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不到兩盞茶的功夫李白羽失魂落魄的從靜安殿走了出來。
柳明誌急忙迎了上去殷切的看著太子:“殿下,父皇說了什麼?他是不是打算出來主持大局了?”
隻是問完這句話的柳明誌心底陡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出來,他已經發現了太子的神色不太對勁。
果不出其所然李白羽神色黯然的搖搖頭:“父皇沒有見我,他讓周總管傳出一句話,此事交給孤全權處理,讓孤多吸納朝臣們的意見,尤其是有事一定要跟你多商量商量!”
柳明誌神色一怔迷茫的望著靜安殿良久才回過神來狐疑的看著李白羽。
這句話真的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太子胡編亂造的。
皇帝真的沒有事情嗎?太子的臨朝經驗根本不足以應付邊關告急的大事皇帝不可能不清楚。
在自己的印象裡皇帝根本不可能是這樣一個不分輕重的人物。
一時間柳明誌心緒紛飛根本靜不了心,難道皇帝真的已經...........
不行,皇帝的決定實在是太草率了,柳明誌實在不願意相信皇帝會傳出這樣的吩咐出來。
“殿下,臣想麵見陛下一次,請殿下代為通傳一聲!”
李白羽麵色猶豫的點點頭:“好吧,孤儘力而為如果父皇實在不願意接見你孤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多謝殿下,有勞了!”
柳明誌望著李白羽朝著靜安殿走去的身影極目望去,可是隻能隱隱的看到紅漆的殿門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柳大少現在心裡亂糟糟的,皇帝避而不見的行為讓柳明誌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如果真的是避而不見柳明誌倒是沒有什麼擔憂的,但是柳明誌擔憂大臣們之間的傳言變成了真的。
一旦傳言成真柳明誌不敢去想大龍將會出現怎麼樣的震動。
眼下幾位皇子還有親王已經有了不軌之心,一旦事實成真大龍就真的要發生一場大地震了!
陷入沉思的柳明誌根本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失,連太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清楚。
“妹夫,孤儘力了,父皇還是原話不變,西域興兵犯我疆土的事情交給孤全權處理,一定要多聽從你建議!抱歉,孤真的做不了父皇的主,咱們回去吧!”
柳明誌雙眸一凝咬著牙毅然決然的朝著靜安殿走去,太子遲疑了一下跟了上去:“妹夫,一定要好言相說,千萬不要犯糊塗啊,沒有傳召擅闖君主住所視同弑君啊!”
柳明誌腳步一頓側頭看了李白羽一眼:“殿下,你先回去吧,如果你也因此受到了牽連大龍便真的亂了,你先召集百官大朝會商議抵禦西域犯邊的事情,臣要去儘力一搏見陛下一麵!”
太子猶豫的看著柳大少:“妹夫,你我同行而來孤不能讓你一個人扛著父皇的壓力,有罪咱們一起扛著!”
無論李白羽是真心還是假意,僅僅這句話足夠讓柳明誌心裡一暖。
“殿下,你身為監國儲君,更重要的責任是處理西域犯邊的事情,如果不能及時解決西域犯邊的事情,金國突厥萬一貿然起兵趁火打劫,大龍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戰火之中,百姓流離失所都是輕的,可能我大龍邊疆以北將全線崩潰,山海關已經跟金國劃界而治,一旦北疆六大主城失守,大龍腹地將再無抵抗之力,突厥騎兵西域鐵騎將如同入無人之地犯我疆土,國之危矣,匹夫何存!”
李白羽咬牙切齒的拍了拍柳明誌的肩膀:“不要衝動,三思而行!”
“臣弟明白了!”
“孤先去召集文武百官,勤政殿等你歸來!”
李白羽走後柳明誌思索了一下轉向朝著後宮小跑而去。
未經傳喚擅入後宮的事情早就被柳大少拋之腦後了,國家都要出大問題了,規矩什麼的暫時也顧不上了。
“駙馬爺,您怎麼來了?”
皇後身邊的錢總管見到柳大少急匆匆的趕來樂嗬嗬的迎了上來,絲毫沒有一點擔憂的神色。
也是,西域興兵犯邊的事情就連太子都是才知道書信不知所蹤,更何況一乾不能過問朝事的娘娘手下的太監了。
“錢總管,本侯有禮了,母後可在?”
“駙馬爺,娘娘正在沐浴,還請駙馬爺稍等,等娘娘沐浴更衣之後咱就帶你覲見!”
柳明誌握著拳頭歎了口氣,怎麼這個關鍵時候沐浴更衣,沒有辦法的柳明誌隻能來回在殿外的回廊之上徘徊者。
擅入後宮已經是大罪了,知道皇後沐浴更衣還要強闖的話隻怕是要被車裂而亡。
大約一個時辰的時間柳大少心裡是火急火燎,額頭帶著細汗在回廊焦急的等待著,皇後沐浴更衣還沒有完畢。
望了一眼已經靠在護欄之上陷入沉睡的錢公公柳明誌哀聲歎氣的甩了甩衣袍。
自己這個皇後嶽母沐浴了兩個時辰,就不怕把自己給泡熟了嗎?
望了一下天色柳明誌心下一橫:“兒臣柳明誌拜見母後,兒臣敢問母後現在可否方便接見兒臣,兒臣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拜見母後!”
“老奴參見娘娘千歲!”
正在靠著護欄沉睡的錢路一個激靈馬上跪倒在地,偷偷的擦拭掉嘴角流出的口水。
隻是半晌也沒有聽到回應錢路偷偷的抬起頭觀察了一下,除了柳大少之外回廊之上空無一人。
“駙馬爺誒,你可嚇死咱了,咱還以為娘娘已經出來了呢?”
柳明誌冷冷的掃視了一眼錢路又將目光放到了皇後寢宮的殿門之上。
錢路眼神中露出一絲驚愕,不明所以的看著柳大少摸不著頭腦,咱也沒有得罪過這位主啊,為何駙馬爺看咱的眼神如此冰冷呢?
盞茶功夫殿門緩緩打開,一個衣衫帶著水痕的宮女走了出來:“駙馬爺,娘娘有請!”
柳大少揮了揮衣袖徑直朝著寢宮走去。
皇後南宮夢青絲濕漉漉的搭在香肩之上,坐在椅子之上任由宮女給自己梳妝打扮著。
“兒臣柳明誌參見母後,千歲千千歲!”
“免禮,坐下吧!”
“謝母後!”
柳明誌坐在椅子之上皺眉望著寢宮內還帶著一絲霧氣的模樣,掃了一眼正在梳妝打扮的南宮夢頷首低眉起來。
盞茶功夫一聲暗黃宮裝的南宮夢轉過身來詫異的看著柳明誌,剛剛沐浴過後南宮夢臉色帶著一絲嫣紅,絲毫沒有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婦人模樣。
反而猶如二十出頭的少女一樣明媚動人,不負母儀天下的身份,保養的確實不錯。
“駙馬,本宮並未召見你,你急匆匆的入宮覲見到底有什麼急事?”
“母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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