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都城之中,柳明誌騎著馬在都城空蕩蕩的街道之上轉悠了半天之後,目的性明確的朝著城門趕去。
抬頭望了一眼天色,柳明誌心裡不停的泛著嘀咕。
根據書上記載,不出三天就是金國風季將要變多的日子了,隻要一起大風,自己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柳明誌回眸望了一眼身後遠遠的吊著的十幾個人影,如今女皇監視自己已經不需要隱藏了,完全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讓人防著自己離開。
柳明誌輕輕一笑,一揮馬鞭開始加速朝著城門馳騁而去,下了戒嚴令的都城簡直給了柳大少最大的便利。
身後的十幾個人微微一怔,急忙展開身形朝著柳大少追了上去,雖然不知道這位主又想乾什麼奇葩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其離開自己等人的視線。
片刻之後,望著金國都城儘在眼前的城門,柳明誌縱馬狂奔著從懷裡取出李政當初賜給自己的金龍帝令舉在了手裡。
“&*%……&%”
一句金國話從柳大少口中說了出來,這是這幾日自己悄悄的從女兒口中學來的幾句金國簡單易懂的話語。
“八百裡加急,速速開門。”
守衛城門的將領一愣,望了一眼已經停下的柳大少,將目光看向他手裡的金牌有些不知所措,以他的身份還不足以見過女皇的金令。
不過上麵的飛龍他是能看出來的,這是皇家的標誌。
柳明誌一把扯住馬韁,冷冷的望著驚愕的將領上去就是一巴掌,速速開門的金國話再次脫口而出。
同時抽出腰間的天劍架在了將領的脖子上。
將領望著柳大少煞氣濃烈氣焰囂張的樣子,掃了一眼周圍同樣有些不知所措的兵卒,猶豫了起來。
“大人,稍等片刻可好,卑職去請.示....”
柳明誌聽不懂將領說的什麼,手中天劍的劍刃直接碰到了將領的脖頸之上,開門的金國話再次脫口而出,天劍散發出的冰冷氣勢令將領心中一涼。
如此的有恃無恐,敢拿劍威脅守門官員,應該是陛下的令使吧,應該是的。
驚恐的望著柳大少,將領顫巍巍的揮揮手。
“給令使開城門。”
一幫兵卒立馬行動起來,城門吱呀呀的剛剛打開一尺寬左右的縫隙,街道之上傳來驚慌的喊聲。
“不準開門,他是柳明誌。”
將領一愣,一把準備抽出腰間的佩刀,卻被柳明誌直接橫劍拍了出去,柳明誌一揮馬鞭,風行四蹄飛躍朝著足以越過去的城門奔襲而去。
周圍反應過來的兵卒剛剛舉起兵器,一人一馬已經穿過城門奔襲而去。
柳大少一人一馬剛剛奔襲起來,數十道身影穿過城門朝著柳大少追了上去。
柳明誌回眸望了一眼身後的數十個輕功卓絕的身影幽幽一笑,輕功多麼耗費內力他最清楚了,跟戰馬的耐力根本比不上。
或許自己不用實施第二套計劃就能離開.........
數道箭矢破空的聲音傳來,柳明誌急忙轉身下意識的揮劍斬去,數支羽箭被柳大少斬落在地。
柳明誌望著都城外官道之上的情況一把扯住了馬韁。
“籲!”
柳明誌望著官道之上兩千多弓箭手分批次排列著將鐵胎弓拉成了滿月,正嚴陣以待的將箭矢對著自己,可謂將官道圍了個水泄不通。
望著站在最前端的衝著自己淡笑的將領,柳明誌苦笑著搖搖頭將天劍收入鞘中。
“耶律將軍,本少爺就是想出城放放馬而已,不至於擺出這麼大的陣勢吧,不知情的還以為本少爺是在逃的重犯呢。。”
柳大少話音剛落,數十道黑衣人持著兵刃將柳大少團團包圍起來,目光謹慎的盯著輕笑的柳大少。
昔年跟著柳大少一起平叛的金吾衛大將軍耶律乎輕輕的揮揮手,兩千多弓箭手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隻不過箭在弦上卻未曾離開,隨時可以抬手射擊。
“柳兄弟,昔年咱們也在一起共事一場,本將軍不想跟柳兄弟你撕破臉皮,希望柳兄弟識趣些,自己乖乖的回城,不要讓為兄為難。”
“唉......看來本少爺出城放馬選擇了一條非常不正確的路啊!”
