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旭日東升,霞光萬丈。
柳明誌睜開了睡意朦朧的雙眸之後,發現昨夜陪著自己相擁而眠的佳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伸手輕輕地掀開了被角伸了個懶腰,柳大少雙手一按軟塌猛地坐了起來。
柳大少用指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汙穢,側首朝著書房的房門望了過去。
“來人。”
“奴婢在,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你馬上去通知鶯兒少夫人一聲,本少爺待會要去她的那裡沐浴更衣,你讓她提前準備一下。”
“是,奴婢先行告退。”
丫鬟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柳明誌穿上了自己的鞋子以後,拿起枕頭旁折痕繁多的衣裳隨意的穿戴在了身上。
半盞茶功夫左右,衣冠稍顯隨意的柳大少卷起了殘留著歡愛痕跡的被褥,抱在懷裡直接趕往了鶯兒所居住的庭院。
柳明誌懷抱著被褥剛剛穿過鶯兒庭院的拱門,便開口輕聲詢問了一聲。
“鶯兒,你在房中嗎?”
柳大少的說話聲落下的同時,閨房內繼而便響起了鶯兒的回應之聲。
“少爺,鶯兒在,鶯兒這就出來迎接你。”
柳明誌輕然一笑,直接邁步走向了鶯兒的閨房。
“好鶯兒,不用迎接,不用迎接,少爺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鶯兒在衣袖上擦拭著雙手上的水跡剛剛走出屏風之時,柳明誌便抱著懷裡的被褥進入了房門之中。
“呀,少爺你這是?”
鶯兒見到懷抱著被褥站在正堂裡的柳明誌,輕呼一下急忙動身朝著自己的好少爺迎了上去。
柳大少隨手將被褥放在了桌案旁的椅子上,轉頭看向動身迎過來的乖鶯兒輕然一笑。
“好鶯兒,少爺要沐浴的熱水備好了嗎?”
鶯兒笑盈盈的點點頭,抬起玉臂指了指不遠處正熱氣繚繞,霧氣蒸騰著的屏風後麵。
“嗯嗯,鶯兒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少爺你過來之前鶯兒正往浴桶裡撒著花瓣呢!
少爺你是現在就沐浴,還是喝杯茶之後再開始沐浴?”
柳明誌抬手捏了幾下鶯兒被熱氣蒸的有些豐潤緋紅的玉頰,端起桌麵上的茶水漱了漱口後,徑直朝著數步外的屏風後麵走去。
“當然是現在就沐浴了,少爺我沐浴更衣以後還有點彆的事情要趕去你雅姐姐,清詩姐姐她們兩個那裡一趟。”
“鶯兒明白了,鶯兒這就服侍少爺你沐浴。”
“對了,待會少爺我離開了以後,鶯兒你彆忘了把椅子上的被褥拆開清洗一下。”
鶯兒聽到少爺後麵的吩咐,剛要走向屏風的蓮足微微一頓,轉身拿起了旁邊椅子上麵的被褥。
“少爺,被褥臟了什麼地方?如果布料臟的不厲害的話,鶯兒就隻用——”
鶯兒問著問著目光恰好看到了被褥上的痕跡,以及嗅到了淡淡的熟悉氣味,她詢問話語戛然而止。
她早已經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尚未經過人事洗禮的小姑娘了,豈會不明白被褥上麵的汙痕意味著什麼。
“呸,壞少爺。”
鶯兒俏臉有些發熱的暗啐了一聲,輕輕地將被褥放回了椅子上,轉身朝著屏風後走去。
嘩啦一聲輕響從屏風後麵傳出來,鶯兒急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少爺,水溫熱不熱啊?”
