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呀,妾身我是真的不清楚,事情居然會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否則的話,如果妾身我早知道呼延兄他的執念竟然這麼深,我肯定早就已經主動去找呼延兄跟他談一談這件往事了。”
柳明誌看著女皇俏臉之上鬱悶不已的表情,默默地皺著自己的眉頭,神色複雜的輕歎了一口氣。
“唉!婉言呀,不隻是你一個人沒有想到這種情況,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回事這樣的情況。
若非是呼延兄他昨天晚上主動跟為夫我坦白所有的真相,誰又能知道他的心裡竟然還隱藏著這麼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
而且,還是隱藏了這麼長的歲月。”
聽著柳明誌充滿了感慨之意的話語,女皇輕輕地扇了扇飄到了自己眼前的繚繞輕煙。
“夫君,妾身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此事也怪呼延兄他自己。
他和那位裴月馨裴姑娘之間的感情之事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那邊占了很大一部分的責任。
真是的,妾身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心裡麵是怎麼想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兒女情長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你該說出來直接說出來不就是了嗎?
現在好了,本來不算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逐漸的演變成了一件十分麻煩的問題了。”
柳明誌看到女皇黛眉微蹙,神色略帶氣憤之意的模樣,微眯著雙眼輕輕的吞吐了一口旱煙。
“婉言,這隻是你個人的想法而已,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呼延兄的那邊,亦有他自己的難處啊!”
女皇聽到柳大少這麼一說,目含複雜之色的輕籲了一口氣。
“沒良心的,你說的呼延兄的難處,應該是呼延兄他和裴姑娘他們二人當初被逼著發下的毒誓吧?”
見到女皇她一下子就說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柳明誌默默地點了點頭。
“一語中的,當年呼延兄他們這一對有情人被強逼著發下的毒誓,對於呼延兄來說就是一道無形的枷鎖。
正是這一道無形的枷鎖,才會令他一直深陷進了對那位裴月馨裴姑娘的愧疚之中。
常言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莫說是呼延兄了,換成了咱們這些人,未必就沒有可能也會因為這樣的一道枷鎖,淪為同樣的境地。
咱們這裡之所以能夠看得清楚,想的明白,那是因為這些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咱們自己的身上。
換做是咱們自己的話,咱們不見得就會比呼延兄強上幾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刀不落在自己的身上,自然是不知道疼了。”
女皇聽著柳大少十分公正的評價,微微蹙了一下精致的娥眉,然後直接揚起自己的纖纖玉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床榻的邊沿上麵。
玉手落下,後殿中登時響起了一聲悶響。
女皇深吸了一口氣,娥眉緊蹙的冷哼了一聲。
“哼!呼延玉和瑤兒妹妹他們兄妹二人的那個爹,那個老東西可還真是夠狠毒的。
老娘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怎麼能夠狠下心來,強逼著呼延兄他這個親兒子發出那樣的毒誓來的。
不疼愛也就算了,也不知做的如此過分吧?
當年,呼延兄他為了瑤兒妹妹的緣故,一刀取了他的項上首級,可真是一點都不虧他。”
柳大少聽著女皇充滿了氣氛之意的話語,隨意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神色唏噓的輕笑了幾聲。
“嗬嗬嗬,婉言呀,說來說去。
當年,為夫我的那個嶽父大人之所以會如此行事,其主要的目的,還不是想要與你們金國結盟嗎?
若非是你那邊突然給呼延兄和顏玉賜婚,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見到柳大少如此言說,女皇嬌豔欲滴的櫻唇輕輕地嚅喏了幾下,絕色嬌顏之上的神色逐漸的變得低沉了起來。
“是呀,沒良心的伱說的對,如果不是我突然給呼延兄和顏玉賜婚的話,事情或許就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了。
歸根結底,老娘這邊也是有責任的。”
女皇說著說著,深呼吸了一下,一臉沒好氣的抬起自己的手掌又一次的拍在了床沿上麵。
“不隻是呼延兄那邊,顏玉這個臭丫頭也是夠可以的。
這麼多年的時間了,她也不知道跟我這個姐姐提一下她和呼延兄,還有裴姑娘他們三個人之間當年的那些往事。
兩個人但凡有一個人主動找我說一下這種情況,這件事情又何至於會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光景呢!”
