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筠瑤臉色一苦,雙手捂著自己的額頭用力的搖晃了幾下。
“哎呀,妾身真的是被夫君你給搞糊塗了。
臭夫君,你快點給妾身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柳明誌看到佳人糾結鬱悶的神色,探頭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隨手掀開了身上的錦被,翻身下了床榻。
見到夫君起床的行為,呼延神色一愣,連忙鑽出被窩跟了過去。
“哎,夫君你這是乾什麼呀?你還沒有跟妾身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柳明誌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佳人,淡笑著朝著床頭的衣櫃走去。
“瑤兒,天色已經差不不多了,為夫一邊穿衣服,一邊跟你解釋其中的緣由。”
呼延筠瑤聽到柳明誌的回答,輕輕地點了點頭,立即朝著旁邊的火爐走了過去。
“夫君,你先挑選衣裳,妾身給你調試好了洗漱的熱水之後,再服侍你更衣。”
“好的,瑤兒你也先去披上兩件衣物,彆著涼了。”
聽到夫君的提醒,呼延筠瑤頓時反應了過來,此時自己的凹凸有致的玉體之上還不著寸縷呢。
呼延筠瑤立即停下了腳步,轉頭回道床榻前隨意的穿上了兩件衣衫,然後重新折返了回去。
轉眸看了一眼正在挑選衣裳的夫君,呼延筠瑤提起火爐上的水壺朝著屏風旁邊的換洗架走了過去。
“夫君,妾身給你調試水溫了,現在你可以跟妾身好好的解釋一下,這些年來妾身一直無法為你懷上第二個孩子的原因了吧?
不對,不僅僅隻是妾身一個人,應該是妾身姐妹們所有人才對。”
柳明誌穿好了內襯之後,從衣櫃裡拿起一件玄色的龍袍走向了佳人所用的梳妝台。
“瑤兒,你知道芸馨這丫頭的小名是什麼嗎?”
呼延筠瑤神色微怔,眼神詫異的回頭朝著柳明誌望去。
“嗯?芸馨這丫頭的小名?”
“對,芸馨這丫頭的小名。”
呼延筠瑤伸出纖纖玉手摸了摸換洗架上銅盆裡的水溫後,確定了水溫適中之後,提著手裡的水壺回到了火爐旁邊。
“夫君,妾身當然知道了,芸馨這丫頭的小名叫去災呀。”
呼延筠瑤把熱水壺重新放在了火爐上,蓮步輕移的朝著柳明誌走了過去。
“夫君,把龍袍給妾身,妾身服侍你更衣。”
柳明誌淡笑著點了點頭,直接把手裡的玄色龍袍遞到了呼延筠瑤的手裡。
“那瑤兒你可知道,為夫我為什麼要給芸馨這丫頭,取去災這種小名呢?”
聽到夫君的問題,呼延筠瑤黛眉微蹙,一邊服侍著柳明誌更衣,一邊俏目微轉的思索了起來。
“妾身記得,鶯兒妹妹她以前跟我解釋過其中的原因。
好像是因為當年鶯兒妹妹生芸馨丫頭的時候難產了,芸馨這丫頭剛剛出生之時看起來又瘦又小。
夫君你希望芸馨這丫頭能夠順順利利,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所以就給她取了一個去災的小名。
夫君,如果妾身記得不錯的話,似乎就是這個原因吧?”
看到佳人詢問的目光,柳明誌整理了一下龍袍上的袖口,輕笑著對著佳人頷首示意了一下。
“你記得沒錯,為夫我給芸馨這丫頭取這個小名的原因,正是因為如此。
當年,鶯兒聲芸馨丫頭的時候突然難產,接生婆急匆匆的跑出來,一臉驚恐的詢問為夫,是保大還是小。
當時,為夫一聽到接生婆的問題,瞬間氣血上湧,差一點沒有昏過去。”
見到夫君忽然變得凝重的神色,呼延筠瑤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變得緊張了起來。
“夫君,那……那後來呢?”
“後來,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上天垂憐為夫,總算是讓鶯兒順順利利的把芸馨這丫頭給生出來了。
因此,為夫就給芸馨這丫頭取了一個去災的小名,希望她能夠無病無災,快快樂樂的長大成人。”
呼延筠瑤長頓時長籲了一口氣,笑盈盈的拿起了梳妝台上的龍紋玉帶。
“呼,吉人自有天佑,吉人自有天佑啊。”
“嗬嗬嗬,是啊,吉人自有天佑啊!”