“不熱不熱,水溫恰大好處,還是好鶯兒你最懂得少爺我的習慣了。”
鶯兒無聲地舒了一口氣,捋起流蘇袖走到籠罩在水霧下的浴桶前停下來,拿起換洗架上的乾毛巾浸入了漂浮著各種花瓣的熱水裡麵。
“水溫不燙就好,少爺,鶯兒這就給你擦背。”
柳大少仰頭看了一下身後正準備給自己擦背的鶯兒,抬起手嘴角微揚攥住了鶯兒露出半截玉臂的手腕。
“好鶯兒,你站在外麵給我擦背多不方便,還是進來一起吧。”
鶯兒嬌柔的俏目裡閃過一抹羞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撈起浸了熱水的朝著少爺的脖頸上輕輕地擦去。
“少爺,鶯兒起床以後就已經沐浴過了,而且在外麵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柳明誌笑意悠悠的望著似乎還想抵抗一二的鶯兒,直接反手攬住佳人纖細卻又稍顯豐腴的腰肢用力一提。
“那可由不得你,好鶯兒,你給我進來吧你。”
“呀,壞少爺,鶯兒早上才剛換上的乾淨衣裳……嚶嚀。”
片刻之後閨房之中已是鴛鴦戲水,比翼纏綿。
日上三竿左右,沐浴更衣之後的柳明誌神色慵懶的離開了鶯兒的庭院,獨留佳人在綾羅被中輕然酣睡。
柳明誌尚未趕到齊雅的庭院,便在花園內的涼亭裡瞧見了正在與淩薇兒,雲清詩,雲小溪,聞人雲舒,呼延筠瑤她們姐妹五人對坐閒聊的齊雅。
聽到姐妹六人不時傳來的嬌笑聲,柳大少探頭探腦的走向了涼亭位置。
“雅姐,薇兒,清詩,小溪,雲舒,瑤兒,你們姐妹幾個聊什麼呢?”
“夫君?”
“呀,夫君起來了。”
“妾身姐妹參見夫君。”
“免禮免禮,都坐下吧。”
柳大少提起衣擺坐在了旁邊的長凳上麵,翹起二郎腿斜靠在護欄上好奇的審視著麵前的眾位佳人。
“雅姐,小溪,剛才你們姐妹幾個在說什麼呢?怎麼聊得如此的開心?”
六位佳人相視一笑,紛紛目光促狹的看向了神色有些好奇的夫君。
“妾身姐妹剛才正在聊夫君當年乾過的一些事情。”
“對的,而且還是夫君你的糗事哦!”
“沒錯,是那種現在重新提起來,還會令人有些不禁發笑的大糗事。”
“夫君,想不想知道是什麼事情啊?”
柳大少聽到幾位娘子戲虐的言辭,心裡更加的好奇了,到底是自己的什麼糗事,竟然能讓她們姐妹聊的如此的心花怒放。
“為夫想聽,你們說說吧,雅姐,你先說吧。”
齊雅笑盈盈的起身倒了一杯涼茶遞到了柳明誌手裡,然後又重新坐了回去。
“夫君,你彆聽姐妹瞎說,其實也不是什麼糗事,姐妹們剛才就是隨便的聊聊昔年你與韻兒剛剛相識之時的往事。”
柳明誌聞言臉色不由得怔然了一下,眼神詫異的掃視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幾位娘子們,目光最終落在了齊雅的身上。
“嗯?隻是聊這些事情你們至於笑得如此開心嗎?”
呼延筠瑤掩唇輕笑了兩聲,自然的把話茬給接了過去。
“夫君,我們姐妹聊得是當時韻姐姐她易容了以後,你很久沒有發現她是女兒家身份的那些往事。
其中自然包括了你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然後被韻姐姐給那什麼的事情。”
柳明誌愣了一下,撓著下巴神色尷尬的笑了笑。
“嗨,為夫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
當初為夫年少輕狂不經世事,沒少被韻兒的鐵拳給教訓,往事不堪回首啊!
不過後來為夫我可狠狠的報仇了,為夫剛與韻兒成親的那些日子裡,天天鞭笞的她連連求饒,讓她徹底的明白了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在咱們還沒有喜結連理之前,你們姐妹是不知道,為夫年輕的時候實力有多麼的彪悍。
簡直是猛如虎。
收拾韻兒她區區一個小女子,何對於為夫來說足掛齒。
彆說當初年輕的時候了,就算是現在已經中年了,為夫的實力如何你們姐妹幾個心裡麵不應該比誰都清楚嗎?”
眾佳人聽到柳大少恬不知恥的自誇之言,紛紛雙眸嬌媚的翻了個白眼。
“德行。”
“不知羞恥。”
“臉皮真厚。”
“自己什麼實力你心裡麵沒數嗎?”
聞人雲舒,呼延筠瑤姐妹兩人倒是沒有說什麼反擊之言,目光促狹的相視了一眼,撲哧一聲悶笑了出來。
夫君吹牛之時,怕是忘記了,自己姐妹倆當年也在金陵久伴在他的身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