柳明誌看到女皇沒好氣的神色,張口默默地吞吐了一口氣旱煙。
“也許是為夫的小姨子以為呼延兄他已經跟你提過了這方便的事情,也就沒有找你說這些往事吧。
也有可能是顏玉她……”
女皇沒等柳大少的一句話說完,便直接擺手將其給打斷了下來。
“得得得,沒良心的,沒有那麼的也許,也也沒有那麼多的有可能。
事已至此,老娘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是我的問題,我認了,沒有什麼好值得辯解的。
你就直接跟我說,你打算怎麼處理呼延兄的這件事情吧?”
見到女皇直接說到了正題,柳明誌立即盤膝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枕頭橫放到了自己的雙腿上麵。
“婉言,正如你方才所言,在呼延兄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上麵。
歸根結底,你這裡多少事占著一部分責任的。
恰好,為夫我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女皇看著已經盤膝而坐,正在吞雲吐霧的柳大少,立即伸手扇了扇快要飄到了自己麵前的輕煙。
“所以呢?”
聽到女皇的詢問,柳明誌臉上的神色微微遲疑了一下。
“婉言,無論怎麼說,你這邊都有這一部分的責任。
所以,為夫我想要帶著你去呼延兄那邊一趟,當麵跟他道個歉,徹底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說開了。
這件事情繼續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如果可以早一點說開了,說透了,還是早一點說開了更好一些。”
柳明誌說出了這番話語之後,雙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躊躇之色。
女皇的性格如何,自己可是非常的清楚的。
他生怕女皇因為她的顏麵問題,不會認可自己的想法。
若是這樣的話,不但婉言她與呼延玉之間的問題無法得到解決,有可能還會影響到自己和婉言之間的感情。”
從柳明誌盤膝而坐之時,女皇的目光便一直與其相互對視著。
因此,他眼中飛快閃過的那一絲躊躇之色,並未瞞過女皇的眼睛。
女皇察覺到到了柳大少眼神變化後,心頭微微一酸,玲瓏的皓目之中露出了一抹悵然之色。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這件說大不大,說些又不小的事情,自己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為難。
柳明誌看到了女皇皓目之中的惆悵之色,心神微微一緊。
“呼。”
女皇檀口微啟的輕吐了一口氣,嬌豔欲滴的櫻唇微微揚起一抹淡淡地笑意。
“沒良心的,就這麼簡單。”
聽到女皇的這一句話語,柳大少臉上的表情忽的愣了一下。
“啊?什麼?簡單?”
女皇看著柳大少臉上那愣然的表情,頓時紅唇微張的嬌笑了起來。
“咯咯咯,對呀,這還不簡單嗎?”
柳明誌聽著女皇清脆悅耳的嬌笑聲,立即回過來神來,旋即,他定了定心神之後,頓時明白了女皇話中的意思了。
明白了女皇的意思之後,柳大少瞬間神色激動的笑了起來。
“婉言,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看著突然滿臉笑容的柳大少,女皇眼神嬌嗔的屈指在柳大少的額頭之上輕點了一下。
“傻樣,你至於這個樣子嗎?”
“嘿嘿嘿,好婉言,為夫我這不是擔心你有可能會不同意嗎?”
見到柳大少樂嗬嗬的模樣,女皇娥眉微蹙的輕輕地籲了一口氣。
“傻樣,婉言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了,自從天下一統之後,我不止一次想要主動去找呼延兄談一談這方麵的事情。
後來發生了那些個情況,我已經詳細的跟你解釋一遍了。
至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老娘我已經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
老娘我自己早已經有了這方麵的想法了,你個呆瓜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柳明誌看到女皇嗔怪的表情,樂嗬嗬的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脖子。
“嘿嘿嘿,為夫我一時之間隻顧著去考慮呼延兄的事情了,沒有仔細聽婉言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回答。
為夫疏忽了,為夫疏忽了。”
看著柳大少反應,女皇笑眼盈盈地說道:“咯咯咯,傻樣,行了,你就說該怎麼去跟呼延兄道歉吧?”
