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將遵命。”
“慶子,快給大帥他們三人留下三把雨傘。”
慶子聞言,馬上從身邊兩個兄弟的手裡收了兩把雨傘,隨後滿臉堆笑著地將雨傘送到了柳大少三人的身前。
“大帥,雨傘。”
“宋副帥,還有這位大哥,你們也請。”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隨意的把雨傘接到了手中之後,樂嗬嗬的對著站在一邊的楊文虎和一眾兵卒擺了擺手。
“老楊,本少爺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繼續回到城牆之上當值吧。”
“末將遵命,恭送大帥。”
“吾等恭送大帥。”
柳明誌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後,直接撐開了自己手中的油紙傘,然後大步昂揚的直奔城門洞外走去。
宋清,柳鬆二人輕笑著撐開了各自手裡的雨傘,馬上動身朝著柳大少跟了上去。
當柳大少走出了城門洞的一刹那,雨傘上麵瞬間就回蕩起了雨水砸落在雨傘之上的劈啪聲。
這動靜聽起來亂糟糟的,卻又有著一種莫名的韻律。
柳明誌轉著頭環顧了幾眼長街之上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眉頭微皺的側身看向已經跟上來了的宋清。
“大哥,前天夜裡開始的那一場秋雨,一直下到了昨天的後半夜才剛停了下來。
從昨天後半夜到現在才多長的時間呀,這就又開始下雨了。
也不知道這一場秋雨,又要下上多長的時間。
這雨下的如此的頻繁,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宋清聽著柳大少有些無奈的語氣,輕輕地挪了一下手中的雨傘,抬起頭彎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天空中淅淅瀝瀝的小雨。
“三弟,老天爺要下雨,這是誰也擋不住的事情。
咱們所能做的除了眼睜睜的看著之外,還能怎麼樣呢?”
柳明誌無聲的籲了一口氣,看了一下從雨傘之上滴落而下的雨滴,直接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希望這一場秋雨不會像上一場秋雨一樣,一下就是一天一夜的時間。
但願,能夠早一點停下來吧。”
聽著柳大少滿是唏噓之意的話語聲,宋清二人也連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轟隆隆,隆隆隆。
轟隆,隆隆隆,哢嚓。
天地之間,突然響起了陣陣的震耳欲聾的雷鳴聲。
隨著一陣陣的電閃雷鳴聲,昏暗天空之下的雨勢逐漸的變的大了起來。
一時間,長街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頓時變的更加的行色匆匆。
大概剛剛到了午時左右,柳大少三人便回到了王宮之中。
宮殿的殿門外。
柳明誌收起了手裡的油紙傘後,低頭用力的跺了幾下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一半左右鞋子。
“大哥,本少爺我就不請你進去喝茶了。
我腳上的鞋子被雨水給浸濕了一半還多,現在彆提有多難受了,我就先回去更換乾淨的鞋子了。
兄弟我看你腳下的鞋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你也早一點回去更換鞋子吧。”
宋清淡笑著點了點頭。
“好的,那為兄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柳鬆,你也早點回去換上一雙鞋子吧。”
“是,小的先行告退。”
看著轉身離去的柳鬆二人,柳大少把手裡的雨傘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麵之後,徑直朝著宮殿中走去。
他才剛一走進了大殿之中,一眼就看到數位佳人此刻正在有說有笑的的往桌子上麵擺放著碗筷,碟子,茶壺,酒壺等各種物品。
齊雅,青蓮姐妹等人看到了走進了殿中的柳大少,一個個的皆是笑眼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夫君,你回來了。”
“夫君,回來了呀。”
“夫君。”
“夫君。”
“夫君,妾身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在殿門外應該是在跟與大哥和柳鬆他們兩個人說話的吧?
你怎麼不讓他們兩個人進來坐一坐,喝杯茶呢?”
柳明誌走到了一眾佳人的身邊停下了腳步以後,樂嗬嗬的抖了一下自己雙臂之上的衣袖。
“嗬嗬嗬,大哥他們倆跟為夫我一樣,要麼是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打了個半濕,要麼就是腳下的鞋子被雨水浸濕了一半還多。
因此,為夫我就讓他們早一點回去更換乾淨的衣裳和鞋子了。”
聽著自家夫君的解釋之言,齊雅她們一群姐妹們紛紛淺笑著輕點了幾下螓首。
“原來是這樣呀。”
“唉,說來也真是的,上一場秋雨一連著的下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了,直到昨天後半夜才停了下來。
老話說得好,雨過天晴,妾身原本還以為今天會是一個大晴天呢!
