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蕊毫不避諱的攬著柳大少的手臂,大大方方的介紹了起來。
柳明誌愣住了。
一眾年輕小婦人也愣住了。
柳明誌率先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這幾個深色發愣的盯著自己的年輕小婦人,輕笑著將手臂從任清蕊的懷裡抽了出來。
“丫頭,彆瞎說。”
任清蕊氣鼓鼓的嘟起櫻唇,再次一把將柳大少的手臂抱在了懷裡,美眸嬌嗔的嬌哼了一聲。
“大果果,??妹兒我咋過瞎說了?
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撒,你本來我就我家漢子撒。”
柳大少神色無奈搖搖頭,湊到佳人珠圓玉潤的耳垂邊輕聲說道:“丫頭,你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嫁給為兄為妻呢!
你如此言說,萬一被她們幾位給傳揚了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任清蕊完全不以為意的移開了脖頸,??氣呼呼的鼓起了香腮。
“怕什麼嘛,反正都是早晚的事情撒。”
任清蕊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俏臉嗔怒的朝著柳大少瞪去,兩排碎玉般的銀牙咬的咯吱作響。
“咋過?你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柳大少看到佳人跟個小老虎一樣氣衝衝的表情,忙不吝的擺了擺手。
“沒有,沒有,為兄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的。”
“那不就得了。”
柳大少,任清蕊兩人嘀嘀咕咕的交談之時,一群年輕小婦人也逐漸的反應了過來。
看到兩人舉止略顯親密的模樣,一群年輕小婦人的臉色不由的怪異了起來。
她們彼此之間麵麵相覷的對視了一眼,一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點什麼。
任清蕊見到幾位年輕小婦人皆是臉色怪異,沉默不語的反應,笑盈盈的鬆開了柳大少手臂,抬手在她們的麵前揮了揮。
“幾位嫂子,你們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的怎麼突然都不說話了呢?”
幾個年輕小婦人看著任清蕊那笑靨如花的俏臉,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色無奈的柳大少,眼中紛紛露出幾分懷疑之色。
柳大少身居高位多年,身上的氣質自然非同一般,這些年又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麵容保養的自然不錯。
而且他還修煉了益氣經這等延年益壽的道家秘典,??麵容上根本看不出什麼老態。
然而他保養的再是不錯,??今夕終究已經四十出頭的年紀了。
臉上自然必不可免的留下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雖然他們看不出柳明誌的具體年齡,但是她們幾個卻可以肯定,那就是眼前的這個氣質不俗的男人,絕非是二十多歲的年齡。
以任家幺妹兒這等國色天香的絕色容貌,她想要出閣嫁人的話,想要嫁一個什麼樣的漢子找不到?
完全沒有必要,找一個與之年齡相差略大的男人當漢子啊!
若是為了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嫁到達官顯貴人家裡當妾室,那就更沒有必要。
以前自己等人可是聽家裡的漢子講過的,任家幺妹在城裡那也是一個出身不俗的大家閨秀呢!
一個出身不俗的大家閨秀,嫁給彆人當小妾,這怎麼可能撒。
據說一年前任家幺妹在山腳的房子建成了之後,連刺史大人都親自趕來為她祝賀喬遷之喜了呢!
本身就是一位出身不俗的大家閨秀,又認識成州的刺史大人,朝廷的封疆大吏。
一不缺錢花,二不缺權利。
這等尊貴的出身,嫁給彆人當小妾?
開什麼玩笑撒!
家裡的漢子跟自己說,他今天在山上徒手打死了老虎,??都比這更有可信度。
幾位年輕的小婦人暗自思量了一番,顯然都不太相信任清蕊剛才的那番話語。
不用說,任家幺妹十有**是在跟自己幾人開玩笑。
“任家幺妹,這位……這位先生真的是你家漢子?”
“幺妹兒,你不會是在給嫂子們開玩笑的吧?”
“對對對,幺妹兒,你就彆跟嫂子們開玩笑了。”
“就是就是,你快點跟我們說實話,這位先生到底是你家裡的哪位長輩?”
任清蕊聽到一眾年輕小婦人的話語,哪裡還不清楚,她們幾個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話語。
“哎呀,幾位嫂子,妹兒咋過給你們開玩笑了撒,他真的是我家漢子撒。
真的,妹兒我騙你們做啥子嗎?”