柳明誌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頭,笑嗬嗬的扣了扣自己的鼻尖。
“嗨,見麵了以後把該說的事情給說開了,把該說的問題給說清楚了也就行了。
為夫說是讓你道歉,其實根本就算不上是道歉。
主要是想借著你的話語,開解開解呼延兄心裡積壓了久已的心結罷了。”
女皇聽到柳明誌這麼一說,笑顏如花的頷首示意了一下,淺笑著直接從床榻上麵站了起來。
“嗯嗯,妾身曉得了,那咱們就走吧。”
柳明誌直接下了床榻,在女皇的服侍之下穿好了自己的鞋子。
“婉言。”
正在用十根纖纖玉指為柳大少梳理著散亂的頭發女皇,聞言立即貼著柳大少的後背探了一下自己的腰肢。
“哎,沒良心的?”
“婉言,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關於呼延兄的這件事情,為夫並不想逼迫你什麼的。”
女皇嫣然一笑,為柳大少梳理好了有些散亂的頭發之後,蓮步輕搖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夫君。”
一見到女皇他喊出了夫君這兩個字,而不是沒良心的這三個字。
柳明誌的心裡就清楚,佳人這是已經認真了。
“哎,婉言?”
“夫君,你這位當今天子,一國之君都不介意自己的娘子去給自己的臣子賠禮道歉,有可能會失了你這位當今帝王的顏麵。
妾身我身為你的娘子,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柳明誌聽到女皇的回答,登時樂嗬嗬的輕笑了起來。
“嗬嗬嗬,嗬嗬嗬。
不愧是為夫的好娘子,通情達理,果然是通情達理啊。”
聽著柳大少的誇獎之言,女皇佯裝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德行,少說好聽的了,趁著時間還早,咱們快去呼延兄的住處吧。
若是再耽擱下去,估計他都該趕去吃早飯了。”
柳明誌見到女皇故作沒好氣的模樣,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煙,反手拍了拍佳人的修長的玉臂後,率先朝著殿門外走去。
“得嘞,走吧。”
女皇見此情形,小跑著來到了梳妝鏡前,對著鏡子轉動了兩圈。
當她確定了自己的穿著打扮和妝容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這才疾步朝著已經走出了後殿門的柳明誌追趕了上去。
“哎呀,沒良心的,你走這麼著急乾什麼呀,等一等老娘我啊。”
聽著身後女皇的呼喊聲,柳大少立即放慢了腳步,樂嗬嗬的回頭看向了正在朝著自己追趕而來的佳人。
“嗬嗬嗬,婉言呀,在吆喝為夫我這一點上麵,月兒你們娘倆可謂是如出一轍啊!
為夫我和月兒這個臭丫頭待在一起之時,我們爺倆一起趕路之時,隻要為夫我走的稍微快了那麼一點,這個臭丫頭稍微跟不上為夫我的腳步了。
然後,這個臭丫頭她就要開始在後麵嘰嘰喳喳的吆喝個不停了。
不是讓我走慢一點,就是讓我等一等她,從來幾沒有變過。”
女皇聽著柳大少的調侃之言,跟上了他的腳步之後,直接眼神嗔怪的賞給了柳大少一個白眼。
“廢話,月兒乃是老娘我的親生女兒,她要是不像老娘我了,那才有怪了。
怎麼著?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我們母女倆托了你了嗎?”
正在端著旱煙袋吞雲吐霧的柳大少,聽到女皇這麼一說,一口旱煙沒有吐出來,頓時上氣不接下氣的悶咳了起來。
“咳咳咳,婉言,好婉言呀,為夫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你們娘倆能夠一直纏著為夫,乃是為夫我的福氣。
說一句心裡話,為夫我巴不得你們母女倆可以天天纏著我呢。”
女皇聽到柳大少的回答,登時情不自禁的悶笑了一聲。
“噗嗤,咯咯咯,真的假還是的呀?”
“嗨,你這話說的,當然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