哪想到這才剛過了大半天的時間,天上就又來了一場秋雨。”
“是極是極,這一場接著一場的,下個沒完了。”
“哎呀,也不知道這一場秋雨又會下上多長的時間。”
柳明誌聽著眾佳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語聲,先是解下了腰間的酒囊和旱煙袋一並的放到了桌麵之上。
隨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了萬裡江山鏤玉扇輕輕地放到了桌子上麵。
“雅姐,珊姐。”
“哎,妾身在。”
“哎,夫君?”
柳大少一邊解著自己腰間的玉帶,一邊低頭衝著眾佳人手裡的碗碟努了努嘴。
“雅姐,珊姐,你們姐妹們準備這些餐具是用來吃午飯嗎?”
聽到自家夫君的問題,齊雅淺笑著點了點頭。
“對呀,都已經這個時辰了,妾身姐妹們擺放這些餐具不用來吃午飯,還能用來乾什麼呀?”
柳大少解下了腰間的玉帶輕輕地甩動了兩下之後,看著眼前的一群娘子們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
“雅姐,現在都已經午時了嗎?”
“回夫君,才剛過午時沒有多久的功夫,恰好正是該準備午飯的時候了。
這不,韻兒,婕兒姐姐,嫣兒妹妹,還有清詩妹妹她們姐妹們幾個已經去廚房那邊做飯了。
妾身姐妹們幾人在殿中閒著也是閒著,就想著先把這些餐具給提前擺放好了。
韻兒,雲舒妹妹她們那邊已經去了廚房好長一陣的時間了。
妾身估計,約莫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左右,咱們應該就可以開始吃午飯了。”
柳明誌聞言,抬手輕輕地輕撫了兩下自己還沒有任何饑餓感的肚子,眉頭微挑的砸吧了幾下自己的嘴唇。
“哎呦喂,時間過得還真是夠快的啊!
為夫我感覺自己才剛吃了早飯沒有多久的時間,哪想到一晃眼的功夫就又要開始吃午飯了。”
“夫君呀,過日子不就是這樣的嗎?
一天一天的,說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是啊,一天天的,說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柳大少口中的話音一落,張開雙臂用力的舒展了兩下自己的身體之後,直接動身朝著後殿的方向走了過去。
“雅姐,蓮兒,瑤兒,舒兒,你們姐妹們繼續擺放餐具吧,為夫先去後殿更換衣裳和鞋子了。”
“哎,妾身知道了。”
“哎,好的。”
“嗯嗯嗯,夫君你快去吧。”
“夫君,後殿昏沉沉的,你注意點腳下。”
柳大少笑容滿麵的對著身後的眾佳人揮著手之時,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腳步忽的微微一頓。
“珊姐。”
“妾身在,夫君,怎麼了?”
“珊姐,為夫我記得後殿裡的清水好像已經用完了,你幫為夫我打一盆洗腳水送過來。”
慕容珊聽到了自家夫君的交代,笑眼盈盈的輕點了幾下螓首。
“哎,妾身知道了。
夫君你稍等片刻,妾身馬上就給你送過去。”
“嗯嗯嗯,那為夫就先去後殿等著你了。
對了,珊姐,為夫我隻是打算隨便洗一洗腳而已,你直接在殿門外的水缸裡弄些涼水也就行了。”
慕容珊俏臉微微一愣:“啊?涼水就行了嗎?”
