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僅此而已(1 / 1)

“李曄?”

齊韻看著夫君眉頭微皺的模樣,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對,正是曄兒。”

柳明誌聽到佳人的回答,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眸,沉默著再次掏出了腰間的旱煙袋。

“韻兒,關於為夫與任丫頭之間的事情,你怎麼會往曄兒這孩子的身上去想呢?”

“夫君,妾身也不想往曄兒這孩子的身上去想。

然而,當年宮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妾身就算不去特意的了解什麼,僅憑道聽途說的一些流言蜚語,卻也足以了解個十之七八了。

妾身見到夫君你與清芯妹兒的感情之事一拖再拖,因此難免就想到了曄兒這孩子的身上去了。

於是,妾身有時候就不禁在想,夫君你與清芯妹兒之間之所以遲遲沒有修成正果。

是不是,因為清芯妹兒她當初的那個身份。

亦或者說,是清芯妹兒她身上所背負的那個身份。

而關於清芯妹兒身份上的問題,其中與清芯妹兒牽扯最大的一個人,便是曄兒這孩子了。”

齊韻說著說著,輕輕地轉頭看向正在吞雲吐霧的夫君,美眸之中滿是好奇之意。

“所以,妾身才會有此一問。”

柳明誌吐出了口裡輕煙,神色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確實,當年宮中發生的那些事情,確實不是什麼秘密。”

齊韻抬手梳理了一下耳畔的發妻,神色好奇的問道:“那麼,夫君你的答桉是什麼呢?”

柳明誌眉頭微皺,沉默了片刻,輕輕地歎了口氣。

“唉。”

齊韻聽到夫君的歎息,柳眉微微一挑,俏臉上滿是好奇之意的湊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夫君,不是吧?

難道真的是因為曄兒這孩子的緣故,所以你與清芯妹兒之間的感情之事才會拖到了現在?”

“韻兒,你為什麼會這麼以為呢?”

齊韻屈指點著紅唇,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良久。

“妾身見夫君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神色複雜的歎了口氣,下意識的就這麼以為了。

怎麼?難道不是嗎?”

柳明誌拿下了嘴裡的旱煙,看著佳人疑惑的表情,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

齊韻看到夫君如此動作,嬌顏之上的疑惑之色更濃重了。

抬手扣了扣精致的柳眉,佳人神色怪異的聳了幾下香肩。

“夫君,妾身都快被你給搞湖塗了。

你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我實在是聽不明白你的答桉是什麼。”

柳大少感覺到嗓子有些發乾,直接將手裡的旱煙袋遞到了佳人的身前。

“韻兒,把剩下的煙絲磕出來吧,為夫抽的嗓子有些發苦了。”

“哎,妾身知道了。”

齊韻接過旱煙袋,一邊抬起蓮足朝著幾步外的花壇走去,一邊沒好氣的回頭瞪著柳大少翻了個白眼。

“妾身早就告訴你少抽點旱煙了,你就是不聽。

現在抽的喉嚨不舒服了吧。”

柳大少聽著佳人沒好氣的埋怨之言,笑嗬嗬的解下了腰間的酒囊。

淺嘗了一口杏花露潤了潤嗓子,慢悠悠的朝著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齊韻卷著手裡的旱煙袋,緊隨其後的走進了涼亭之中。

齊韻將手裡的旱煙袋放在了石桌上麵,抬手將兩個托盤推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午飯之後,月兒給妾身送來的葡萄和龍眼。

夫君你想吃什麼,妾身給你剝開。”

柳明誌咽下了口中的美酒,隨手指了指托盤裡的龍眼。

“給為夫剝幾個龍眼吧。”

“哎。”

齊韻抓起了一把龍眼,細細的剝開了果殼,直接朝著柳大少的嘴中送去。

“夫君,你還沒有回答妾身的問題呢。”

柳明誌吐出了口裡的果核,目光平靜的看向了對麵一臉好奇的佳人。

“韻兒,不瞞你說,為夫與任丫頭我們兩個走到這一步,其中確實有一部分李曄這孩子的原因。”

齊韻柳眉一挑,正要開口詢問之時,柳明誌卻又開口了。

“不過!”

齊韻將手裡剝開的龍眼送到了夫君的嘴裡,美眸之中滿是好意之意。

“不過什麼?”

“不過,這份原因完全就是微乎其微而已。”

“嗯?什麼意思?”