“是是是,我們幾個相信了。”
“對對對,幺妹兒你說啥子就是啥子。”
“相信你,相信你,這位先生就是你家漢子,行了吧?”
“幺妹兒,以前我們幾個一跟你聊終身大事的事情,你就扯開話題。
今天怎麼主動聊及自己終身大事的話題了?
怎麼著,你這是想開了,想要出閣嫁人了撒?”
幾個年輕小婦人嘴上說著相信的話語,可是從她們臉上那充滿調笑的表情來看,她們還是認為任清蕊是在開玩笑。
任清蕊俏臉鬱悶的跺了跺腳,嘟著櫻唇朝著柳大少瞪去。
“大果果,你跟她們幾個說,你是不是妹兒的漢子。”
柳大少淺嘗了一口酒水,笑嗬嗬的輕咳了幾聲。
“幾位妹子,你們彆聽這丫頭瞎說,為兄乃是她的兄長。”
“你!柳……哼!”
一群年輕小婦人見到任清蕊氣的直跺腳的嗔怒模樣,臉上紛紛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知道是這樣,妹兒見過大哥。”
“妹兒也見過大哥,有禮了。”
“免禮免禮。”
“大哥,你是來陪著人家幺妹兒上山來采藥的吧?”
柳明誌樂嗬嗬的點點頭,舉起手裡的野山參示意了一下。
“大妹子,這還不明顯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幾個就不耽擱你們兄妹倆采藥了。”
“對對對,我們該回去了,大哥,幺妹兒,你們繼續采藥吧。”
“好好好,回見。”
“回見。”
“幺妹兒,嫂子們先回去了。”
幾個年輕小婦人輕笑著提起了各自的竹簍,給正在氣呼呼的瞪著柳大少的任清蕊招呼了一聲,有說有笑的漸漸遠去。
等到幾人的身影消失在山間的小道上,柳大少笑吟吟的將手裡的山參遞到了任清蕊的麵前。
“丫頭,山參,快點收起來吧。”
“哼!”
任清蕊嬌哼了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俏臉嗔怒的背過了身子。
柳大少臉色悻悻的揉了揉鼻子,舔笑著踱步到了佳人的麵前。
“哎呀,丫頭呀,你就彆生氣了。
為兄剛才之所以那麼說,還不是為了你的名聲著想嗎?
你說你的容貌長得那是國色天姿,世間罕見,跟天仙下凡了似得。
她們要是知道你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找了為兄我這麼一個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老男人當漢子,不知道該如何作想呢。
尤其是咱們兩個還沒有真正的成親,對你的名譽就更不好了。”
“哼!”
柳大少屈指捏在佳人的香腮上麵,輕輕地扯動了幾下。
“彆生氣了好不好?天仙大美人。”
“撲哧……哼!”
“呦呦呦,笑了,你笑了。
丫頭啊,你就彆生氣了,再給為兄笑一個。”
任清蕊看著柳大少那故作搞怪的表情,再次忍俊不禁的悶笑了出來。
“撲哧。你!”
任清蕊神色嬌嗔的翻了個白眼,一把抓起柳大少的手腕,放到嘴裡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柳大少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帶著口水的牙印,輕笑著抓起了佳人的手腕,將手裡的山參塞到了她的手裡。
“丫頭,消氣了?”
任清蕊看著手裡根須整齊的山參,眼神幽怨的橫了柳大少一眼。
“臭家夥,妹兒我就想不通了。
我自己都不在乎這些東西,你乾啥子想那麼多撒?
再說了,小嫂子她們幾個也就是不知道臭家夥你的真正身份。
否則的話,她們不知道該怎麼羨慕我找了你這麼一個男人當漢子呢!”
“是是是,丫頭你說的確實沒有錯,她們若是知道了為兄是當今天子的身份,確實該羨慕你找了為兄這麼一個男人當漢子了。
可是,為兄我的身份,不是不能隨意泄露的嘛!
不清楚我身份的前提下,她們又怎麼可能羨慕你呢?”
“妹兒曉得撒,可是我不在乎這些呀。
反正妹兒我是賴住你了,你就是我家漢子。”
“是是是,丫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任清蕊忽的撲到柳大少懷中,踮起腳尖對著心上人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良久,唇分。
任清蕊抿了抿自己嬌豔的櫻唇,輕輕地抬起手腕,屈指在柳大少留下了歲月痕跡的眼角上麵,動作柔和的輕撫了幾下。
“還有。”
“嗯?”
