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李玉剛無神的擦了擦嘴角的酒跡,癡呆一樣的冷冷看著柳明誌。
合著你一會點頭示意,一會搖頭晃腦,幾經醞釀結果就出了這麼個玩意詩,不對,這玩意頂多就是朗朗上口,根本就算不上詩詞。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此詞上闕由曆史現象感歎宇宙之無窮,江水之浩瀚,青山之常駐,一代代英雄人物卻皆在時光中流逝而去。
下闕詞寫出了詞人高尚的情操,曠達的情懷,把曆朝曆代興替往複當做笑料依舊助興,通篇體現了詞人的淡薄情懷。
老夫還沒有多年沒有見到如此大氣磅礴,怡然出眾的詞作了,本以為你小子能夠再次語出驚人,再創輝煌,合著你眼中的大美江南風景就是江南真是美,秦淮都是水.........
李玉剛神色糾結難耐的看了一眼同樣愣愣發呆的齊韻,那意思明顯再說這小子到底什麼門路,你齊韻堂堂金陵才女,合著心儀這麼個貨色。
齊韻閉上櫻唇,呼吸有些急促不安,俏目掙得圓潤。
齊韻感覺到自己體內嗜血的**肆意張狂,好你個柳明誌,先前你彬彬有禮,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本姑娘還真以為你會識大體,合著你還是這麼玩世不恭。
當著本姑娘的麵開開玩笑也就算了,當著明公的麵居然還沒有一點正經的模樣,你是要氣死本姑娘嗎?
柳明誌察覺到眼下的氣氛有些怪異,猛地一拍手掌:“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這詩詞一定不堪入目,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不要當真,我重新來.....哈哈.....哈哈哈.......”
柳明誌尷尬的笑了起來。
“明公,齊姑娘,不要放在心裡,生活枯燥不堪,偶爾開開玩笑還是無傷大雅滴,齊姑娘不知道你想要聽什麼樣的詩詞,上中下三品那一品的詩作?”
齊韻懷疑的看著訕笑的柳明誌,不知道他說這話是真心實意還是再開另一個玩笑,若是真心實意,明公頂多將其當做性格爽朗之類,先開一個玩笑,後來再出佳作,這是文人之間的小趣味遊戲,無傷大雅。
關鍵齊韻怕啊,這畫真是美,有山又有水。江南真是美,秦淮都是水,天上一隻鵝,地上一條河。萬一真的再說出這樣的詩詞,齊韻想到下場,嬌軀一顫。
齊韻輕咬下唇:“兄長,上中下三品任挑?你說的是真是假?”
“假作真時真亦假。”
李玉剛一怔:“這畫說的有水平,可是你小子還是沒有表態啊,可憐的齊韻哦。”
齊韻銀牙輕咬,心道柳明誌不會那麼不分場合吧:“兄長,小妹也不為難你,隻要詩詞能跟登金陵鳳凰台相差無幾的詩作就行。”
李玉剛一頓:“齊丫頭,這《登金陵鳳凰台》是何人所著?老夫不太明白啊。”
齊韻櫻唇微張:“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總為浮雲能蔽日,京師不見使人愁。”
李玉剛驚愕的品味著齊韻吟誦出來的詩句,逐字逐句的分析,越來越驚訝:“齊丫頭,這不會聞人政那老匹夫的新作吧。”
齊韻微微的搖搖頭直直的盯著柳明誌:“明公,這是某個壞家夥私下做的詩句。”
李玉剛神色一變,見到齊韻哪女兒家的哀怨,那還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嘶了一聲,充滿趣味的看著柳明誌,這小子莫非真的不是一般人?
柳明誌被齊韻看的是抓耳撓腮,這不是詩仙李白的詩詞嗎,然我作出跟詩仙李白一樣的詩詞,這不是開玩笑的嗎?
那家夥,能被千年之後依舊尊有詩仙名號的詩人,小爺把腎臟整虛脫了也沒那本事。
詩仙李白,詩聖杜甫,李白杜甫。李..................柳明誌神色怔怔出神,心不在焉。
不對啊,大龍王朝沒有李白呀,大龍王朝沒有以後的唐宋元明清,自然不會有李白等大詩人。
柳明誌以前過得渾渾噩噩,過一天少三晌,雖然看過史書卻從來沒有正式過這個問題,知道半個時辰前看著秦淮風土風景在醒悟過來這樣的人生也不是不能接受。
“怪不得,怪不得。”柳明誌嘀咕了起來。
怪不得在當陽書院他們看到《靜夜思》《回鄉偶書》《春夜金陵聞笛》那麼驚若天人,那麼滔滔不絕的討論,因為當時沒有放在心上,根本就沒有好好思慮他們的問題。
“既然沒有大詩人,那麼這些詩詞隻有我一個人知曉,隱隱記得初到當陽書院之時當夜喝醉了。大詩人就是我?”
柳明誌一拍大腿,哎呀,可不咋地,自己一直陷入了一個誤區,或者說是沒有在意這種事情。
正想要高喊老子要崛起的柳明誌突然愣了《登金陵鳳凰台》是為了掩蓋詩三百本來的麵目,這詩詞好像隻有齊良與小爺兩個人知道吧。
齊韻,黑臉齊良,小白臉齊良都姓齊,非洲兄弟總愛找借口暴打小爺,齊韻知道不存在這個世界詩仙李白的大作《登金陵鳳凰台》。
如此說來黑臉齊良必定是齊韻的兄弟姐妹,齊韻是二小姐,那齊良就是齊家的大兒子咯,好你個非洲兄弟,老子拿你當兄弟,原來你在找借口為你妹報私仇。
順走了小爺的詩三百就算了,小爺登門你齊府,你竟然不出門見見兄弟,還讓你家三弟恐嚇小爺,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
你妹的。
柳明誌複雜的看著傾國傾城的齊韻再也沒有了那種癡迷的模樣。
“長安一片月,萬戶搗衣聲。《子夜吳歌》《登金陵鳳凰台》隻在一本書上記載者,全大龍王朝隻有我與一位黑臉兄弟知道,就算是我的至親之人我家老頭子都不曾見過,齊姑娘如何知道的?”
齊韻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慌亂,看到柳明誌質問的態度,恍然醒悟過來一件事,《登金陵鳳凰台》確實沒有人知道。
“兄長,小妹我..............”
“你不要說了,本少爺剛才就想的一清二楚了,本少爺雖然有些紈絝,可也不是傻子。”
李玉剛狐疑的看著二人說著雲裡霧裡的話,不知道二人在打什麼謎語。
齊韻慌忙的搖搖頭:“兄長,你聽小妹說...其實..........”
“其實齊良是你家大哥,他去書院裡找各種借口暴打與我就是為了你這個小妹報仇,而且齊良也不是他的真名,是他借用的你三弟的大名,本少爺說的沒錯吧。”
柳明誌說的斬釘截鐵,神色得意洋洋的,一副我早就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齊韻紅唇先是張得圓潤:“啊?”隨即反應過來:“兄長你真是見微知著,小妹佩服萬分。”
李玉剛摸著下巴上的胡須,仰頭想了又想:“齊丫頭上麵隻有一個長姐,哪來的大哥啊?”