“韻兒,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其中與任丫頭牽扯最大的一個人,便是曄兒這孩子了。

李曄當年身為一國之君,而妖後禍國之事,自然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但是呢!”

柳明誌說著說著,噙著口中的果核,神色忽然變得糾結了起來。

“但是什麼?夫君你接著說呀。”

柳明誌將果核吐在了口氣,目光幽幽的望向了涼亭外晴空萬裡的藍天。

“但是,那個所謂的妖後,是不是任丫頭,尚且還是兩說。

對於那位‘妖後任清芯’的真正身份,彆說是不知情的人了。

就連為夫我這個親自卷入了妖後禍國之事裡的知情人,直至目前,也是一無所獲。”

齊韻剝著果核的動作猛地一頓,俏臉愕然的朝著柳大少望去。

“什麼?連夫君你都不知道?”

柳明誌捏起一粒葡萄丟到了嘴裡,神色唏噓的看了齊韻一眼。

“怎麼,韻兒你這雨這麼驚訝嗎?”

齊韻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抬手將剝開的龍眼送到了夫君的口中,俏臉怪異的搖了搖頭。

“夫君呢,妾身當然驚訝了。

不瞞你說,妾身先前還以為,夫君你早已經查清楚了當初那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呢!

妾身今天聽你一言,才算是明白過來。

合著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連夫君你自己都沒有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

柳明誌神色惆悵的歎了口氣,本能的伸手朝著石桌上的旱煙袋摸去。

然而,他的耳畔卻回蕩起了某位佳人的嬌嗔的話語。

大果果,旱煙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少抽一點撒。

柳明誌眉頭一凝,急忙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反手捏起一顆葡萄塞到了自己的嘴裡。

輕輕地咀嚼著酸甜可口的葡萄,柳大少舉起酒囊細飲了一口酒水。

“韻兒。”

“哎,夫君你說。”

“當年發生的那件事情,太過撲朔迷離了。

想要查清楚其中的具體真相,不是那麼容易的。”

齊韻娥眉微蹙的沉默了片刻,一手提壺倒上了兩杯涼茶,一手將手裡剝好的龍眼遞了過去。

“夫君,妾身鬥膽一問,你是怎麼想的?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樣擱置下來,不再繼續調查下去了嗎?”

柳明誌接過了佳人遞來的龍眼,雙眸微眯的塞到了嘴裡。

“好韻兒,為夫不是不想查下去。

而是……而是……”

齊韻見到夫君欲言又止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而是什麼?”

柳明誌抬眸看了一眼神色好奇的佳人,眉頭緊皺的沉默了片刻,眼神掙紮的歎了口氣。

“唉,韻兒啊!

有些事情,不是為夫不想繼續調查下去。

而是,為夫不敢繼續調查下去。”

“這……這……這話從何說起啊?”

“韻兒,此事就此作罷,彆再問了。”

齊韻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夫君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眼,櫻唇嚅喏了片刻,親切感笑著點了點臻首。

“哎,妾身聽你的。

既然夫君你不想說,那妾身也就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隻是,妾身的心裡還是有所疑問,不知夫君你可否為妾身繼續解答一二?”

“嗯?韻兒你還有什麼疑問?”

“夫君,關於清芯妹兒身上當年的那件事情,既然你不願意詳談,妾身自然不會再追問下去。

不過,夫君你剛才也說了。

你與清芯妹兒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與曄兒這孩子的關係微乎其微。

如此一來,夫君你和清芯妹兒又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

莫非,夫君你並不喜歡清芯妹兒這丫頭?”

柳明誌感受到佳人好奇的眼神,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

“那是為何?”

“韻兒,你說任丫頭的相貌如何?”

“國色天香,美憾凡塵。

不是妾身姐妹等人自我貶低,論相貌而言,除了婉言姐姐之外。

我們姐妹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可以比得上清芯妹兒。”

柳明誌輕笑著點點頭,捏起一顆葡萄塞到了嘴裡。

“韻兒,你說的這一點,為夫確實無法反駁什麼。

單輪容貌而言,任丫頭的容貌,不可謂不出類拔萃。

放眼整個天下,也是難得一見。”

“既然如此,夫君你都不動心嗎?”