“在你還沒有娶妹兒我為妻之前,你不許說自己已經是老男人了。
記住了嗎?以後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了。
否則,妹兒就會生氣了撒。”
“啊?”
“啊什麼啊?記住了嗎?
你要是忘記了的話,妹兒就會生氣。
我一生氣,就會不理你了。
莪一不理你,咱們兩個就可能沒有機會結為夫妻了。
咱們兩個若是不能結為夫妻,也就不能有咱們兩個自己的孩子了。
你說,這是不是很嚴重。”
柳大少愣愣的看著掰著手指頭長篇大論的佳人,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懵了。
“啊?”
這……這都什麼腦回路啊?
合著本少爺就說一句自己已經是老男人了,最終就會變得如此的嚴重嗎?
“還啊?記住了嗎?”
柳大少反應過來,忙不吝的點了點頭。
“記住了,記住了。”
任清蕊淺笑著點點頭,蓮步輕移的走到了柳大少身後,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再次撲了上去。
“這還差不多,大果果,走吧,咱們繼續去采藥撒。”
“好,去采藥。”
“藥簍,藥簍。”
“給你。”
“駕!駕!駕!”
“丫頭啊,居然又把為兄當馬騎,過分了啊!”
任清蕊皓目一眯,笑嘻嘻的湊到了柳大少耳邊摩挲的幾下。
“咋過不行了撒,昨天晚上你還不是一樣,也騎在了妹兒我……”
柳大少虎軀一震,直接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丫頭,采藥,采藥。”
“哼,臭家夥,敢做不敢當。”
柳大少聽著佳人滿懷幽怨的話語,直接當做沒有聽到,緊緊地攬著佳人的腿彎,在山間小道之上縱身飛躍了起來。
“呀,大果果,你慢一點撒。”
柳明誌對任清蕊的驚呼聲充耳不聞,非但沒有放慢自己的速度,反而再次加快了自己奔襲的速度。
這丫頭自從與自己的關係親近了一些後,是越來越大膽了。
以前動不動就臉紅的小丫頭,如今居然敢主動給自己說一些關於床笫之事的曖昧之言了。
這丫頭也就是仗著自己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吃了她,所以才敢如此大膽的。
否則的話。
額!
否則的話,真的吃了她以後,她可能會比現在更加大膽,
為了避免她再說出一些挑逗自己的曖昧之言,最直截了當的辦法,就是讓她沒有機會說出話來。
正午時分。
柳大少背著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的佳人,再次回到了山腳下的泉眼處。
任清蕊端坐在水潭旁邊洗去了俏臉之上的汗水,捧著清洗幾遍後的手絹朝著一旁同樣在洗臉的柳大少走去。
“呐,大果果,擦擦臉吧。”
“好。”
柳明誌樂嗬嗬的回應了一聲,起身接過了佳人手裡的手絹。
任清蕊看到擦臉之後,正喝著酒水的心上人,美眸含羞帶怯的嘀咕了片息,屈指扯了扯柳大少的衣袖。
“大果果。”
“嗯?怎麼了?”
“咱們上山采藥出了一身臭汗,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咱們倆一起來沐浴唄。”
“噗……哼哧……哼哧……”
柳大少一口酒水噴了出來,直接被嗆的滿臉漲紅。
伸手擦拭了一下鼻孔下麵的酒水,柳大少轉頭看向美眸含羞的佳人,眼角不由的抽搐了幾下。
“丫頭,你是真的不怕為兄我吃了你呀。”
任清蕊俏臉羞赧的低下了臻首,雙手緊緊地勾在一起,聲若蚊蠅的嘀咕道:“我……吃了就吃了唄,我還巴不得你馬上吃了我呢。”
“什麼?丫頭你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你大一點聲音。”
“妹兒我說,我相信大果果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撒。”
“得,你可千萬彆相信為兄我是一個正人君子。
說實話,在丫頭你這裡,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夠做的了一個正人君子。
丫頭啊,你太低估了自己的魅力了。
昨天晚上那種情況,純屬就是因為丫頭你不經意的說的那番話,為兄我才能及時的懸崖勒馬。
要是再來一次的話,為兄我是真的頂不住啊!”
任清蕊芳心一喜,立即抬頭朝著一臉感歎的柳大少看去。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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