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送給了柳大少一個白眼,跟沒良心的廝混久了,她也不知道柳大少那句話說的是正經的還是不正經。
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幾門火炮上收了回來,最終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看向了柳大少。
“老娘真的就隻能過過眼癮?”
柳明誌默默的點點頭,走到一門火炮前停了下來,輕輕地拍了拍火炮。
“除去沒有鑄造成功下來的廢品,一門火炮均攤下來的造價近乎十萬兩雪花白銀。十萬兩啊,還隻是火炮的造價,算上炮彈的話就更不用說了。”
果不其然,女皇瞠目結舌的望著柳大少,皓目中閃過一絲愕然。
“怎.......怎麼可能這麼多銀子?”
“你以為這玩意鑄造一門就成功一門啊,那也是矮子裡麵拔高個的東西。偶爾才能成功一個出來,所以我跟你說了,這玩意你耗不起的。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這玩意一響,黃金萬萬兩。
威力確實大,可是同樣是個無底洞啊。”
“好.....好吧,婉言懂了。”
女皇對柳大少還算有些了解,知道他既然敢讓自己看這些火炮,也沒有必要在彆的地方欺騙自己。
一門十萬兩雪花白銀的造價,彆說金國目前的國力了,就算是大龍估計都支撐不起來這些大殺器。
柳大少看著女皇落寞的神色,抬手攬著女皇的香肩拍了拍。
“真喜歡,本少爺送你一門小鋼炮怎麼樣?”
女皇嬌軀一顫,整個人一激靈,欣喜莫名的看向柳大少:“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是見識過的嗎?威力沒的說!無論是炮彈數量還是射速,絕對稱得上當世一流,鮮有敵手。
那家夥,指哪打哪,說是應用自如也不為過。
最重要的是安全可靠,不用擔心炸膛的危險。”
女皇看著柳大少笑眯眯的眼神,漸漸地回過味來,欣喜的神色也逐漸的平淡了下來,抬起手肘給柳大少胸口狠狠的來了一下。
“下賤胚子。”
將柳大少搭在自己香肩上的手掌拍了下去,朝著倉庫彆處走了過去。
自己還以為這個沒良心的突然良心大發了呢。
沒想到竟然是一些床笫之間的葷話而已。
女皇停到了密封嚴實的木箱子前,彎腰吹了吹上麵的塵囂:“這裡麵裝的是什麼?”
“槍。”
“紅纓槍?”
“你家紅纓槍這麼短啊。”
女皇淡淡的瞄了柳大少某處一眼,不屑的哼唧了兩聲。
“我家的沒這麼短,也沒見你家的多長啊,嘚瑟什麼。”
“我......”
女皇直接無視柳明誌有些窘迫的臉色抬手拍了拍箱蓋:“能打開看看嗎?”
“不用打開,這便有單獨存放的樣品,那些封好的還是不要輕易打開?容易生鏽。”
柳明誌轉身朝著倉庫的一角走出,片刻之後取出一個帆布包裹的燧發槍緩緩去掉上麵的帆布,燧發槍遞給了女皇。
“呐?裡麵的跟這支一模一樣,沒什麼稀奇的東西。”
女皇接過燧發槍上下打量了幾眼,皓目帶著思索的神色。
“這.....這不是書冊上描述的火銃嗎?為什麼你說是槍呢?”
柳明誌眉頭一凝,微微頷首:“看來你真的沒少花對武器精要花費心思啊,竟然能記得這麼清楚。
這也是火銃的一種?又叫燧發槍。”
女皇低頭僅僅的端詳著手中的燧發槍,根本搞不懂這玩意為何會有描述的那麼大威力。
“婉言能仿製出來嗎?”