呼延筠瑤俯身為柳大少係好了腰間的玉帶以後,拉著他坐在了梳妝台前的圓凳上麵。
“夫君,你坐好了,妾身為你束發。”
“好的。”
呼延筠瑤立即拿起了旁邊的木梳子,俏臉之上麵露不解之色的為夫君梳理著身後的頭發。
“可是,這件往事與妾身姐妹們,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再次懷有身孕有什麼關係呢?”
柳大少看著梳妝鏡裡麵的自己,還有站在自己背後的佳人,淡笑著說道:“當然有關係了,不隻是有關係,而且還是關係重大?”
呼延筠為柳明誌束發的動作忽然一停,神色怔然的驚呼了一聲。
“啊?有關係?而且還關係重大?”
“嗬嗬嗬,對呀。”
呼延筠瑤娥眉微蹙,神色古怪的思索了一下,一臉鬱悶之色的搖了搖頭。
“夫君呀,妾身可以保證,真的不是妾身太笨了。
而是妾身實在是想不明白,芸馨這丫頭的事情,與妾身姐妹們之間無法再次懷有身孕的事情,這兩者之間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
“瑤兒,你知道鶯兒生芸馨丫頭的時候,有多大的年齡嗎?”
“鶯兒妹妹跟妾身說過,二十多歲呀。”
柳明誌仰頭看了一下身後的佳人,神色唏噓的點了點頭。
“沒錯,那時候鶯兒才二十多歲,還不到三十歲呢。”
呼延筠瑤娥眉微挑,雙手十分流利的為柳大少束好了頭發。
“所以,所以呢?”
“瑤兒,你可知道,一個女人的年齡越大,生孩子的時候也就越容易出事?”
“哎呀,夫君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嗎?
妾身身為一個女人,當然清楚我們女人的事情了。”
呼延筠瑤說著說著,俏臉陡然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
柳大少從鏡子中看著佳人愣然的表情,微微仰頭朝著她看了過去。
“瑤兒,現在你應該明白為夫的意思了吧?”
呼延筠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旋即便回過神來,低頭與柳明誌對視了起來。
“夫君,你是擔心妾身的年齡大了,所以才……才……”
柳明誌轉過身來,伸手用力的握住了佳人的一雙纖纖玉手,語氣柔和的說道:“瑤兒,咱們夫婦兩人修成正果之時,你已經臨近三十歲的年齡了。
等你生了咱們的兒子之後,你的年齡也就更大了。
為夫不希望鶯兒當年的事情,再在你們姐妹們的身上重演一遍啊!”
呼延筠瑤目光複雜的看著柳大少,神色愣愣地說道:“可是……可是……”
“嗯?可是什麼?”
“可是,夫君你是怎麼知道,妾身姐妹們一定不會再次懷有身孕的呢?
妾身剛才就已經告訴你了,咱們夫妻之間每次進行床笫之事的時候,妾身無一不是全力以赴,極儘所能的去服侍你。
妾身現在又不是以往那個未經人事,完全不懂歡好之事的小姑娘了。
如何才能夠懷上身孕,妾身是知道的啊。
這些年來,妾身一直對夫君你百依百順,竭儘所能的去服侍你.
如此一來,瑤兒的肚子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呀?
一次不行,兩次不行,總不能回回都不行吧?”
柳明誌看著佳人糾結不已的表情,輕笑著搖了搖頭。
“瑤兒,你是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啊?妾身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對,瑤兒你隻知道如何做才能懷有身孕,卻不清楚怎麼樣才能不懷上身孕。”
呼延筠瑤看著夫君一臉淡笑的模樣,不明所以的暗示嘀咕了片刻後,猛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夫君,你不會是,不會是……”
看到佳人副詞反應,柳大少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他不知道眼前的傻女人,想到了什麼事情。
“瑤兒,為夫我不會是什麼?你,你可彆胡思亂想啊!”
呼延筠瑤輕輕地扣弄著手裡的木梳,看著柳大少的眼神充滿了糾結之意。
“臭夫君,之所以如此的肯定。
不會是因為你每次與妾身姐妹們歡好了以後,暗中派人偷偷地給我們姐妹們準備了麝香,紅花之類的這些東西吧?”
柳大少嘴角抽搐了幾下,直接抬手在佳人的翹臀上用力的拍打一下。
佳人嬌軀一顫,情不自禁輕吟了一聲。
“嚶嚀,臭夫君。”
“傻瑤兒,你想什麼呢?為夫怎麼可能舍得這麼對待你們姐妹們?”
呼延筠瑤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翹臀,俏臉滿是委屈之意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夫君,妾身也不想這麼想呀。
隻是,除了這些原因之外,瑤兒我實在是想不到其它的原因了嘛。”
柳明誌看到呼延筠瑤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連忙伸手把佳人抱到自己的懷中坐了下來。
“傻瑤兒,為夫剛才不是告訴你了,讓你不要胡思亂想。”
呼延筠瑤神色委屈的看著柳大少,目光愧疚的嬌聲說道:“臭夫君,你以為妾身願意這樣胡思亂想嗎?
