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難敵妙筆生花(1 / 1)

柳之安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小子,你就彆管這個家夥了,也沒有什麼人逼著他發下宏願,自己酒量不行非得找個借口而已。”

對於柳之安的冷嘲熱諷張狂這次沒有絲毫的反駁,隻是默默地籲了口氣。

柳明誌在一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想安排一桌上好的酒宴給張狂接接風,哪想到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大龍威赫年間,那時候如今的天子李政還是東宮太子。

張狂那時候如同現在的柳明誌一樣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男爵勳貴,可是張狂的爵位與柳大少的爵位不同,張狂乃是白骨累累殺出來的爵位,比起柳大少的含金量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先帝早期勵精圖治,大龍朝儼然有威赫中興的意思,那時候朝政清廉,百官齊心,邊關將士更是兵強馬壯,頗有宮中聖旨一到即刻劍指北方,馬踏突厥橫掃金國的氣勢。

護國候張狂乃是漠北張家的庶出子嗣,在眼下的時代看來庶出不得重用,縱然你才學通天也隻能混吃混喝等死便是。

嫡長子繼承製的緣由不知道讓多少如日中天的大家族泯然眾矣,消失在了曆史的煙河之中。

嫡長子若是爭氣,家族不但不會中落,反而會更上一層樓,讓整個家族脫胎換骨。

少年時期的張狂便是立誌吃喝等死的紈絝子弟。

可惜天不遂人願,張家嫡長子張狂的大哥實在不是一個當家主料子,繼承了張家的爵位之後張家不但沒有更上一層樓的意思,反而逐漸式微下來。

智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最終將張家漠北張的名號打落深淵之中。

立誌吃喝等死的張狂雖然無法左右大哥的想法,可是也不能眼看著家道中落,最終消失在大龍這片的土地之上。

於是少年張狂一人一刀邊關從軍,他發誓要效仿漢武時期的冠軍侯霍去病,屍山血海之中殺出張家以往的威望。

或許真的是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亦或許張狂真的是一個天生的軍人,從小小步卒乾起的張狂在阻擋突厥南下的征戰中一路高歌猛進,接連斬獲敵酋無數。

從小小的步卒升到校尉,校尉升到都尉乃至郎將,可謂青雲直上。

深得當時鎮守潁州的大將軍金逸的喜愛,同伍之人連校尉都沒有當上的張狂三年升到都尉六品武官的位置。

從連個九品下都不是副尉三年升遷到正六品上的位置不可謂不說天公作美啊。

當然也與張狂自己的努力分不開,每當戰事降臨,張狂總是身先士卒,帶頭衝鋒,每次都是被戰友從屍體堆積血流成河的疆場之上扒出來救治。

生命多次瀕臨垂危,偏偏張狂就像一個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每次都能蘇醒過來。

正式走向官場的道路便是威赫末年金國與突厥聯合襲擾大龍北疆潁州濟州,甘州之地的時候,張狂轉戰兩個城池之間,一路襲擾突厥金國聯軍薄弱的隊伍,帶領五百人的張狂以極少的代價戰火敵人首級七百多人。

可謂鮮血映寒衣,張狂也是那個時候被封爵位正式走向官場。

然而天意實在是太過折磨人,儼然有威赫中興的先帝在大龍厲兵秣馬準備馬踏北疆洗刷百年來被突厥人圍困邊關不得出城恥辱之時,先帝竟然迷戀上了金丹長生之術。

本來郎朗乾坤的大龍仿佛天塌下來了一般,先帝長久居於後宮與一乾所謂的練氣士整日討論長生之道,荒廢朝政。

多少直言勸諫的大臣被打入天牢更甚者被就地正法,首級懸掛午門之上展示三日。

大龍朝闕登時人心惶惶,朝政荒廢長達半年之久。

眼看著大龍國祚一日接連一日淪喪下去,時至十三歲的太子李政被諸位大臣推上前台開始代帝理政。

雖然沒有言明李政就是新帝,可是許多大臣都已明了,沉迷金丹大道的皇帝怕是活不久了。

李政代帝處理朝務的不久,便下達了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命令。

北疆六衛全軍出動,每城池隻留下五千精兵戍守城池,兵分三路奔襲突厥王庭,金國帝都,早已厲兵秣馬多時的北疆龍武,虎賁,虎豹,虎驤,驍果,飛鷹六衛大軍全線出擊直指突厥金國兩方腹地。

李政一紙命令第一次打破了大龍百年龜縮城池的屈辱,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北出邊關。

那一站真正的血流成河,流血漂櫓,本來還竊喜大龍即將內亂亡國到時候準備落井下石的兩國被浩浩蕩蕩三十萬連綿不絕的大龍六衛打了個措手不急。

虎賁飛鷹兩位直下突厥部落一十二,打擊的突厥人抱頭鼠竄不得不大規模遷徙。

虎豹虎驤兩位直接突襲突厥王庭,若非對草原地圖不熟悉,早已經將突厥王庭從世界之上抹去。

龍武,驍果兩位突襲金國,三日之內連下城池三十二,張狂奉金逸之命率領三千輕騎兵迂回穿插金國王都,截斷金國各個城池與金國皇帝的消息,在金逸大軍到來之前打金國最後一層阻擋撫州之時前後夾擊,一舉殲滅城中守軍。

也就是那一年,太子李政被軟禁東宮,六道聖旨分彆降臨六衛之中,召回正在前線奮勇殺敵的六衛。

即將馬踏金闕的六衛大將軍被這張聖旨弄得愣神不已,可是聖旨就是聖旨,不得不從。

隻能鳴金收兵,回北疆戍守城池。

三十萬六衛兒郎死傷十萬換回了大龍朝二十年的安穩。

龍武衛大將軍金逸接到聖旨之後,麵紅耳赤,血目猩紅,仰天大罵三聲昏君無道,奸賊誤國,吐血昏迷。

六衛之中不但有皇帝的密探,還有稽查司的人隱遁其中,金逸收兵之時大罵皇帝昏君無道的話語傳到了皇帝的龍案之上。

本來可以一舉平定金國的金逸大將軍在潁州被皇帝一杯毒酒賜死,含恨而終。

金逸將軍飲酒喝下毒酒之前將收為義子的張狂叫到跟前,隻留下了一句話給張狂。

白骨累累殺出的神話,也抵不過奸賊妙筆生花。

張狂痛恨腐儒,酸儒的緣故皆是源自於金逸的遭遇。

也就是那一年,民間讚頌威赫中興的先帝駕崩,太子李政幾位。

暫代潁州督軍的張狂聯合六衛大將軍上書新帝李政,應該馬上北征,不可讓敵人緩過氣來。

太子之時便有大氣魄的李政變了,隻給六衛大將軍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待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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