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眼神閃爍,看著被柳明誌強拉硬拽出了馬府大門的齊韻,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齊韻這種不正之風給徹底改正過來才行。
否則一定要棒打鴛鴦....打兄弟,不改正兄弟就沒得做。
“柳鬆!”
“老爺,您吩咐。”
“給我好好盯著少爺還有姓齊的那個黑小子,他們去了百花樓之後你少爺怎麼做隨他高興就好,但是有一點你要私下裡安排,姓齊的小子今天必須要和百花樓的姑娘那什麼,你懂嗎?”
柳鬆撓著頭有些不解:“老爺那什麼是什麼啊?”
柳之安怒氣衝衝的看著柳鬆,這小子平時聰明伶俐一點就透,怎麼今日反而這麼糊塗老子都說的多明白了:“混賬玩意,去青樓能乾什麼,當然是那什麼什麼唄。”
柳鬆恍然大悟:“老爺您放心,小鬆一定會幫齊公子安排十幾個百花樓的姑娘,讓他食髓知味無法自拔。”
柳之安甩出一張百兩銀票丟給了柳鬆:“做的隱秘一點,儘量不要讓少爺發覺。”
柳鬆欣喜的揣起銀票:“老爺您就瞧好吧,小鬆告退。”
似乎忘記調查姓齊的身份了,仔細一想她的出現未免有些突兀,仿佛突然出現似得,姓齊,江南人士,莫非與齊刺史有什麼關係?
齊良?齊良?齊刺史家的三子好像就是名良,可是年齡與長相似乎都不匹配,這齊良明顯比刺史家的公子年長幾歲,相貌更是天差萬彆,這個齊良整個跟鍋底裡拔出來的一樣,齊刺史家的公子據說是劍眉星目,麵若冠玉,俊俏至極,絕對不是長成這個模樣。
不行,必須調查一下了,安穩日子過久了,很容易疏忽啊。
“柳一。”
一個長相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灰衣漢子突兀的出現在了身後,灰袍漢子長得實在沒有任何特點,丟在人群之中都不會引人注目,可是漢子的眼神冷冽,毫無生氣,如同一尊傀儡一樣毫無精氣神,可能就是如此才顯得漢子普通到極致。
漢子腰間佩戴一把直刀,刀鞘古樸,握柄纏裹的絲線已經磨損的不成樣子,自從漢子出現以來,握住刀柄的左手就沒有放開過。
“主人。”
柳之安顯然習慣了柳一的態度,微微的點點頭:“飛鴿傳書柳葉,不惜一切代價調查齊良的身份,另外派柳三柳七暗中保護少爺的安危,老夫總覺得這個姓齊的出現太刻意了,仿佛是有備而來,事關少爺安危,不可不防。”
漢子無聲無息的來,無聲無息的離去,柳之安展露出了一種氣勢,從未在柳明誌麵前顯露過的氣勢:“是朋友我柳家歡迎之至,打我柳家主意的老夫自然不能心慈手軟。”
馬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柳之安身後:“老爺,少爺似乎有些不太讚同你以往的做法,我按照你的吩咐有意無意的提了一些事情,少爺顯然有自己的想法,洪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柳之安輕笑了兩聲:“總會長大的,那時候他機會明白什麼叫身不由己,什麼叫人心險惡了。老夫也不想動用柳葉,可是柳葉早晚有一天要交到誌兒的手上的,讓他提前了解了解也無妨。”
江南柳葉,柳家死士,柳葉之名寓意這些死士如同柳葉一樣密集不絕。柳葉有內柳與外柳之分,內柳乃是柳之安從小收養的孤兒,專心培養,給他們灌輸忠於柳家的思想。外柳是柳之安花費重金從江湖上招募的武林高手,每一個外柳死士的功夫最低都是五品高手,六品高手也是多如牛毛。
其實柳之安想的複雜了一起,隨意一問,柳明誌怎麼也不會隱瞞齊韻乃是齊刺史家的公子,至於準確不準確那就沒準了,誰讓柳明誌自己也被蒙在鼓裡。
“柳兄,反正揚州的事情已經解決,要不咱們還是趕回金陵吧,我想家了,這麼久沒見到爹娘他們,二老肯定擔心,去青樓什麼時候都可以,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齊韻以為柳之安隻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而已,沒想到他真的要兒子光明正大的去帶知己好友去逛青樓這等煙花之地,誰說柳員外家教甚嚴,從來不肯放縱兒子去尋花問柳,每次抓到必定會棍棒問候。這跟傳聞中的柳員外根本不一樣好不好,縱觀大龍王朝絕對沒有一個老子會對兒子說帶你兄弟去嫖娼,老子支持你。
三觀崩塌有沒有,柳員外的人設徹底變了。
柳之安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抱孫子跟讓兒子去狎妓相比,狎妓這種事情顯得多麼蒼白無力,可見小看了老人想要抱孫子延續香火的那種心情是會遭受報應的。
齊韻對於逛青樓倒也沒有什麼反感的想法,否則也不會私下裡女扮男裝獨闖煙雨樓閣,鬨出這麼大的風聞,隻是想到和柳明誌一起逛青樓就彆扭了。
名義上二人是同窗好朋友,名分上二人是定下婚約的未來新人,隻要一想到柳明誌可能在百花樓中摟著彆的姑娘飲酒作樂甚至........齊韻心裡就異常的不舒服。
“齊兄弟,也不差這一天,齊刺史既然知道你來揚州閒遊,多待幾日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恩?等等,齊刺史,齊山,齊韻,婚約。老頭子好像還不知道齊山是齊刺史家的公子,妹夫和大舅哥一起逛青樓,想想都刺......頭痛。小爺將來要娶的婆娘是這黑小子的親妹妹。
柳明誌瞬間懵了,似乎真的不能去,否則小爺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想起齊韻攜起自己橫渡秦淮河那英姿颯爽的能力,柳明誌似乎想到了萬一今天的事情被齊山告訴妹子之後的場景,搞不好老頭子的搓衣板會被自己提前繼承。
不能把,不是說女子成婚之後要出嫁從夫,要做到三從四德,這樣一來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到時候小爺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夫為妻綱。
不行不行,柳夫人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顯然三從四德在柳府之中似乎不是那麼流行,有柳夫人支持的話,今日之事倘若是被齊山傳了出去,如此一來小爺豈不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想到這些柳明誌就冒了一身的冷汗:“齊兄弟,還是你說的對,青樓有什麼好去,我柳明誌潔身自好的名聲金陵那個不知,誰個不曉得。”
如果可以說臟話,齊韻一定會指著柳明誌的鼻子罵,你柳明誌在金陵什麼名聲心裡沒點逼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