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淡淡的看著陶櫻臉上滿是疑問的神情,微微低頭喝了一口溫茶潤了一下嗓子。
並且舉杯示意陶櫻要不要也來上一杯。
陶櫻剛想點頭同意,想到自己現在不著寸縷的窘狀,緊了緊胸前的被角忙不吝的搖搖頭。
“不渴。”
柳明誌見狀不由得啞然失笑:“嗬嗬,你們女人可真是奇怪,明明早就已經坦誠相對,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那個時候非但沒有羞澀,反而極力迎合。
現在雲消雨歇了,生米早已經煮成了熟飯,你反而又害羞了。
有這個必要嗎?”
看著柳大少臉上揶揄的神色,陶櫻麵頰不由自主的紅潤了起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少扯開話題說這些沒用的,接著說你最終確認我想殺你的前因後果。”
“我家老頭子曾經說我拔……拔劍無情,穿上衣服不認人,我跟陶姐姐你一比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你這還沒穿衣服呢,就開始不認人了。
咱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名,好歹也有夫妻之實了,你這樣未免也太無情一……”
“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說,我說還不行嗎?
因為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一直將你當成了諜影的密探,以為你奉了影主之命故意來接近我。
深知諜影實力可怕的我,害怕會打草驚蛇,引起你們的警惕,我並未派人暗中調查你的行蹤。
反而等你主動露出破綻。
奈何將近一年多時間你一直沒有展露出自己任何是諜影密探的端倪,我自己也懷疑是不是我猜錯了。
本來我都開始放棄了,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費心神,隻想把你當成一個知心好友。
然而這幾個月以來,你去小弟算命攤的次數雖然不如以前那麼勤快了。
可是言辭之豪放,行為之大膽,有意無意的在勾引小弟做那背著妻妾外出偷腥的人。
讓我本來已經開始搖擺不定的心又提了起來,認為你這位我以為的諜影密探終於要出手了。
雖然明知道這種以身飼虎的將計就計太危險了,可是為了查出諜影的所在我也隻好以身犯險了。
無論好姐姐你怎麼下招式,小弟都極力的迎合你,就是為了讓你以為我因為沉迷你的美色緣故,開始上鉤了。
直至今天,接近我近乎兩年之久,你終於走出了這一步。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處理完宮裡的一些俗務之後,我便孤身前來赴約了。”
陶櫻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柳眉蹙起:“你說了一大通廢話,還是沒說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想殺你的前因後果啊!”
“彆急嘛,馬上就說到了。
事情要從進入這座宅子以後說起,我翻牆進入宅子以後,突然從身後抱住了你的腰肢。
那個時候你猛然尖叫了一聲。
認為你是諜影密探的我,自然以為你這聲尖叫是故意在給你的同謀傳遞某種我所不清楚的信號,告訴他們我已經來了府中,進入了你們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
如你後來所說,我差點都被人發現了,還不想著趕緊逃跑,反而反客為主帶著你這位女主人來到了內院之中。
尋常夜會佳人,來偷腥的男人自然會驚慌失措的翻牆逃跑。
可是我本來就是懷著目的來的,沒有達成目的,又怎麼會離開呢?
不知道你搞什麼把戲的我,隻能跟你將計就計下去。
我帶著你飛躍到長廊的屋頂上之後,就一直在默默的觀察著宅子裡的所有情況。
可是那些家丁的出現,讓我迷惑了,他們隻不過是一些會幾招粗淺拳腳功夫的人,與諜影密探應該有的實力格格不入。
雖然心生疑慮,不知道是何緣由,可是為了弄清真相,我彆無退路,隻能陪你演下去。
等糊弄過這群家丁之後,我便帶著你飛簷走壁進入了內院之中。
在此期間,我一直在默默的估算著從後門到內院的距離。
你被小弟我從後麵偷偷抱住之後那聲突然的尖叫聲雖然很大,可是如此距離之下,又有層層房屋,牆壁格擋,憑借那幾個家丁的粗淺功夫,絕對不可能聽到你的尖叫聲,且來的那麼及時。
那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了過來,那些家丁的出現,非但不是為了驚嚇走我,反而是想把我留下來。
因為他們的出現,以常人的思維肯定是慌忙逃走。
可是認為你是諜影的我,反而會以為你是在激將。
那麼不是諜影的你為什麼要安排這些家丁的出現呢?
自然是因為我害怕被人出現,不敢隨意的走動,隻能留在你的閨房裡,好令你施行下麵的計劃,也就是為了刺殺我。
從當時咱們所處的位置到後門的距離,縱然我及時逃跑,有不錯的夜色跟家丁手裡的火把照明,也會在我翻出牆外之前就被發現蹤跡。
其實你的本意目的,是想在我無法逃出宅子之後,借口熟悉自家的院子,帶我避開家丁跟你來到閨房之中。
可是你沒想到,小弟我不但其它的功夫強悍無比,輕功更是不錯。”
“你……好好說!”
“是是是,不過不管我如何跟你進了內院之中,總算是遂了你的願,讓你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將我留了下來。
你的目的就是想將我禁錮在你的書房之中,無法離開你的左右!
我說的對嗎!”
陶櫻看著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的柳大少,縮在錦被中的嬌軀不由的顫抖了一下,看著柳明誌的目光猶如見到了鬼魅一般。
“沒……沒錯。
那些家丁是我故意安排的,就是為了讓你今夜哪怕得到了我的身子之後,也不敢太早離開,好留給我足夠刺殺你的時間跟機會。
隻是我沒想到,留下你的真正緣故竟然不是我特意安排的家丁,而是你所懷疑我是諜影的身份這層原因。
枉我還在沾沾自喜呢!想不到反而反中了你的圈套之中。
你真陰險!
然後呢?”
“然後!”
柳明誌端著茶杯徑直站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將小俏婦陶櫻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朝著床榻的內側縮了過去,神色不安的盯著走過來的柳大少。
“你……你要乾什麼?”
柳大少無語的看著小俏婦驚慌的目光,他喵的該發生的早都發生了,現在又緊張個什麼勁啊。
苦笑著搖搖頭,柳明誌彎腰撿起了自己的內襯衣物,摸索出一個火折子吹燃了之後,點燃了床頭的蠟燭。
因為屏風外燭火閃爍而昏暗不定的內屋登時亮堂起來,兩人之間相視起來全部清晰可見,不再那麼費力。
看著小俏婦紅潤又慌亂的俏臉,柳大少沒好氣的搖搖頭,將火折子熄滅放到了床頭。
“然後就是你這間閨房告訴小弟我的疑點了。”
陶櫻謹慎的看著柳大少,慢慢探著柳腰跪坐在床榻邊沿掃視著房中的一切,將自己早就已經熟悉無比的每個角落全部仔細看了一遍,陶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愣愣的看向了柳大少,陶櫻的眼底充滿了疑惑之意。
“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你不會在胡說八道的唬我吧?”
柳明誌猛然坐到了床榻上,一把將裹著錦被的陶櫻抱在了懷裡。
禁錮住她想要掙脫的身子,柳明誌輕輕地提了提她身上因為掙紮緣故滑落的蠶食錦被。
“老實點,屋裡再點著火爐,也是有可能感染風寒的。”
掙脫不開柳大少的禁錮,陶櫻隻能俏臉含怒的坐在柳大少身邊,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親昵模樣。
“你說,我房間裡到底有什麼不對勁,又讓你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