我不是,我不是實在是想不到其它的原因了,才會想到這種可能的嘛。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
臭夫君你快告訴妾身,你是怎麼做到讓我們姐妹無法懷有身孕的?”
柳大少看著懷中佳人委屈與好奇交織在一起的目光,臉色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瑤兒,是因為天葵。”
呼延筠瑤嬌軀一顫,俏臉泛紅的低下了臻首。
“哎呀,夫君,好端端的說那種不吉的東西作甚。”
“嗬嗬嗬,好瑤兒,你不必因為為夫說到的天葵之時感覺到不好意思。
因為,你們姐妹們這些年始終無法懷有身孕的原因,正跟為夫所說的天葵之事有關。”
呼延筠瑤下意識的抬起玉頸,目光疑惑的看向了柳大少。
這一次,她目光中充滿了好奇之色。
“什……什麼?妾身姐妹無法懷有身孕的原因,居然跟天葵那種東西東西有關係?”
柳明誌微微頷首,淡笑著說道:“瑤兒,根據醫術來講,一個女子能否懷上身孕,跟自身的天葵有著十分重要的關係?”
“啊?什麼關係?”
“根據醫術來說,一個女人在來天葵的前幾日時間,還有天葵去後的那幾天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麵,無論她與自己的夫君怎麼樣行床笫之事,又是如何極儘**之事,都是無法懷有身孕的。”
呼延筠瑤愣愣的看著柳明誌,俏目之中滿是詫異之色。
“啊?還有,還有這種說法嗎?”
“對呀,所以剛才為夫才說瑤兒你是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啊!”
呼延筠瑤目不轉睛的盯著柳大少沉默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連忙低頭掰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嘀咕了起來。
隨後,呼延筠瑤眉頭緊皺抬起頭看向了柳大少。
“妾身,妾身還有三天時間,就要來天葵了。
所以,所以這幾天的時間裡,無論妾身我怎麼樣百依百順的服侍你,妾身都無法再懷上第二個寶寶了。”
柳明誌屈指撓了撓眉頭,訕笑著點了點頭。
“按說的話,確實如此。”
呼延筠瑤娥眉緊皺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忽的從柳大少的懷裡站了起來。
“妾身明白了,妾身終於明白了。”
“嗯?瑤兒你明白了什麼?”
呼延筠瑤十根纖纖玉指緊緊地勾在一起,俏臉上滿是懊悔之意。
“怪不得,怪不得妾身以前去找大夫診脈之時,那些大夫都是神色尷尬的隱晦的詢問妾身的天葵之事。
當時,妾身還以為那些大夫醫德不行,於是氣呼呼的嗬斥了那些大夫一番後,就直接起身離去了。
合著,合著,原來是妾身自己想多了,誤會那些大夫了啊。”
柳大少聽到佳人嘀嘀咕咕的話語,臉色怪異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瑤兒你確實錯怪那些大夫了。”
呼延筠瑤俏俏臉一囧,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我,我,妾身我也不知道,原來一個女人可以懷有身孕與否的事情,居然會跟天葵之事有關係呀。
臭夫君,天葵之事本就是女兒家的私密之事,瑤兒當然要避諱了。”
柳明誌眉頭一挑,忙不吝的點了點頭。
“對對對,為夫理解,為夫理解。”
呼延筠瑤用力的深呼吸了幾口氣,眼神凶狠,銀牙咬的咯吱作響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臭夫君。”
柳大少見到佳人的反應,心神猛地一緊,本能的起身後退了幾步。
“瑤兒,你,你這麼看著為夫乾什麼?”
呼延筠瑤徑直朝著柳大少撲了過去,抬起雙手握著柳大少的脖子用力的晃動了起來。
“柳明誌,你個大混蛋,你個大混蛋。
這麼多年以來,老娘因為自己一直沒有再為你懷上第二個孩子的事情,私下裡內疚了一次又一次。
多年的時間裡,直至今日,老娘我到現在都還在因為此事而內疚不已。
可是,老娘我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萬萬沒有想到。
原來老娘我一直懷不上孩子的原因,不是因為老娘我的肚子不爭氣,而是因為你這個大混蛋。
合著你個大混蛋,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你才是,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啊!
柳明誌,你個大混蛋,你個臭家夥。”
素來溫柔體貼,百依百順的呼延筠瑤,如今居然與女皇一樣,用上了老娘這個自稱。
由此可見,呼延筠瑤此時的心情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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