“韻兒,任丫頭的容貌,確實天下少有,世間罕見。

為夫第一次見到任丫頭的時候,那是在北疆潁州的南城門外麵。

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任丫頭的相貌之時,確實被驚豔到了。”

柳明誌言語間,舉起酒囊淺嘗了一口,目光迷離的籲了口氣。

“為夫我見到了她的容貌之後,當時就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那時候為夫就在想,原來除了婉言之外,時間居然還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說句讓韻兒你見笑的話,為夫那時候對任丫頭,確實是有所心動。

可是那種心動,跟所謂的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完全沒有任何的乾係,純粹就是見色起意。”

齊韻聽到夫君的話語,似笑非笑的點了幾下臻首。

“然後呢?”

“然後的事情,韻兒你全都知道。

不但韻兒你自己知道,雅姐,蓮兒,清詩,薇兒她們全都知道。

那就是任丫頭莫名其妙的闖入了咱們家裡,與為夫結下了不解之緣。

然而,就算到了那種地步,為夫心裡對任丫頭的感情,依舊隻不過是驚豔她的容貌罷了

。”

“啊,就這樣呀?”

柳明誌看著齊韻似乎有些詫異的神色,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僅此而已。”

齊韻揚起玉頸沉吟了許久,神色怪異的點了點臻首。

“夫君,妾身還以為……還以為……”

“韻兒,真的就是僅此而已。

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為夫我也是一個大男人,對於任丫頭這等世間罕見的大美人,又怎麼可能不動心呢。

不過,為夫對任丫頭再怎麼動心,卻始終沒有乾出過什麼出格的舉動。”

齊韻聽到柳大少的解釋之言,毫不猶豫的點頭附和了起來。

“這一點,妾身自然是清楚的。

否則的話,夫君你若是對清芯妹兒做出了什麼出格的行為。

清芯妹兒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之事,也就不會一直拖到現在,依舊都沒有什麼進展了。”

“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韻兒是也!”

齊韻將最後一顆剝好的龍眼送到了柳大少的嘴裡,屈指捏起一顆葡萄送到了櫻唇之中。

“臭夫君,如此一來,咱們之間的話題,不就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麵了嗎?

論相貌,除了婉言姐姐之外,我們姐妹等人,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清芯妹兒的。

論年齡,那就更不用說了。

妾身姐妹等人,無一不到了年老色衰的年紀了。

我們一眾姐妹之中,就連年齡最小的靈依妹妹,今朝也已經三十又七歲的年齡了。

再說清芯妹兒,如今不過剛剛過了花信之齡。

清芯妹兒如此青春貌美的芳齡,夫君你卻完全不動心。

妾身怎麼想,都覺得不太現實。

要知道,夫君你可是一個……嗯哼……”

柳大少臉色一僵,臉色尷尬的翻了白眼。

“韻兒,你乾嘛停下來呀?

要知道為夫是一個什麼來著,你倒是接著說呀?”

齊韻目光飄忽的眨巴了幾下美眸,神色悻悻的訕笑了起來。

“額……妾身……妾身有說過這句話嗎?”

柳明誌目光怪異的盯著俏臉訕笑著的佳人,舉起酒囊淺嘗了一口。

“好娘子,現在玉兒,環兒她們姐妹可不在身邊呀。

你若是不給為夫我說出個所以然來,小心為夫我家法伺候啊!”

齊韻看著夫君臉上那笑眯眯的表情,俏臉一苦,檀口微張的吃下了纖纖玉手裡剛剛剝開的龍眼。

輕輕地咀嚼著檀口裡的果肉,佳人美眸躲閃了一下,含湖不清的都囔看了一句。

“大色鬼。”

“啊?韻兒你說什麼?”

齊韻看到自家夫君疑惑的臉色,故意沒有咽下口裡的果肉,再次含湖不清的回了一言。

“妾身說,臭夫君你就是一個大色鬼。”

柳大少用力的吐出了口裡的果核,直接站了起來,笑嘿嘿的朝著佳人逼近了過去。

“好韻兒,你少給為夫在這裡裝瘋賣傻。

你覺得,為夫像是那麼容易湖弄的嗎?

今天你要是不給為夫解釋清楚,那可就怪不得為夫要動用家法了。

嘿嘿嘿……你可要想清楚了。”

“呀,臭夫君,你要乾什麼?”

“好韻兒,為夫想要乾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咱們兩個可是老夫老

妻了,為夫……”

“夫君。”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