“非也,柳鬆地無論從什麼地方出城都一樣,柳兄弟,回去吧,為兄知道你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可是你周圍的黑衣人無一不是高手,當然,柳兄弟也可以回頭看看。”
柳明誌下意識的回頭一望,隻見城牆之上數十架上好了絞盤的床弩正對著自己的位置。
柳明誌不由得額頭冒汗,他雖然輕功不錯,可是也不敢像齊雅當初一樣大膽,在箭雨交織的箭陣中來去自如。
周圍的這些密探隻要耗乾了自己的內力,在這麼多弓箭下誰不讓自己玩蛋都不行。
自己身上的天蠶軟甲再刀槍不入,隻怕也扛不住床弩可怕的衝擊力。
“看來你們是擺了一道銅牆鐵壁來防著本少爺啊。”
“這應該是柳兄弟的榮幸才對,自從上次叛亂之後,金國已經數十年沒有如此的大動乾戈了。”
“柳兄弟,聽為兄一句勸,乖乖的回去吧。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比刀槍還能收手,彆讓為兄傷了昔日咱們之間的和氣。”
柳明誌苦笑著點點頭,翻身下馬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提督司密探,抬手輕撫著馬鬃,柳明誌低聲在風行耳邊嘀咕了起來。
他知道風行極具靈性,應該能領悟自己的意思。
寶馬通人性不是一句俗語而已。
風行用馬頭蹭著柳大少的肩膀,唏律律的鳴叫聲,眾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馬叫聲中的哀傷之意。
“好兄弟,大哥這次出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回去,老馬識途,路上你要好好的保重啊,會有人接應你的,咱們以後見。”
輕輕地撫著馬鬃,柳大少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密探。
“你們不散開,本少爺怎麼回去。”
周圍的密探們相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退開了一條出路。
柳明誌一拍馬背,風行馬蹄高高揚起,唏律律的鳴叫著從退路中奔襲了出去,在眾人愕然的目光中沿著金國官道馳騁而去。
那些騎在馬上弓箭手回過神來,馬上調轉馬頭準備追趕。
蹭的一聲,劍吟聲傳來,柳大少直接施展迎風踏雪朝著耶律乎激射而去。
當啷一聲,耶律乎剛剛出鞘一半的長刀被柳大少一劍橫掃了出去,而柳大少手中的天劍也架在了耶律乎的脖子之上。
柳明誌望著耶律乎驚愕的眼神,掃視著周圍放棄追趕風行,抬起弓箭對著自己的弓箭手,以及那些再次將自己跟耶律乎包圍起來的黑衣密探冷冷的開口說道。
“耶律將軍,本少爺是不會逃走的,讓你麾下將士放下手裡的弓箭,不準追趕本少爺的坐騎。”
“否則本少爺大不了跟耶律兄同歸於儘。”
“本少爺承認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在死之前,千軍萬馬之中取一上將首級還是輕而易舉的。”
耶律乎靜靜地望著柳大少清冷的目光,似乎沒有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冰冷的劍刃,手中的令旗猛然一揮。
“追!”
柳大少瞳孔一縮:“誰敢!”
那些準備動身的弓箭手又停止了下來,裡麵不少老人都跟著柳大少平叛過,自然認識柳大少,聽了柳大少的冷喝聲,下意識的一停。
“耶律將軍,你不怕本少爺殺了你?”
“嗬嗬,大家都是當兵的早有了隨時戰死的準備,柳兄弟,皇命在身,恕難從命。”
“眾將聽令,追!生死勿論!”
“慢!”
一聲清冷的聲音從城門處傳來,柳大少心神一鬆,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隻見女皇母女一人一馬正朝著這邊基本而來,放聲那聲冷喝正是女皇的聲音。
“籲!”
女皇勒住馬韁,皓目複雜的將天劍架在耶律乎脖子上的柳大少。
“你這是要打算強行拚殺出去?”
“陛下,臣無能,令柳兄弟的戰馬逃了出去,正準備讓將士們追繳回來。”
女皇一怔,似乎明白了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皺著娥眉掃視了一圈,果然沒有柳大少的坐騎。
望著柳明誌淡然的表情,女皇神色有些疑惑。
“你馬沒了,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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