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誌雖說逃離後宮之時有些慌不擇路,終究還是根據數次入宮的記憶如願以償的趕到了宮門處。 吱呀呀的聲音傳入耳中,柳明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色。 “將軍稍等,切莫封死宮門,本王還未出宮。” 柳明誌望著指揮禁軍封閉宮門的將領急忙開口阻止,一邊說話,腳步健步如何的朝著宮門奔襲了過去。 禁軍將領看著有些氣喘籲籲的柳大少,抱拳行了一禮。 “末將徐輝參見王爺,原來王爺還未出宮呢,想來又是陛下留下王爺君臣奏對了良久吧。 王爺不愧是朝廷的頂梁柱,末將佩服。” 柳大少深得陛下寵信在京城之中不是什麼秘密,在皇宮這些禁軍眼裡更不是什麼秘密,彆說太陽下山,宮門封鎖前離宮,並肩王夜宿禦書房也不是沒有過的事情。 徐輝並未有什麼奇怪的,隨意的恭維了一句,親手將宮門拉開了一條通路給柳大少穿過。 柳明誌看著徐輝有些羨慕的目光臉色尷尬的點點頭,此時此刻他因為陳婕的事情心神不佳,也不想跟徐輝過多寒暄什麼。 悻悻的笑了兩聲道了一聲有勞了,便從宮門的縫隙中走了出去,疾步朝著宮外跑去。 徐輝看著柳大少跑起來有些怪異的步伐,目光促狹,似笑非笑的搖搖頭看向了一旁的禁軍。 “身份再尊貴的人也擋不了人有三急,看王爺跑路之時合不攏腿的樣子,想來是急著回去一瀉千裡的吧! 封門吧。” 聽著徐輝的調侃之詞一乾禁軍登時樂嗬嗬的笑了起來,推著厚重的宮門徹底的關閉上了。 徹底的離開了皇宮的範圍,柳大少扶著民巷的院牆喘息起來。 心神失守之下,跑路的時候連內力都忘記使用了,一路跑了這麼遠,完全是依靠普通的體力支撐,不累的氣喘籲籲才怪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喝酒喝酒,怎麼喝到床上去了?而且還發生了那麼荒唐的事情。” 柳明誌又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菜鳥,要說隻是喝的不省人事,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在床上睡了一覺那麼簡單,他自己都不相信。 眼前浮現出陳婕歡愉之後人比花嬌的嬌羞容顏,加上殿中充滿萎靡的氣味。 有著十個娘子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雖然自己對事情的具體經過印象不深,隻有隱隱約約的一些朦朧片段。 然而前前後後的一切結合在一起,明擺著他與陳婕發生了一些苟且之事。 “怎麼會這個樣子?怎麼會這個樣子?我記得我明明沒有喝的意識不清,獸性大發啊,後麵怎麼著來著?” 柳明誌閉上眼睛極力回想著當時殿中的情況。 可是絞儘腦汁,想的腦子要炸了,還是沒有一點思緒。 回眸望了一眼隱約還可以看到的宮門,柳明誌深呼吸了幾下,臉上不知錯所的慌亂之色漸漸退去。 邁著有些怪異的步伐,手搖折扇朝著蓬萊酒樓走去。 目光閃爍連連,靜心思索著事情的種種經過。 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絕對不會三五壺就喝的不省人事,酒後亂來。 而且身在後宮之中,自己雖然在南宮夢的勸酒下沒少喝,但是卻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力度,絕對沒有往一醉方休的方向發展。 但是好像南宮夢問自己李曄親政之後會不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來著。 然後.......然後.......然後好像還問了自己兄亡弟就嫂,姐死妹填房這麼一句關於民間不成文的習俗。 再接著後麵發生了什麼自己就記不太清楚了。 似乎好像看著南宮夢還是陳婕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男女之間的歡好之事,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那些羞羞的畫麵。 後來呢?隱約好像是自己喝多了,栽倒在桌案上。 大概也許是這個樣子。 可是後來又怎麼跟陳婕廝混到了床上,還發生了這種事情呢?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沒有呢? 柳明誌腳步猛然一停,微眯著眼眸呢喃了起來:“莫非酒有問題? 不然的話自己不至於因為這麼點酒水就喝的跟陳婕苟合到了一起。” 柳明誌再次走了起來,本能的從一旁收拾著攤位的案板上拿起一個水果放到嘴裡啃咬了起來。 喝了那麼多酒,加上激烈運動之後出了那麼多汗,肯定會有些口乾舌燥。 想要滋潤一下喉嚨本來就是人之常情。 小販本想著喊住柳明誌,然而看到柳大少心不在焉,迷迷瞪瞪的樣子,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這都要收攤了,讓人家吃一個果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人家一身的錦衣,也不像那種想要賴自己兩個錢的人,想來是遇到了什麼難事了吧。 老板輕笑著搖搖頭,繼續低頭收拾著果子,將民風淳樸展現的淋漓儘致。 斷定了酒水有問題的柳大少,聯合前因後果,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古怪的嘀咕著。 “兄亡弟就嫂。仙人板板,就算陳婕因為尚且年輕耐不住寂寞,想要偷偷摸摸的找一個比較親近相熟的男寵,這也是李柏鴻他們兄弟的事情啊,怎麼輪也輪不到本少爺這個妹夫的身上啊。” “呼.........” “不對,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柳明誌再次回憶著進入怡安宮後還有印象的種種經過,良久之後,柳明誌走在街道之上一步三停,嘀嘀咕咕的呢喃著一些話語。 嚇得周圍來往的路人見到了便退避三舍,以為柳大少得了失心瘋。 正常人誰在街上這個樣子啊。 “把柄啊。” 將來李曄若是想削藩收權,自己跟陳婕的這次苟合之事可是一個致命的把柄啊。 **後宮的名頭,足以令自己所有的謀劃付之東流。 一旦將來的某天自己跟李曄因為權力的事情鬨得君臣離心離德,這個把柄足以顛覆自己一切的威望。 彆人相信不相信,完全不需要證據。 眼下這個注重貞潔名節的時代,所謂奸出婦人口,何況是一國之太後。 隻要陳婕敢說,就一定會有人相信。 到時候再被人稍微引導一下,沒有的事情都能成真的,何況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呢?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陳婕怕是比自己更希望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前兩年陳婕上次的目的便是為了借自己的力量穩固李曄的皇位,隻怕這次的目的同樣是為了李曄這個兒子。 隻是李曄目前的皇位還算穩固,那麼陳婕此舉的用意大概就是為了以後的權利了。 該交的權利自己交的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隻有北疆二十七府的軍政大權了。 如此一來,陳婕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以後幫兒子擺平自己總攬二十七府的軍政大權了。 話說此次的事情是誰的意思呢? 南宮夢還是陳婕。 自己是南宮夢傳召進的後宮。 不過也不排除是陳婕利用了南宮夢。 兩人都有嫌疑。 沒有證據之前,嫌疑最大的還是陳婕這個太後。 畢竟她在自己這裡已經有過一次前科了。 唉..........後宮的女人啊。 真是沒辦法以常理去看待。 真他娘的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終究還是被仙人跳了。 持久果然是自己的硬傷,否則仙人也沒時間跳起來。 隻是就目前而言,自己好像越沒有損失什麼,反而占了大便宜,也不知道這次仙人跳算不算成功得手。 然而........... 柳明誌深吸了一口,目光有些陰翳之色。 我自問對你李家朝廷還算儘心儘責,連你都開始算計我了嗎? 你們真拿我柳明誌當泥捏的不成。 本想著天下一統之後……算了……… 事已至此,我仁至義儘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