柳明誌默默的聳聳肩:“跟火炮一樣?趁早斷了這個念頭?這玩意的器胚要求同樣不一般,你們金國的將作監還沒有這個實力。”
女皇神色無奈的點點頭?將燧發槍還給了柳大少。
從天堂到地獄正是形容女皇現在的心情。
自己一直想弄清楚柳明誌從哪裡搞來的這些在戰場威力巨大的武器,如今終於有機會見到了這些東西?可是卻根本沒有據為己有的機會。
乾看著不能動?才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了吧。
柳明誌將燧發槍放回了遠處,牽著女皇的手庫門外走去。
“走吧?該看的也看了,其它的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另一個倉庫大致也是如此。沒有什麼更加稀奇的武器了。”
柳明誌望著女皇有些低沉的神色,苦笑著搖搖頭:“放心吧?這些武器不是用來打你們金國的。
同樣本少爺也耗不起啊。”
“那你造出來打............”
女皇說著說著?眼前浮現起不久前在柳大少書房看到的那一張絹布地圖?皓目中帶著濃濃的震驚之色。
難道真的那地圖並非是妄想出來的地圖,而是真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重新將庫房落鎖,柳明誌從有些發怔的女皇袖口將鑰匙重新拿了回來,女皇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柳大少手裡的鑰匙,欲言又止。
柳明誌捏捏女皇的瓊鼻樂嗬嗬的笑了出來。
“婉言,柳明誌不會食言的,說送你一門步兵炮就送你一門步兵炮,等冰雪消融,你跟月兒回金國的時候,我會讓你任選一門偷偷的帶回金國去。”
想起方才柳大少下流的葷話,女皇將信將疑的審視著柳大少:“真的?”
“真給。
十萬兩銀子而已,對你我還是舍得的。”
女皇望著柳大少真誠的目光,芳心頓時欣喜起來,蕩漾起層層漣漪。
飛速在後院掃視了一下,女皇墊腳在柳大少嘴角深吻了一下。
“炮彈呢?”
柳大舔了舔嘴角的餘香,笑眯眯的看著女皇:“今晚都給你,彈儘糧絕本少爺也認了。”
女皇嬌嗔的看著柳大少:“你知道婉言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本少爺想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你說的意思是哪個意思?”
“你...你認為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
“柳明誌,你給老娘裝傻充楞有意思嗎?你明白老娘的意思,你裝糊塗有意思嗎?我的意思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意思,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你懂老娘的意思?”
柳大少愣愣的看著神色嗔怒的女皇,下意識的掰著手指頭嘀咕了起來:“你讓我屢屢你說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額......本少爺實在是搞不懂你說的這麼多意思裡麵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你少在這裡給老娘裝傻,到底給不給炮彈?”
“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我不是說了嗎?晚上全都交給你。”
“好........好得很,柳明誌,你今晚上睡你的書房去吧你。”
柳明誌望著女皇有些慍怒的神色,也不再裝傻充愣,輕輕地歎息一聲。
“婉言,給炮彈,我會有殺身之禍的。有些東西我不是舍不得,而是沒有辦法。”
女皇一怔,望著柳明誌有些低沉的臉色,目光複雜的點點頭。
“婉言明白了!”
“走吧,去那邊曬曬太陽吧,攔截手弩打造可得消耗不少的時間。”
“月兒呢?一轉身的功夫這個臭丫頭跑哪裡去了?”
“呐,看那邊!”
女皇順著柳大少的目光看著,隻見小可愛正吃力的推著一個小推車,望著韓忠幾人進去的爐房走去。
雖然累得不停的嗨呦,小可愛依舊是樂在其中。
女皇茫然的看著小推車裡麵的煤炭:“月兒弄這些煤炭乾什麼?這不是你們家儲存起來冬天過冬的嗎?”
“對啊,可能是為了給韓忠幾人取暖用吧。
月兒這麼乖巧的一個女兒,怎麼會忍心看到給她打造弓弩的叔叔們給凍著了。”
女皇臉上閃過一抹狐疑之色,打造器胚待在悶熱得火爐旁,怎麼會凍得到。
然而想起自家女兒多動的性格,女皇的疑慮漸漸的消弭了下去。
始終沒有將這也煤炭往冶煉鋼鐵的方麵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