“對的,隻需要在外麵的水缸裡打一些涼水就行了,沒有必要再去準備熱水了。”
聽著柳大少肯定的語氣,慕容珊淺笑著的柔聲回道:“那好吧,妾身知道了,我這就去殿門外給夫君你打水。”
“得嘞,那為夫就先去後殿等著你了。”
很快,柳大少夫婦二人就一個大闊步的朝著後殿中走去,一個則是蓮步款款地直奔殿門外而去。
柳大少一路步入了後殿之中以後,馬上拿起了桌角之上的火柴盒,動作熟練的點燃了兩盞燭火。
旋即,他直接開始脫起了身上的外袍來。
不一會兒。
柳明誌這邊才剛剛脫去了雙腳上的鞋子,慕容珊就笑顏如花地端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銅盆走進了後殿裡麵。
“夫君,洗腳的清水來了。”
柳明誌轉頭看了一眼笑顏如花,蓮步輕移的朝著自己走來的佳人,笑嗬嗬的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麵,微微彎腰開始脫起了自己的褲子。
“珊姐,辛苦你了。”
慕容珊嫣然一笑,先是傾著柳腰把一雙玉手之中的水盆放在了地上,然後伸手接過了柳大少手裡的褲子側身搭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麵。
“傻夫君,你是妾身的夫君,妾身是你的娘子。
妾身服侍你乃是應該的,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慕容珊輕聲細語的說話間,舉止優雅的蹲在了柳大少的身前。
隨後,他伸手抓著自家夫君的雙腳放在了水盆裡麵輕輕搓洗了起來。
“夫君,一大早上的就不見你的身影了,你和大哥,還有柳鬆,你們三個是乾什麼去了呀?”
聽著身前佳人的詢問之言,柳大少隨意的擼了兩下自己內襯的衣袖,隨後大大咧咧的側身將手臂撐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麵。
“珊姐,為夫我本來是想著去城外看一看大雨之後的情況的,順便再四處的轉一轉,打算好好的觀察一下王城周邊的地形地貌怎麼樣。
為夫我們一行三人才奔襲了十幾裡的路程左右,就感覺到天氣有些不太對勁,看起來好像隨時都會下雨一樣。
為了避免被淋成一個落湯雞,我們也隻好早早地打道回府了。
珊姐你是不知道,幸虧為夫我們回來的早。
我們要是再晚回來那麼一刻鐘上下的功夫,那我們三個人可就真的要被這場雨給淋成落湯雞了。”
慕容珊給自家夫君仔細的搓洗了一遍雙腳以後,美眸含笑地起身直奔幾步外的換洗架走了過去。
“你呀,出城的時候也不看一看今天的天氣如何。
早上東方的天色才剛一見亮之時,那天色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這樣的天色之下,你們三個卻還要繼續出城去轉上一轉。
如此一來,這場雨不淋你們還淋誰啊!”
佳人語氣嗔怪的言語之間,抬起修長的藕臂指了指換洗架上麵的那些毛巾。
“夫君,哪些毛巾是用來擦腳的?”
“左邊的那幾條毛巾都是。”
慕容珊嫣然淺笑著的輕點了幾下螓首,直接取下了兩條毛巾折返了回來。
“現在已經是秋末時節了,如果僅僅隻是淋上那麼一點雨水,倒是算不了什麼太大的事情。
可是,這又是風又是雨的,萬一要是一不小心的感染了風寒可怎麼辦呀?
萬一真的感染了風寒了,最終難受的還是你自己的身體。
妾身姐妹們就算是再怎麼心疼你,也無替你承擔了一丁點的痛楚。”
慕容珊一邊語氣嬌嗔的埋怨著柳大少,一邊動作輕柔的為其輕輕地擦拭著雙腳之上的水跡。
“夫君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外人不清楚,妾身我這個枕邊人還能不清楚嗎?
妾身我現在當著夫君你的麵,敢非常肯定的說。
夫君你這一次帶著大哥和柳鬆他們兩個一起出城,絕對不單單隻是想要看一看城外雨後的情況,以及想要再去觀察觀察王城四周的地形地貌那麼的簡單。
當然了,妾身我也不知道夫君你這一次出城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呢!
無論夫君你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對於妾身我而言通通都不重要。
妾身我所在意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夫君你的身體。
在妾身的心裡麵,隻有夫君你的身體是最為重要的。
至於其它方麵的事情,對於妾身我來說完全不值一提,妾身我也不想去理會。”
慕容珊說著說著,隨意的把手裡的毛巾搭在了椅子上麵。
隨即,她一邊朝著幾步外的衣櫃走去,一邊繼續嬌聲細語的對著柳大少不停的埋怨著。
“當初,夫君你打算帶著妾身姐妹們陪著蓉蓉她一起回到西域姑墨國省親之前,明明說好的是想要好好的放鬆一下身心的。
直至現在,妾身都還清清楚楚的記的你說的那些言辭。
你說,你太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
咱們一家人正好可以借著你休息的這段時間,一起陪著蓉蓉妹妹她回到西域的姑墨國省親,看望看望自己的家人。
結果呢?結果呢?
結果就是,妾身我沒有看到夫君你哪裡放輕鬆了。
反而,還變得越來越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