地的,難道要用騎兵守陣地嗎?就這招都不知道是上麵哪個當官的拍腦袋決定下來的!
就說這種情況連士兵都看得出來,那上麵發布命令的人又是怎麼想的呢?
正因為如此,王老帽才會氣憤,商震他們也同樣氣憤。
“主將無能,累死三軍!”旁邊的陳翰文適時的總結道,然後他還一轉頭問道,“楚天你說我的說的對不?”
楚天也隻是點了下頭,看了看自己這些夥伴,卻沒有吭聲。
自打加入了商震這一夥他著實被現實折磨了一番。
論和日軍作戰他不行,論和145團的人打架他也不行。
然後又因為他沒有把所有盒子炮子彈給商震的原因,又被其他人不待見。
士兵是最講實際的,有本事我就佩服你,光耍嘴皮子可不行,所以現在他一說什麼就經常被同伴懟。
這可不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嗎?那他還說什麼?
說話間,商震他們可就接近了新七旅的駐地了。
新七旅的駐地是在一個山坳的樹林中,商震他們是隨著145團回來的,又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已經獲得新七旅翻號的潰兵旅在什麼地方?所以新七旅的位置卻是聽楊傳喜說的。
楊傳喜還邀請商震他們這些人去他那裡做客,甚至還說你們不如加入我們騎兵算了,不過商震他們這些人大都不會騎馬,那他們去乾什麼?
新七旅旅既然是在山坳裡,那麼旁邊的山頭上自然有新七旅的哨兵。
商震他們也隻是往那山坡上走了沒有幾步,上麵便吆喝了起來:“哪部分的?嘎哈的?”
“這東北銀,說話真土,還嘎哈的?”王老帽吐槽了一句並大聲回答道:“一團一營一連的!”
好笑的是,到了這時商震他們這才算又到新的連隊報道了。
上麵的哨兵聽王老帽說完也沒有阻止他們,畢竟他們這是由潰兵組成的軍隊,大家互相認識的也不是很多。
可是就在商震他們即將到達山頂的時候,那哨兵卻把步槍端了起來。
“真是咱們旅的,你們不是日本人假扮的吧?那你們咋穿日本人的褲子?再說你們的槍也不對呀,哎,都給我站著,彆往前走了!”那哨兵看著走在後麵的侯看山和小簸箕眼神變得越來越疑惑,話也越說越多。
感情到了這時候他才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剛才他根本就沒把山下上來的這夥人當回事兒!
他所說的你們咋穿日本人的褲子,那是指侯看山和小簸箕。
原來侯看山和小簸箕本來是裝扮成日軍的,昨天夜裡回來的太晚,他們兩個就沒換衣服。
而他們在和王武打了那麼一架之後,為了怕再引起誤會後,侯看山和小簸箕才把上衣換了,至於為什麼沒換褲子,卻是因為在昨天作戰的過程中他們兩個把原來的褲子都扔了!
打仗也好,扮成日軍也好,那都是很現實的事情,人的負重是有限的,他們哪來那多餘的地方再帶自己原來的衣服?所以能換上東北軍的衣服,那就算不錯了。
可現在麻煩就來了,人家哨兵不認他們哪!
“你能不能看清楚點兒,我們可不是日本假扮的,我們是扮成了日本人好不?”在最後麵的小簸箕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那日本人和咱們中國人長得也差不多,我哪知道你們是哪夥的?”那個哨兵並不放鬆警惕。
“哎,說你這個人咋這麼軸呢?那日本人能像我們把中國話說的這麼溜啊?
再說你這個哨兵當的你子彈都沒頂火,你拿那個破燒火棍你在那比劃啥呢?”這時錢串兒又說道。
“嗯?”一聽錢串兒這麼說那個哨兵才恍然大悟。
自己剛把槍端起來了,那還沒拔啦槍栓呢,那嚇唬誰呢?那可不就是個燒火棍嗎?
多虧錢串兒的提醒那個哨兵。
那人家還不知錯就改?他直接就把槍栓拉動了。
得!這回可好,他這一動槍栓,已是走到他身前的商震他們這夥人真就誰都不敢動了。
子彈上膛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了,萬一弄走火了呢!
“少說兩句我來說吧。”商震無奈的說道,於是他們這夥人全都閉嘴了。
“我認識咱們旅的人,我認識咱們旅長,還認識警衛連的李連長,你讓人找李連長來,他能給我們做證明。”商震說道。
“我上哪兒給你找人去,一共就兩個站崗的,那個回去吃飯了!”那個哨兵不滿的說道。
“哎呀媽呀,怎麼有你這種哨兵,一共就兩個站崗的你還都說出來了,就剩你自個兒的,你不怕”這時秦川就在旁邊調侃道。
隻是秦川沒有想到,他這麼一提醒,那個哨兵更緊張了,這回連手指都扣在扳機上了。
“你也是的,明知道他膽兒小,你嚇唬他乾啥?”錢串兒就埋怨秦川。
“還我嚇唬他,你聰明?你咋讓他拉槍栓呢?”秦川又反過來埋怨錢串兒。
“那你就說我們怎麼能證明是自己人吧?”王老帽無奈的說道。
“你們得自己證明是自己人,跟我有屁關係,你問我嘎哈呀?”那個哨兵氣道。
“我艸。”王老帽又爆粗口了,他被那個哨兵給懟沒詞了。
因為人家那個哨兵說的對呀,是你們要進駐地裡又不是我要你們進去的,那你們不得自己提供證明嗎?
隻是沒等王老帽再說彆的的時候,那個哨兵身後突然就傳來了說話聲:“哎呀,這是誰呀?原來是逃兵們回來了!”
那聲音聽起來就有些陰陽怪氣而商震他們也很熟悉,隻因為這時候他們才發現,王清鳳竟然出現在了那哨兵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