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不中用的玩意?
柳大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仿佛被萬箭穿心而過一樣刺痛,切身的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惡意與羞辱。
韻兒,雅姐,婉言,蓮兒,靈依,碧竹,雲舒……她們眾姐妹用了都說好的寶貝,被你一說竟然成了中看不中用的玩意了?
柳大少看著柳穎嫌棄的輕蔑眼神,有心想和她據理力爭的辯駁幾句,然而一想到柳穎那比流氓還要流氓幾分的秉性,頓時把這個剛剛冒出頭的念頭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柳穎那是什麼人物?在這幾十年裡自己走南闖北就沒有遇見過比她還要流氓的女人,跟她較勁,搞不好最終下不來台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自己倘若默默的忍受了她的譏諷倒也罷了,要是真敢跟她在這方便爭論點什麼,估計今天就彆安生了。
柳穎是誰?那可是當年自己與齊韻洞房花燭夜之時,一個敢蹲在房間窗戶下為自己大喊鼓舞助威的彪悍女人。
自己剛才竟然想跟她據理力爭一番,看來自己今天真的是有些喝多了,腦子一熱差點認不清自己的實力與柳穎一比有幾斤幾兩了。
看著柳穎又變得有些詭異的嫵媚眼神,柳大少生怕她又整出什麼幺蛾子,直接站了起來將白天收入袖口裡的請柬掏了出來。
“姑姑,這就是白天在宮裡的時候影主強行送給孩兒的請柬,裡麵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邀請之語罷了,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你請過目。”
柳穎伸手接過柳大少遞到自己跟前的請柬,直接轉身走向了懸掛著大紅燈籠的長廊,柳明誌見狀隻好跟了上去。
反正私密話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再待在那個略顯陰暗的角落裡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柳穎默默的走到了長廊下,豐腴成熟的嬌軀直接坐到了護欄裡側的長凳上翻開了手中的請柬。
看望請柬上隻寫了寥寥數筆的內容,柳穎啪的一下合上了手中的請柬,一雙妖嬈嬌媚的桃花眸驚疑不定的看著悄然坐到自己身邊的柳大少。
“讓你三天後赴約?隻有三天時間,這未免也太倉促了一點吧?完全不給你準備的時間啊!
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屆時你這邊若是不準備的充分一些,到時候還真有可能會在陰溝裡翻船。
要不……要不小明明你先派一個人走一趟,通知影主一聲赴約的時間延後一些日子?”
柳明誌雙眸微微眯起,凝望著長廊外夜空中的漫天星辰默默的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陷入了沉思。
柳穎見狀也不打擾,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等候起來。
她心裡明白,柳明誌現在正在仔細權衡其中的利弊,現在自己絕對不能輕易開口打擾他的思緒。
長廊下安靜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上下,柳明誌對著姑姑柳穎默默的搖了搖頭。
“不用故意往後拖延了,三天時間就三天時間。
影主他沒有讓我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就去赴宴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柳穎神色無奈的看著臉色唏噓的柳大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哪有幫著自己的敵手說話的?”
“姑姑,孩兒隻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依照我對諜影勢力的了解,孩兒用三天時間準備跟三個月時間準備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如果諜影的實力真的達到了不可力敵的地步,我就算是再拖上三年也改變不了什麼注定的結果。
如果孩兒能夠撼動諜影的勢力,那麼隻用三天時間來準備後手,足以。
再說了,根據這段時間我手下兩司密探對諜影密探行蹤的偵查情況分析,三日後京郊皇陵的諜影密探人數絕對不會超出我預料之內的數目太多。
隻要局勢沒有超乎我的預料,那就說明情況還不算太壞。
隻是孩兒我有些想不明白,影主他為何要選擇京郊皇陵之地當做與我碰麵的地點。
難道是為了殺了我之後,好方便當場拿我的項上人頭祭奠父皇的在天之靈嗎?”
柳穎沒有去管柳大少自言自語的疑問之詞,伸手在飽滿傲人的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怎麼樣?現在這塊影殺衛的令牌打算收下了嗎?
這三千影殺衛如今在姐姐我的手中可以說是毫無用武之地,以前好幾次姐姐想要交給你,結果你都推卻了,眼下時間倉促你麾下正值用人之際,這三千影殺說不定正好能幫上你的大忙。
反正留在姐姐我的手裡跟交到你的手中也沒有什麼區彆,要不你就先收下吧。”
柳明誌低頭看了片刻柳穎手中的令牌,思索了良久輕輕地搖搖頭,抬手將柳穎伸到自己麵前的玉手給推了回去。
“暫時還用不著,姑姑就先替孩兒繼續保存著吧,等孩兒有一天真的需要它了,不用姑姑你送孩兒自己就會來與你討要的。
若是放到二十年之前,可能姑姑第一次給我的時候我就毫不猶豫的收下了,現在孩兒卻不那麼想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人終究還是要靠自己才行。
你們照顧了我一時,總不能照顧我一輩子吧?
收起來吧,孩兒現在還是有些底氣的。”
柳穎看著自己被柳大少推回來的右手娥眉緊蹙的搖了搖臻首,直接將手裡的請柬丟到了柳大少懷中起身朝著內院的方向走去。
“犟驢,你就是一頭純純的犟驢,隨你便吧,你愛要不要,老娘乏了,先回去歇著了。”
柳穎口中說著憤憤的話語,搖擺著成熟風韻的身段漸漸的消失在了長廊之中。
柳明誌拿起滑落到腿上的請柬拍打了幾下手心,苦笑了兩聲抿著嘴朝著書房的方向趕了過去。
如果不出自己預料的話,待會書房裡還有需要自己大費口舌的地方呢!
果然不出所料,柳明誌剛剛走進了書房的庭院之中,一眼就瞧見了書房裡麵正燈火通明著,至於裡麵會是什麼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除了齊韻跟鶯兒她們姐妹兩個人之外,彆的人可沒有自己書房的鑰匙,就連柳鬆也是在自己長久不在家中的時候才能掌控一段時間的書房鑰匙。
將手中的請柬再次收入了袖口裡麵,柳明誌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儘量控製一下自己心境,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普通平常以後才走向了書房的房門。
似是聽到了柳大少的腳步聲,柳大少剛剛趕到門前尚未來得及推門,書房的房門便被從裡麵一把給拉開了。
齊雅原本微蹙的娥眉看到了站在門口略顯詫異的夫君驟然一鬆,櫻唇之中默默的呼了一口濁氣。
“夫君,你可算是回來了,妾身姐妹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柳明誌看著齊雅如釋重負的嬌顏,屈起小拇指在發絲間滑動幾下,淡笑著走進了書房之中。
掃視了一下書房中全部到齊的一眾佳人,柳大少佯裝露出了驚奇的模樣。
“謔,娘子們你們全都來了?怎麼著,這架勢是打算要三堂會審為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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